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藥方,什麼藥方我怎麼不記得了?這字是舅舅的無疑,可是怎麼會夾在我的筆記本里呢,上面還沒寫什麼症狀。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呢,夾的這一頁是上學期的,近期不可能沒印象,都是找我舅舅要方子的太多了,我都忘了是誰了,沒給人家太不厚道了。
我發動記憶搜尋,柿餅的藥性,柿餅主治尿血、咳血等症狀。啊,對了!嚴豔豔的媽媽有這個咯血的病!這是全班都知道的,嚴豔豔是單親家庭,從小由媽媽帶大,家境貧困,媽媽一人支撐所有的事情,累的生了病,常年咯血,為此我們班還組織去看望過,她們家瓶瓶罐罐的堆了一桌子,母女倆都很瘦,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真的很可憐,我們會經常給她帶吃的,學校也給她全免了費用。我真是糊塗,上學期期末發生的事情太多給忘了。
下課後,我急忙把藥單送給嚴豔豔,並表示非常抱歉,“不好意思啊,這是我舅舅開的藥方,我這記性給忘了,都過了一個寒假了,請代我跟你媽媽賠禮。”一個年過後,她又瘦了,瘦的讓人心疼。她仰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眼裡噙著淚花。
怎麼了?是她的媽媽嚴重了嗎?她顫抖地說出了聲,“林璇,你不知道我已經沒有媽媽了嗎?”她的這句話像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塊大石頭,濺起的聲響敲擊著我的耳朵和心房,嚴豔豔從小沒有爸爸,現在又沒了媽媽,她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還有……她的媽媽是什麼時候走的?怎麼都沒聽說呢?
我的眼淚也下來了,“豔豔,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哎呦~這是怎麼回事啊?璇子?豔豔?怎麼兩個吵架了嗎?”費東喜跑過來插腔。
“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倆怎麼了?大家有事好好說,都是同學。”班長裴豐也過來插一腳。
第三十章 背後的冤案
“你是說……你不知道豔豔的媽媽已經去世了?”費東喜一個鋼鏰兒彈在我頭上。
我摸著頭說:“是真的不知道,這也沒聽說啊。”
“還要怎麼聽說?肯定只能在檯面下說,人家已經這麼可憐了。不過她媽媽死的時候事情也是怪低調的,又因為是要過年了,到處都比較鬧騰,回家的人也多,就沒多少人注意,但離她家近的同學知道,然後就同學都知道了,誰想到你這沒心眼兒的卻往槍口上捅。”費東喜白了我一眼。
“我們沒吵架,只是在感傷,她可能也有點怪我吧,但真的沒吵,她媽是怎麼出事的?”
費東喜拉著我往操場深處走:,“她媽媽不能幹重活你知道吧,就是咳血這種病,她媽不是給那個現在特別紅的趙家打工嘛,出車禍死的。”我知道她媽在開往某方向的車上賣票,但不知道就是趙家客運。
“是車輛出事的嗎?大車禍也沒聽說啊。”
費東喜搖搖頭,“整輛車就她媽媽一個人死了,別人都好好的。”怎麼可能?整輛車出車禍一個人死,還是售票員?
“是在哪兒出的車禍?”我趕緊問。
“上海那邊的車站,剛跟車過去,就發生了這種事,那輛車基本都是回家來過年的,都是老鄉,有人說售票員出事時根本沒上去,具體情況也不清楚,反正運送回來那傷的確是車輛所致。”這聽起來就怪怪的,這會不會並不是單純的車禍?又會不會是神龍飛走的緣故?這場車禍有線索,現在問嚴豔豔就是再捅一刀,怎麼忍心呢。
“那嚴豔豔現在一個人怎麼生活?趙家在這事上給什麼說法了?”
“豔豔現在跟小姑姑過,搬到鎮東了。他們家去鬧過,趙家貌似賠了錢就消停了。”雖說這不是錢的問題,不是錢能彌補的額,但對於一個孤兒又能怎麼辦呢?
對於嚴豔豔媽媽的死因我持懷疑態度,可是她是在上海那邊死的,哪裡去找證據?等等,我現在來理一下思路,要保證小鎮平安讓大家放心,就要把真龍找回來,要把真龍找回來就要找到原因,找原因從趙家找,現在又得找嚴豔豔媽媽的死因,也就是說有可能找到這個點,就能解決後面的問題,好吧,是越繞越深了。怎麼找?他們自家人都放棄了,也沒人再提了,我現在就是無頭的蒼蠅。
下午放學,我特意走了大路,走到一個三叉路口,再往南一點就是趙家客運了。我走過去時,那裡還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要去打工的。去上海的車有幾班來著……我看了看運營安排表,一天兩班,這裡停了一輛去上海的,那至少還有一班車在上海那邊或路上。最多三班車,那麼這輛車就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是車禍車。
問車禍的事,肯定不會有人搭理我,這是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