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長髮,一襲藏青包的錦袍,那方玉蘭白琉璃依舊還是佩戴於他的左側腰際。那看著窗外的眼神有些淡然無光,卻又似乎透著一抹犀利。右手別於身後,左手輕撫著腰際的那方玉蘭白琉璃,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溫柔。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佟掌櫃推門而入,對著背對著他的百里青鶴很是恭敬的一鞠身:“爺,您要見的人來了。”
百里青鶴轉身,一臉沉寂的看著佟掌櫃:“請他進來,沏一壺上等的碧螺春進來。”
“是,爺。”佟掌櫃對著百里青鶴一個鞠身,然後退出門外,“聶公公,請。”
聶進邁步踏門坎而入,在看到一頭銀髮的百里青鶴的剎那間,微微的怔了一下,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你……”
百里青鶴淡然的抿唇一笑,對著聶進做了個請的手勢:“聶公公,請坐。”
聶進從微怔中回過神來,恢復了一臉的肅穆,直視著百里青鶴,沉聲問道:“不知百里大當家請咱家過來所謂何事?”
佟掌櫃再次推門而入,在桌子上為二人斟了兩杯茶後,對著百里青鶴淺淺的一鞠身後一聲不響的退出了屋子。
百里青鶴對著聶進再做一個請的手勢:“聶公公,喝茶。”
聶進端起茶杯,揭起杯蓋,輕輕的碰了碰,然後又對著熱茶吹了吹口氣,淺淺的抿上一口。端著茶杯一臉深沉的看著坐在他邊上的百里青鶴。
百里青鶴十分優雅的飲著茶,似乎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見此,聶進也沒再說話,同樣有模有樣的飲起茶,等著百里青鶴的開口。既然讓人請他來狀元樓,那麼定是有事相求於他,所以,這個主動權在他的手上,而非百里青鶴的手中。是以,亦是好整以暇一派優閒的飲起了茶。
好半一會,百里青鶴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轉眸看向聶進,沉聲道:“百里青鶴想和聶公公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聶進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百里青鶴,“百里大當家是否找錯對像了?咱家可不是生意人,如何與百里大當家做交易?”
百里青鶴不鹹不淡的抿了抿唇,一臉平靜的看著聶進,緩緩道:“聶公公不想在皇上面前立功嗎?皇上將你留在宮裡,不就是讓你看著皇后的嗎?聶公公不要告訴百里青鶴,百里青鶴兩次夜闖皇后祈寧宮,聶公公不知情?”
聶進並沒有因為百里青鶴的話而臉上的表情有所改變,依舊一臉淺笑的看著百里青鶴,然後繼續好整以暇的抿一口茶,抬眸一臉深沉的看著百里青鶴,沉聲道:“喲?百里大當家這膽子可真是不小呢!竟然連皇后的祈寧宮也敢闖?這可真是驚到咱家了。”邊說邊做出一副我怕怕的樣子。
百里青鶴雙眸直視著聶進,唇角的淺笑不曾斂去,“聶公公也無須在青鶴面前裝了。青鶴知道聶公公為了蘭心當年的一句話,直做著進退兩難的事情。青鶴替蘭心謝過聶公公這些年來對鸞兒的照顧。”說著,起身,對著聶進真心誠意的鞠了一個身。
聶進亦是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咱家替沈姑娘做事,何時需要你替她謝恩了!百里青鶴,咱家告訴你,咱家不會領你這份情的!咱家只是為了沈姑娘,不是為了你!”
百里青鶴深吸一口氣,一臉肅然的看著聶進,沉聲道:“百里青鶴知道聶公公對蘭心的那份情義,也知道你暗中為鸞兒做了不少事情。你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可是卻不得不揹著他做一些有違他意思的事情。讓你兩頭為難。所以,這次百里青鶴約聶公公前來,就是為了替你解決讓你左右為難這個局面的。”
聶進冷冷的斜他一眼:“咱家不稀罕!”
“你不稀罕,但是鸞兒需要!臻妃娘娘更需要!”百里青鶴的聲音略顯的有些暗沉,精睿的眼眸裡更是透出一束冗沉的寒芒,“相信你不會不知道,皇后害死當年的夏皇后,皇上為何會留下夏皇后的貼身婢女,也就是現在的臻妃娘娘。當年的夏皇后是個怎麼樣的人,夏家又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的皇后是個怎麼樣的人,臻妃娘娘又是怎麼樣的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相信不用百里青鶴細說,聶公公心裡一定跟明鏡似的一清二楚。就算是看著蘭心的面上,百里青鶴請求聶公公扶臻妃娘娘一把,也扶安逸王爺一把。”
聶進沉默不語,雙眸緊擰,細細的想著百里青鶴說的每一句話。
是,這些人一個個的是個怎麼樣的人,他跟著南宮百川近三十年,又豈會不知道百里青鶴說的這些個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最讓人可恨的那便是皇后與寧國夫人狼狽為奸,當年陷害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