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為了這事。
還不是要藉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來幫她說好話,圓這個場。
一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史姨娘的眼眸裡再度劃過一抹陰森的狠戾。
對著舒紫鳶抿唇一笑:“二小姐客氣了,二小姐向來深得相爺疼愛,老夫人就算看在相爺的面上,也不能真與二小姐一般計較了?奴婢人微言輕,又豈能幫得收二小姐?”
史姨娘這話說的雖然婉轉,可也是十分的清楚了。那意思便是,如果你要我在老夫人面前幫你說好話,那你就在相爺面前替我說話吧。
舒紫鳶又豈會聽不懂史姨娘話中的意思,對著她淺淺的抿唇一笑:“姨娘說的極是,爹向來疼愛紫鳶。可是,紫鳶惹祖不悅卻也是事實,所以,紫鳶更不能仗著爹的寵愛侍寵而嬌。有錯還是要認的。紫鳶知道前些日子與姨娘有些誤會,不過既然是誤會,那當然得消除了。不管是爹還是祖母,都不希望看到自己人不和的是不是?所以紫鳶這才大清早的來此與姨娘道清誤會,希望姨娘不怪紫鳶之前的不懂事才是。”
史姨娘抿唇淺笑:“既然是誤會,奴婢自然也不會放於心上。正如二小姐所說,相爺和老夫人都希望看著我們和睦共處的。那就有勞二小姐陪著奴婢一起前去向老夫人請安吧。”
舒紫鳶笑的彎起了雙眸,對著史姨娘誠心誠意的一欠身:“紫鳶謝過姨娘。”
“該是奴婢謝過二小姐才是。”
舒紫鳶起身往史姨娘的手腕上一挽,欲朝著月拱門處走去,然後卻是在經過那丫環之際,眉頭不禁的擰了一下,然後停下了腳步,伸手向那丫環手裡的衣裳而去。
“二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二小姐……”
見著舒紫鳶欲伸手向那衣裳,史姨娘與那丫環均是心一沉,一臉緊張的看著她,異口同聲的問道。那丫環更是往後退了兩步,與她之間拉開了一些距離,然後則是將手中的衣裳往自己的懷裡緊了緊,似乎很害怕舒紫鳶碰觸到那衣裳。
舒紫鳶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臉上的表情微顯的有些僵硬。見著史姨娘主僕二人的緊張,眼眸內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然後是對著史姨娘抿唇一笑:“哦,沒什麼,只是覺的姨娘的這衣裳布料上等,做工精緻。”
史姨娘的臉上揚起一抹隱隱的得意淺笑,正想說這布料是舒清鸞贈送時,舒紫鳶接下來說的話,卻是將她重重的一擊,讓她完全的一時之間無法反應回神過來。
只見舒紫鳶看著那衣裳,眼眸內劃過一抹高深的淺笑,然後則是露出一抹不可置信般的眼神,對著史姨娘說道:“不過紫鳶還是勸姨娘少穿這件衣裳,因為這衣裳布料雖是用最上乘的絲質織造,但是據我所知,此種貢緞在染色時卻必須是用種藤黃果與紅花素。這樣才會使得布質更顯的柔軟舒適。平常人穿戴自然不成問題,但是孕婦卻不適宜穿此種布料做的衣裳。”
史姨娘整個人怔在了原地,完全沒了反應。
腦海裡不斷的迴響著舒紫鳶的聲音。
藤黃與紅花。
不管藤黃還是紅花,都是墮胎藥。
這衣服上竟然有藤黃與紅色,而她竟然如寶貝一般的珍視著這件衣服。
她的孩子,就是這樣才沒有的嗎?
原來,竟是大小姐害的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
史姨娘的眼眸裡劃過一抹狠戾的陰霾,透著濃濃的殺氣。
……
絳綾閣
舒紫鳶與曲宛若面對面的坐著,舒紫鳶的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得意之笑。對面的曲宛若亦是臉上有著一抹若隱若現的森笑。
“娘,我敢肯定,那小賤人肚子裡的種已經沒了!”舒紫鳶笑的一臉陰森中帶著逞笑的對著曲宛若說道。
曲宛若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揚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陰沉,“那就等著看好戲吧。我倒是要看看舒清鸞這小蹄子有沒有這個小命活上走上安逸王爺的那頂花轎!”說完,臉上揚起一抹詭異的怪笑。
舒紫鳶的臉上亦是揚起一抹詭異森恐的陰笑,就好似看到了舒清鸞那不得好死的下場一般,又或者是看到了舒清鸞被史姨娘大卸八塊後屍骨無存的慘樣。總之,舒清鸞的下場越慘,她們母女倆就越心情舒暢愉悅。
……
八月初七
明兒便是八月初八,舒清鸞與南宮樾的大婚之日。
相府的下人們已經開始喜氣洋洋的忙碌起來。
蘭心院
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