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存活好幾個世紀。你轉世變成這種龍蝦,雖然有人的意識,可困在水底幾百年,就算死了再輪迴,也早已滄海桑田,那還有什麼意思。”
我們面面相覷,這種情景匪夷所思。本來輪迴就已經相當玄妙了,而花清羽說得這種情況,更是玄上加玄,可這一切卻偏偏符合邏輯,真有可能發生!
眼前的蔡老爺子死了,變成深海里的一隻龍蝦,這種情況真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那你呢,你怎麼會代代轉世為人?”我問。
花清羽說:“肯定和那份經書有關。我只是現象的受益者,完全不知道現象背後的本質是什麼。”
蔡老爺子沉吟片刻,慢慢說道:“現在我宣佈,花清羽進入輪迴小組,擔任組長。老花,我拜託你,希望你能在我臨終前完成這個任務”
“你有線索了嗎?”蔡玉成問。
花清羽點點頭:“有了。這個夢大約發生在一年前,我夢到了上師仁波切,他很熱切地帶著我到了一個地方。上師仁波切帶我到了一處小山村,他指著說,他這一世已經在此間出生。他已經轉世了,變成小孩,我要找到他。”
“老爺子,該吃藥了。”一位醫護人員走過來低聲對蔡老爺子說。
這幾天,蔡老爺子一直在接見我們,他的行動已經讓全家人非常擔心,他自己也感覺力不從心。他站起來擺擺手:“去吧,去找上師吧,記得記錄好這一切,拿回來給我看。”
我們這個輪迴小組正式成立,成員花清羽、蔡玉成、馮良、解鈴和我五個人。在集團內,我們這個小組相當於秉天子劍,直接受命於老爺子本人,可以調動集團內任何資源,有無上權力。
輪迴小組第一個行動任務就是,到花清羽夢境中的小村莊找到仁波切上師這一生的轉世靈童。
根據花清羽夢中的指示,那個地方在山西和內蒙的交界,非常貧窮的山村,在他夢裡,看到的都是平緩而單調的丘陵。荒蕪的不成樣子。
要到那地方,得做好長途旅行的準備,收拾妥當,幾天後我們便出發了。
在路上我問解鈴,你對這個花清羽怎麼看?這小子是不是個騙子?
解鈴笑:“應該不像,我問過他關於師父安歌的一些事,他都能答上來。安歌師父是不死人,他的相貌從始至終就沒變過,這個撒不得謊。”
“花清羽和安歌師祖最開始是怎麼認識的?”我問。
第七章山村尋上師
當我把這個問題拋給花清羽的時候,他沉默良久,陷入到記憶的思緒之中。
“你和安歌是什麼關係?”他反問。
我含糊的說:“我們都是一個門派的,我是他的晚輩。已經很久沒聽說過他的行蹤了。”
“老安這個人,是真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花清羽說:“我活了這麼久,閱人無數,可論從心底佩服,還真就不多。老安絕對算一個。”他頓了頓說道:“宇宙中任何星球都有可能遭遇到流星的碰撞,對吧?”
不知道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我點點頭。
花清羽繼續道:“我和老安就是這麼個關係,茫茫宇宙中兩顆不知疲倦的流星,突然在某個時刻相遇碰撞。碰撞之後呢,我們各有各的軌道,交叉而過,遠遁無形,留下的就是在記憶中碰撞的那一瞬間。我和老安是真正的君子之交,因機緣在一起,興盡而散。”
他說得很感慨,我問道:“那你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花清羽搖搖頭:“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十五年前吧。”
聽到這個話,就連解鈴也湊了過來。十五年,對於普通人來說相當漫長,可是對於他們這種有著長生不死的人來說,不過是短短一瞬。
花清羽指著自己:“還是我這一世很小的時候,當時被人販子拐賣過,我記得是在火車站。人販子把拐來的幾個孩子藏在火車站後身的一個破屋裡,就在他們要把我們轉移的時候,來了個穿著黑大衣的人。當時天很冷,這個人衣闕飄飄的樣子,留給我很深的印象。黑大衣赤手空拳打趴下那幾個人販子。用小繩子把這些人渣全都拴上馬蹄扣。他把我們這些孩子送到了站前派出所,並報了案。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黑大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我認得他,他就是安歌。”
聽到師祖安歌的資訊,又是如此驚心動魄的故事,我趕忙問:“他認沒認出你?”
花清羽閉起眼。好半天才說:“我想他認出來了,當時他摸著我的頭,嘆了一口氣。那種感覺太滄桑了,老友已死轉世成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