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依著花逸的性子,果然不會太過安生,這才五年便忍不住了嗎?
“朔州有動靜。”抬眼看了亭錦憶一眼,“你打算怎麼辦?”
拿過他手裡的字條,亭錦憶雲淡風輕道:“寂樓主訊息挺快。”
朔州邊界上西翎王增兵三萬,每日操練兵士,鬧得人心惶惶。亭錦憶倒也不急,現在還沒見有何動靜。
“西翎王再過不久便要到大乾面聖,走的正是朔州這條路,要是沒點動靜才叫奇怪。增兵三萬是為了以防萬一,西翎王到大乾來不可能不做些準備。呵,這些年來西翎與大乾表面交好,實則暗地裡多有動作。現在鳶年在我手中,大乾略佔上風,也只是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和平。”亭錦憶娓娓道來。
“鳶年……”提到這個名字,寂青苔眸子一縮,心中複雜不已。直到如今,鳶年也不過是亭錦憶一顆棋子,那個姑娘對亭錦憶又何嘗不是一片真心。
羽睫顫動,寂青苔拉回自己的神思,正色道:
“西翎王向來將這個唯一的妹妹視若珍寶,這次到大乾來關係重大,有些準備也是應該。可是……”說道這裡,“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不過是看望妹妹,半月前我就在元城見到一批西翎的貴族。按照常理他們理應同西翎王一起到元城才是,這早到的半月裡要做些什麼呢?”
亭錦憶微微一笑,“勾結大乾官員,伺機安插眼線,為日後攻打大乾做準備吧。”
“你知道?”眸子輕揚,寂青苔驚道。
“嗯,那群人一進元城我就落入我的掌控中,他們勾結哪些官員我心中已有數,暫時放任,不過是想看這群跳樑小醜要演什麼把戲。”語氣輕飄飄的,是勝券在握的自信。
寂青苔垂下眼瞼,眼裡含有怒氣,“儘管如此,你明知此時國事危急,你身為皇上竟然不顧蒼生百姓不理朝政跑到這種地方,真是個昏君。”
若是平常人罵他是“昏君”,亭錦憶就算不誅他九族也不會饒他性命,可現在卻一點也不氣,走上前抱住那人的腰,“不是怕你又跑了嘛,你那麼聰明,若是被你知曉我知道你沒死而且就住在這山中,你還不逃到別處去。我豈不又要再等五年。”
長眉一挑,寂青苔訝異,一邊低頭一根根*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指,“誰說我死了?”
“不是、不是那日之後,你都沒有了氣息,才過了幾天疏狂一醉便大辦喪事,靈位上還不屬名字,隊伍裡也沒見到你,少雲哭成了淚人,我便以為……”亭錦憶一提起這事兒心裡還是不太舒服。
若是知道他沒死,就算是掘地三尺找遍整個大乾他也會把他找出來,偏偏眼前有一尊墳墓,真實的讓他什麼念想都不留。
“就為了不讓我找你,寂樓主真可謂煞費苦心啊。”被板開的手指又壓上他的腰,故意咬著他的耳珠以示懲罰。
“呵,怪我作甚,那墓中的人是我師傅,大乾智者,建立疏狂一醉的人,這副排場他當得起,牌位上不屬名字是師傅的遺願,誰叫你妄自猜測。”寂青苔冷笑。
“你那師傅不是什麼好人,”提起那個師傅,亭錦憶回想起那本已經被寂青苔燒掉的書上的內容,無非是譏嘲洩憤,難看至極。那樣的書不看也好。
那最後的真相不知也罷!
誰會想到看似年近六十的大乾智者言一曾是太子洗馬程老爺的嫡子,程百菀同父異母的哥哥。只因程家因程百菀的事而遭到南宮苓私下陷害,全家被投入牢中,落得個悽慘下場,才會恨由心生,誓要程百菀不得好過。
也是他,多年來查詢寂青苔身世之謎,然後將真相告知正在宮中的程百菀,讓其明白自己親生兒子已被流放,生死不明,以致程百菀精神受到刺激,投井自殺。
如此卑鄙之人,哪是什麼大乾智者。
“以後,由我待你好。”一邊說著,手指一邊往前伸去解他的腰帶。
☆、第九十五章
寂青苔眼神閃了閃,避開他的手指。
“不是不生氣了?”
這些天來雖不同之前一般與他時時保持距離,但也不讓他近身,雖同處一室,可是卻未有太過親暱之舉。
“我沒生氣。”拂袖走開,兀自往屋子裡去。
“那是為何?”亭錦憶追上。
“你自己想。”擱下這麼一句,寂青苔把門關上。
隔著一扇門,亭錦憶放下想要敲門的手,心中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皇上失蹤多日,朝中重要官員已經私下派出無數暗衛到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