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而去。
柳悠嫻本也是有武功底子人的。若是換在以前,或許還能接個三五四招。但是,現在一來身懷有孕要顧著自己的肚子。二來也不知道那日卿九九對她使了什麼手腳,竟是有些手腳不靈活了。
是以,在只接了黑衣人兩招之後,便是明顯柳悠嫻有些招架不住了。然而,黑衣人卻是招招狠戾,不留半點餘地的一掌重得的擊在了她的小腹上。
柳悠嫻只覺的一陣翻腔倒海般的痛楚從她的肚子處傳來,然後一股曖流順著她的大腿兩側而下。不用想的也知道,那是什麼了。
她肚子裡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黑衣人對著她冷冷的一哼,然後一個凌空騰躍,消失於夜色之中。
一灘鮮紅的血淌在了地上。
柳悠嫻緊緊的撫著自己的肚子,卻突然之間沒有了疼痛的感覺。
只是,腦子裡不知不何卻是閃過了柳夫人那慈和溫笑的臉,然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柳悠嫻就這麼拖著染滿了鮮血的步子,朝著柳府而去。
牆院上,看著朝府而去的柳悠嫻,那一抹黑色的魅影,眼眸裡露出了一抹陰森森的逞笑,然後徹底消失了於夜色之中。
“爹,娘!”當柳悠嫻回到柳府時,進入柳望亭的書房時,卻只是看到了胸中插著短匕,只剩那匕柄在她體外的柳夫人。以及倒在柳夫人身邊,雙手雙腳被挑斷了筋脈,倒於血泊之中的柳望亭。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爹,娘!到底是誰做了!”顧不得自己身上傳來的疼痛,也顧不得此刻自己身體的虛弱還有一身的血漬,柳悠嫻疾步跑至柳望亭與柳夫人身邊,想要扶想兩人,卻是發現自己兩腿一軟,倒在了柳望亭的身邊。
柳望亭不止被挑斷了手腳筋,還被廢去了一身的武功。此刻,他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柳悠嫻,在看到她有這一刻,充滿了濃濃的失望。
他那被挑斷筋脈的右手,緊緊的握著。似乎是握著什麼東西,不想讓人知道一般。
柳悠嫻輕輕的掰開他的右手,當看到那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玉佩時,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
“啊——!”撕心裂肺般的吼叫聲傳遍了整個柳府。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到頭來,不止搭上了肚子裡的孩子,還陪上了父母的命!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南宮佑!我發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為今日的所為付出代價的!南宮佑,我柳悠嫻今天以父母的兩條命立誓,我一定讓你後悔的!”
柳悠嫻瘋了一般的衝出了屋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安逸王府
南宮樾早早的去上朝了。
“夏芝見過王妃!”
舒清鸞剛坐下準備用早膳,便見著夏涵之與文嬤嬤朝著這邊走來。
夏涵之沒有用自己的真名,隱姓埋名的她一直都是用韓夏芝這個名字。是以就算現在回到了安逸王府,依舊還是用著這個名字。
今兒的韓夏芝著一件鵝黃色鑲銀邊的累珠疊紗粉霞茜裙,裙襬著繡著小蘭花圖案,手腕上挽著丈許同樣鵝黃色的紗丈。長秀髮梳了一個精緻的垂柳髻,髮髻上斜插著一支粉珍珠短流蘇,貼了少許幾片珠飾,清清爽爽倒也不失嬌俏。
換下了昨日的一身粗布舊衣,再換上今日的錦衣綢服。再加之,她的身上本就透著一抹與生具來的優雅。瞬間的,讓韓夏芝婉如一個超凡脫俗的仙子一般,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奴婢見過王妃!”文嬤嬤對著舒清鸞行禮。
同樣的,文嬤嬤也換下了昨日打滿了補丁的衣服,換上了安逸王府的下人服。
“見過韓姑娘。”初雨和寫意以及知情對著韓夏芝行禮。
對於初雨等人的行禮,韓夏芝似乎有些不太適應,略顯拘謹的望著舒清鸞。她的眼眸裡隱隱的閃著一抹不習慣的神色。
舒清鸞淺淺的一抿唇,對著韓夏芝招了招手:“夏芝不用這般見外,都是自己人。來,坐下,一起用早膳。初雨,給韓姑娘拿套碗筷。”
“是,小姐!”初雨急急的轉身離開,沒一會便是拿著一套碗筷,然後擺放在舒清鸞身邊的位置。
對於舒清鸞的熱情,韓夏芝略顯的有些怯意,同樣還帶著一絲拘謹,對著舒清鸞很是得體的一鞠禮:“夏芝不敢逾越。”
舒清鸞笑意盈盈的望著舉手投足間盡顯拘謹的韓夏芝,輕輕的淺笑出聲,“沒有逾越。我們是一家人,這裡就是你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