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修的面容越來越沉。
等蘇櫻說完的時候驚駭的發現,容靳修的臉色已經沉靜如水,看不清一點波瀾。
但往往容靳修這個模樣的時候,是最可怕的。
蘇櫻連忙住嘴。
然後又挽著容靳修的手臂:“阿修,算了,孩子回來了就好了,何況我也沒事,一點都沒傷,這件事情就不要追究了。”
誰料,容靳修竟然笑了笑,伸手寵溺的摸了摸蘇櫻的頭髮。
然後說:“我有分寸,你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
容靳修很少這樣笑,看上去溫文爾雅,叫人如沐春風,看是渾身散發的味道就像是罌粟一般,有著一種殺人和撩人的氣味。
和他相處了
這麼些年,蘇櫻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他的。
蘇櫻說:“阿修,你千萬不要做什麼,你知道果果的撫養權,一旦上了法庭我們必輸無疑,便只能私下和解了,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我們有求於她,不能跟她撕破臉,阿修,答應我,千萬什麼都不要做。”
容靳修的臉上依舊是一層笑意:“好,我答應你,別擔心了,喝杯牛奶,趕快睡覺。”
容靳修一直坐在床沿看著蘇櫻睡著,睡著了以後,他為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頭髮,最後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然後便出了臥室的門。
容靳修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裡面還是一群法務精英。
他們聚在一起研究資料,甚至模擬法庭,各自唇槍舌劍。
容靳修進來以後,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容靳修走了過來,問:“周叔,怎麼樣了。”
周耀信抬起頭來,將手上的兩份檔案遞給容靳修:“兩個方案,你先看看。”
容靳修開啟第一個資料夾。
周耀信說:“這個方案比較常規,通常法官對孩子的生長環境會有所考量,換一句話說,如果柯善美不能給這個孩子一個完整而和諧的家庭環境,法官可能會有所動搖,如此,這個方案的關鍵點就是讓柯善美同他的丈夫離婚,據我們所知,陸先生已經請了律師在辦理離婚手續,只是柯善美遲遲不肯答應,兩者還在僵持之中,在這個方面,若是我們能推上一把,勝算會大一點。”
容靳修翻了翻檔案,淡淡的問:“這個方案勝算有多大?”
周耀信說:“不到百分之二十。”
容靳修合上檔案,接著拿起第二個資料夾。
周耀信繼續說:“第二個方案是備用方案,儘管勝算要大的多,但是我個人並不介意這樣做。”
容靳修說:“這個方案的勝算有多大。”
周耀信說:“還不能肯定,據我們對柯善美的瞭解,百分五十。”
容靳修抬起頭來,隨意的將檔案放在書桌上,聲音清淡卻斬釘截鐵:“那就用第二個方案。”
周耀信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阿修,你真的決定了嗎?這有可能會傷及一些無辜的人。”
容靳修依舊面無表情:“就用第二套方案,儘快把事情辦好。”
容靳修轉身便出去了。
周耀信在裡面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少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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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每一天都提心吊膽。
每時每刻都擔心受到法院的傳票。
三天之後,蘇櫻擔心的事情沒有完成,等到的卻是柯善美的登門拜訪。
那天也是突如其來。
柯善美是晚上七點過來的。
當時蘇櫻一家人正在餐廳吃晚餐。
不知她跟保姆說了些什麼,沒有事先通知,保姆就將她領到了餐廳的門口。
果果第一個看到門口的人。
驚恐的用手指指著門口的柯善美:“媽咪,壞巫婆來了。”
柯善美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並出現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但是終究沒有發作。
小保姆說:“少爺,少奶奶,這位小姐說是你們的老朋友,我就帶她上來了。”
容靳修揮了揮手,小保姆就退了下去。
容靳修起身:“陸太太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不請自來不妨有話直說。”
柯善美也毫不客氣的走進來。
她淡淡的說:“倒是有些事情要同容少和容太太商量一下。”
蘇櫻條件反射的將果果抱在懷裡。
柯善美能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