史文生咧著嘴開始哭,一聲聲嚎。
花清羽焦急萬分,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師兄,有什麼好商量,打個孩子算什麼。”
“別跟我說這個,孩子大人都是人,無非就是一團肉。這些年我殺過的孩子也不在少數。”他拖著史文生來到關押三個孩子的監獄前,指著裡面的孩子說:“師弟,你只有一次機會把靈童找出來,用靈童來換你的孩子。”
40
我和花清羽眼睜睜看著花圖郎如此妖邪行事,而無法阻止。這個人武力值太高,形如鬼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而且精神力特別強。心理素質異常強大,對於他這樣的轉世老妖來說,任何甜言蜜語和軟語相求講道理都一點用沒有。他活了這麼多年,什麼道理不懂?
花圖郎和花清羽在性格上有相似之處,他們都有很堅定的世界觀,決定了就去做,其他人說什麼都當狗放屁。可能越是這樣的人,越能成事吧。
除非花圖郎能自己改變想法,要不然我和花清羽完全沒辦法從他手裡奪走孩子。
花圖郎拽著史文生的脖領,把孩子摁到透明薄膜上,彎刀壓在脖子上,他看著花清羽說:“師弟,我對你帶來的孩子半分興趣也沒有,只要你告訴我,裡面的三個孩子哪個是轉世靈童我就放了他。”
花清羽沒有說話。
我癱軟在地上,萬分焦急,為什麼其他人還沒出現?只有我們兩個人,完全不是花圖郎的對手。
花圖郎把刀刃在孩子的脖子上又壓了壓。刀實在太快,頓時割開一個口子。見了血。史文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現在花清羽處於兩難之境,是保護史文生,還是為了才從怡寶犧牲史文生。
他沒有表情,僵硬地站在黑暗中,一動也沒動。
我一看這麼不是辦法。必須想點辦法。花圖郎此時和花清羽對峙,揹著我。我悄悄順著洞壁站起來,瞅機會想從後面制服他。不過花圖郎手裡有刀,又壓在史文生的脖子上。我一定要謹慎,一旦失手,或許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就在我瞅準機會要撲過去的時候,花圖郎忽然轉過頭,看著我笑:“別亂動。你只要一動我就殺孩子,我說到做到。”
氣氛緊張到窒息,我緊緊捏著洞壁上的石頭,真就不敢動了,額頭浸出冷汗。
花清羽嘆口氣,說:“師兄,好吧你贏了。我告訴你誰是靈童,不過你要把我的孩子放了。”
“說吧。”花圖郎稍稍抬起刀,史文生哭得嗓子都啞了。
花清羽走過來,花圖郎沒有制止他的行為,笑眯眯地冷眼旁觀,他完全有把握制住花清羽。
花清羽指著關押的三個孩子中的一個,說:“就是他。”
他指的正是才從怡寶。
花圖郎一手拽著史文生,一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透明的薄膜不見了。花圖郎走進裡面,一把抓起才從怡寶。
小怡寶嚇得大哭,拼命掙扎,花圖郎稍一用力,疼得孩子一聲聲尖叫。
我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花圖郎簡直就是沒人性。
他把史文生扔進孩子堆裡,帶著才從怡寶走出來,花清羽剛想說什麼,花圖郎出手如電,不知摁了花清羽脖子上什麼地方,花清羽全身綿軟,幾乎要摔倒,花圖郎一腳把他也踹了進去。
花圖郎摁動黑暗中的機關,薄膜重新出現,封住了出口。才從怡寶從裡面抓出來,而花清羽和史文生則被關了進去。
花圖郎蹲在才從怡寶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綢包。開啟之後,裡面是四枚古樸的戒指,都是黑色的。這四枚戒指看不出什麼做的,黯淡無光,樸實無華,不像是金屬,倒像是什麼植物雕刻而成。臺歡大號。
花圖郎把四枚戒指放在手心,展開給才從怡寶看。
“小孩,能不能從這四枚戒指裡找到你最熟悉的一枚?”花圖郎問。
才從怡寶憋著小嘴哭:“不知道,不知道。”
花圖郎看看薄膜裡關押的花清羽,他收回目光繼續問:“選出來叔叔給你糖果吃。”
才從怡寶站在那裡哭,一句話不說。
花圖郎道:“你要選出正確的戒指,叔叔給你表演掰手指頭玩。”
才從怡寶不哭了,睜大眼睛看他。花圖郎收起戒指,走向我。我的心提了起來,他一個箭步過來,我來不及反抗,落入了他的手裡。
他把我摁在才從怡寶的面前,說:“只要你選對了戒指,我就把這個人的手指頭掰斷給你看。”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