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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唇的糾纏廝磨中,就那麼發生了。

沒等何澄空找上宋晴,宋晴就先找上她了。

“真巧!我正好有事找你。”何澄空驚奇地說道。雖然人不多,在圖書館裡,她不好太大聲說話,壓低了聲音,一邊收拾東西。

“一點也不巧,海深特地要我過來看著你的。”宋晴順手幫她收拾,還替她拿了笨重的書,摻一點玩笑椰榆的口吻說:“他怕他不在這段時間,你乘機跑了,要我看牢你。呵!他就不怕我看著看著把你給看跑了!”

感覺與何澄空的感覺定了,江海深的心裡也定了,對宋晴不再有芥蒂或耿懷。兩人本來交情就好,現在沒事梗著了,自然又是哥倆好了。

雖然宋晴心裡有一種說不出是不是酸澀的東西,淡淡地揪在心頭,但他畢竟與何澄空連個“開始”都談不上,一直以來都只是合得來的朋友,想為“失戀”形銷骨立似乎也沒有正當的名目。

“你什麼時候學會開這種玩笑?”何澄空瞥他一眼,有點赧然,快步往外走。

“我本性就是這樣,蠻頑惡劣。”這也是她最初對他們一干富家權貴子弟的印象。

何澄空會心一笑,也不接他的話了。心照不宣就是了。

“對了。”宋晴又說:“你方才說有事找我,什麼事?”

何澄空比個手勢,表示等下再說。一直走出大樓,左右前後都沒有人,她才說:“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將荊澤元幫她解圍那件事約略說了一下。說:“他現在還在醫院裡,於情於理我都該去探望人家,畢竟他幫了我。”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我還在奇怪,澤元那傢伙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見義勇為的事,而且對方是誰竟也沒人知道,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把戲!再者,依我對他的瞭解,他居然任傷了他的人就那樣逍遙,竟然就這樣不了了之,不多加追究,實在不像他的個性。”再說,救的居然是何澄空,荊澤元應該早跟江海深邀功去了才對,卻瞞著不說,實在有點問題。“你還是當心一些,離他遠一點。”

荊家勢力雖不比江家,但能不正面衝突總是最好。只不過,荊澤元為所欲為慣了,他也許不會跟江海深正面鬧翻,但暗地裡他若要計畫什麼,多的是手段,即使事後再要追究甚至報復,也抵不了已經受到的傷害。

“但他因此受傷是事實,我不去探望他說不過去。”邵琪也要她多提防著點,何澄空進退兩難,顯得懊惱。

“這樣好了,我陪你一起去。”

“那最好了。我找你就是想請你幫這個忙。”她鬆口氣。

“海深不在,你又非入地獄不可,只好由我陪你入地獄了。”

“嗯,這件事你別跟海深說。”

“為什麼?”

哪還有為什麼!江海深要是知道,只怕事情的來龍去脈非追問不休,最後恐怕還會限制她行動,不讓她離開他視線範圍五十公尺以內。

“你應該知道的,他脾氣不大好。”她苦笑一下。“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追問不休。他那個人──有點霸道。”這樣批評算含蓄了。偏偏她卻自虐地甘受這束縛。

“說得也是。不過,老實說,海深是個自我控制力很強的人。唯獨面對你,他才那樣失控過──”他搖搖頭。所以,他終是無法與江海深爭奪。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激嘍。”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算了。”他搖個頭,放棄解釋。“你慢慢會了解的。其實,你應該也瞭解了一點,不是嗎?”不然她怎麼會對他接受!

何澄空淡淡一笑帶過。忽而想起那個詭魅的夜,憔悴消沉的江海深。

“走吧!”宋晴拍拍她。“早點去把事情解決,也好把澤元那討厭的傢伙擺脫掉。”

雖然名為學院附設醫院,說穿了不過三會成員利用來休憩的一個場所,裝置豪華得像五星級飯店,根本是用來住宿而不是用來看病。真要有哪個全額生生病受傷了,大概也只能在醫務室躺一躺就算了。

荊澤元住的VIP房在頂樓。整層樓就住了他一個人,門口還有兩名嘍囉守著。

“會長。”嘍囉敲了門進去,對荊澤元使個眼色報告說:“有人來探訪您了。”

荊澤元丟下看了一半的運動雜誌,拍拍裹著紗布的手臂,抿過一抹近似得逞的黠笑。抬抬下巴吩咐:“請她進來。”一邊從床邊櫃子裡拿出那包白色粉末,從容無比地灑了一些在矮櫃上一個白瓷鑲藍邊的杯子裡。

“江會長。”何澄空小心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