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下,在眼中看成慢動作,即使索拉活動自如,但他仍沒意思逃走。老遠的巴德爾依舊與斧頭搏鬥,沒有閒餘去顧索拉,甚至連自救都成問題。
「索拉!」
又一把聲音呼喊索拉的名字,他的眼前攝入了一個小小的人影——一身的鎖子甲外頭披上白色的長衫,無任何紋章的鋼盾,擺動的馬尾。
牛頭盔戰士無視葛德,似乎是認為女性不配做他的對手。雖在面罩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葛德感到完全被輕視的羞怒。
牛頭盔戰士切換成雙手持劍,要一擊掃除葛德這個障礙。劍包含巨大的力量下落,要是葛德用那幼細的長劍擋下的話,相信劍會連帶身體斷開兩截。然而,葛德用了裝備於左手的盾擋格,沒讓牛頭盔戰士下得成殺手。
力量從盾面回傳到葛德的左手,從肩膀以下的整隻手臂向著奇怪的方向扭曲,然後無力的垂下。而盾牌的綁帶則猛然斷開,盾面飛彈出去,插在軟雪之上。
葛德還站著,她忍著左手的痛楚向前一刺。幼細的長劍在進入皮肉之際,牛頭盔戰士反手用平坦的劍身掃向葛德。力量是減弱了,不過葛德的身體仍是飛向空中,四肢無法控制好姿勢,像一灘軟軟的泥漿著地。
「葛德!!!」
全程看著的索拉,用劍作支撐站起來。躺下葛德毫無反應,她的左手像條繩子般拐到後腦,臉朝下。不在她手中的劍,前端埋在雪中,無法獨自戰鬥。
牛頭盔戰士再用力踹了一下葛德,她又一次的飛出,在雪上打滾。震怒的索拉低下頭,咬緊牙關,雙手過度用力的握緊劍柄而發抖。
現在誰管會不會傷到人了!!!
只要能將葛德從這種單方面的虐待解放,索拉什麼也願意做。
「啊啊啊啊啊!!!」
充滿氣勢的怒吼,使盡全身的力量劈下。牛頭盔戰士當然沒被這種單向式的攻擊擱倒,他用單手揮劍輕鬆的化解,而索拉就被他用之不盡的氣力推開,剛好停在葛德身前。
索拉向下瞥了眼葛德,充滿虛無的眼神訴說著死亡。這讓索拉更加的憤怒,更加想殺死眼前的牛頭盔戰士報復。
再一次衝刺,索拉瘋狂地向牛頭盔戰士砍下去。連續而且不規律的攻擊,逼使牛頭盔戰士只顧著應對,無法分心思考該怎樣反擊。
劍與劍溢位火花,鐵與鐵的碰撞聲起落不斷,氣怒的眼眸衝過交叉的兩把劍,摃上了冰冷的面罩。隔著面罩的戰士,他底下的表情會是怎樣?是會因為看到索拉的瘋狂而害怕,抑或是冷靜地思考下一步。
牛頭盔戰士似乎接近後者。他改變單調的戰鬥方式,用劍面的前端把索拉的劍壓下去,劃出一個半圓,順便對索拉的雙腳橫掃攻擊。
儘管索拉被怒氣充昏頭腦,但他仍可辨別出劍的走勢。他輕輕一跳避開劍刃,藉助牛頭盔戰士之力把劍柄拉回腋下。原本在右側的巨劍,經過腳底,劃多了四分之一的圓圈。
索拉劍尖正好對住他那塊護身的鐵片。時間還沒移前一秒,劍尖已沾上了少量的鮮血,沿著劍刃下落至雪原。
鐵片被刺破,牛頭盔戰士站得不穩的後退一兩步。不過,他還沒有放棄戰鬥,換成雙手持劍,想憑藉最後之力解決索拉。
索拉把劍拔出,傷口頓時噴出血液。牛頭盔戰士因感受到一陣痛楚而慢下動作。
現在的索拉沒有多餘的同情,他把大劍在頭上繞過一圈借力,剁下牛頭盔戰士的雙掌。
「呀呀呀!!!」
失聲的慘叫沒有任何幫助,切口不齊的前臂末端露出白骨。失去支點的巨劍插在雪上,劍柄掛著一對失去主人的手掌。手腕的地方淌滴點點血水,然後手就悄然掉進雪白的大地中。
即使失去戰鬥力,敵人始終是敵人。與其讓他失去雙手痛苦活過下半生,不如給他來過痛快。索拉沒新增一絲猶豫,將連著頭顱的牛頭盔批下。
頭顱劈啪一聲掉在雪上,面罩受到衝擊,如櫃門般開啟。露出來的是人,痛苦扭曲的臉孔。無論是什麼藉口也改變不了事實,索拉傷害人、殺了人的事實。
為了保護人而傷害人正確嗎?
雙目無光的索拉把劍收回掛在背後的劍鞘,跪在葛德的身邊。他將手放在葛德的額頭,想要把她張開的雙眼闔上。
還暖的!
把手指放在葛德的人中檢查呼吸,再用指頭觸控脖子感覺脈搏。
還活著。
「大風雪來了啦!!!撤退!!!撤退!!!」
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