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中閃過一絲好笑,道:“是一個恨好看年輕的相公。”聽蕭徑亭應的一聲頗有疑問,小臉綻開笑容,道:“但是婢子看得出來那是個女的,而且還好看得很。”
蕭徑亭聞之笑笑,不再問話,走出醉香居。
待蕭徑亭再次到醉香居南大門的時候,萬里碧空中,天邊的那盤滿月已經全部升起,與街道上無數的燈火相映成趣。
醉香居的花燈尤其精緻,配上動人悅耳的絲竹聲,當真誘得路上的行人忍不住要踏進那精巧富麗的大門,享受裡頭的香豔。
先前,蕭徑亭都是從“醉香居”西門進的,那扇門是穆夫人專門為蘇莞芷進出而開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從南門進的“醉香居”,那裡會經過一巨大寬敞的花廳,醉香居許多賣身的女子便在那裡待客。今夜,他忽然心血來潮想見識下夜晚的花廳到底是如何的一個情形,便從另條街道走到了南門。
南門比起西門要大,也更媚俗華麗了許多。
此時的蕭徑亭已經換上一身紫袍,沒戴面具,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那玉樹臨風丰神俊朗的模樣彷彿讓醉香居金壁輝煌的大廳上的燈火都黯淡了不少。樓裡的姑娘如痴如醉,直到身邊所陪的客人生氣罵起,方才陪笑賣嗔,鶯鶯燕燕。
雖然蕭徑亭再醉香居住了多日,但也從未再夜間觀顧過醉香居的花廳。白天從這兒進時,裡頭人也不多,只是覺得住花廳看來堂皇寬敞而已。但是在夜間,花廳頂上墜著的四盞巨大的宮燈、廳內四周放置的無數精巧花燈都發出醉暈的光芒,照得廳內人彷彿晃不開了眼楮。無數的女子或濃妝或淡抹,或細嗔或嬌嚷,配上一張張豔媚的俏臉。熙熙攘攘佛若在戲中。或濃或淡的脂粉香味從眾多女子身上飄出,燻得花廳中的公子們彷彿分不清了東南西北,腳下的軟綿鮮豔地毯亦仿若雲端。迷糊間不知所以,懷中的珠寶首飾銀黃之物也在這恍惚間不知道流出去了多少。
蕭徑亭踏的細步,心下覺得這種場景確也稱的上是壯觀了。看著將一個個粉豔女子抱在懷中的男人們表情頗是猥穢,心道:“這兒和‘醉香居’的後半進真是天壤之別。”後半進那兒除了‘香園’、‘北園閣’外,還座落著夜君依等名妓所住的小樓,環境幽雅,進出人等不是權貴富介便是飽學之士。真是應了那句話——往來無白丁。
蘇莞芷的‘北園閣’雖然也在“醉香居”,但那裡幽靜得彷彿是人間仙境,彷彿同眼前的“醉香居”隔絕了般。而風流士子們的眼中,花廳這兒只怕連‘北園閣’潑出來的脂粉殘水都不如,但卻照樣熙熙攘攘,日進斗金。
這麼兩個決然不同的世界在‘醉香居’竟同時存在,相應彌章。它們的主人,也就是蕭徑亭幾日來未曾謀面的穆夫人,真是胸懷錦繡啊。
正文 第二卷
玄媚劍…玄媚劍(分卷版)第二卷
玄媚劍(分卷版)第二卷
第一章:君依做戲
蕭徑亭在看別人的時候,更多的人也在看他。在她們眼中,蕭徑亭仿如臨風的玉樹,竟像股清新的涼風,把這花廳的紙金迷醉也沖淡了許多。姑娘們的眼中本盡是黃白之物,此時也換上漣漪異彩。
“公子是頭回來吧,要不公子這等人品奴家見了,只怕一輩子也忘不了啊!”一老鴇妖嬈過來討好,道:“公子想要怎樣的姑娘作陪,奴家這裡的姑娘總有合了公子意的。”
蕭徑亭識得這老鴇叫做張嬤嬤,是管醉香居賣身妓的老鴇,在醉香居門面招呼客人。當下道:“在下未來金陵之前便曾聽說夜君依小姐歌喉仿若天籟,今日特來拜會,麻煩嬤嬤前去通報一聲。”
“公子當真好眼力,我們的夜姑娘那曲子唱出來真是會聽醉了人了,只是不巧的是今夜已經有人約了夜小姐在‘香園’彈琴唱曲了,我們夜不好壞了規矩了,您說是不是?”張嬤嬤見蕭徑亭聞言後面色也無不快,心中彷彿不願讓他掃興,當下道:“我瞧公子模樣只怕是專門來見夜姑娘的,別的姑娘說來也好,但恐不入公子眼,所以奴家這就去給您探探,約夜姑娘的那位主還沒到那,若是不成,公子只好明日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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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徑亭心中暗贊醉香居的嬤嬤果然了得,她口中所說約了夜君依的那人只怕便是下午夜君依口中的那位李公子了,遞過一方元寶,道:“有勞嬤嬤了。”
張嬤嬤喚來一漂亮女子,讓她陪著蕭徑亭在廳上一桌子用茶點,自己方才去打理。那女子懂得也甚多,諸多事情說到嘴裡有很是有趣,只不過見蕭徑亭如此人品,心中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