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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得忘了疼痛,只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可原諒。她必須堅強起來。

擦乾眼淚,她站起來,就看見了顧海梧。深秋的早晨,落葉在殯儀館的空場裡飛舞,送葬的人群都站在那裡等待,沒人再忍心上前勸她。他站在她的面前。神情嚴肅冷厲。成了把她拉回現實的劊子手麼。

這也是一種相識了。

那年她十八歲------

也許就是那一眼讓她在心了吧。他眼中蘊含的東西一直影響著她。她一邊工作,一邊讀書,在母親和妹妹面前忘記所有的痛,只有在他面前才顯出真實的一面。他說,其實你是最需要愛護的那一個。

最快的腳步,不是跨越,而是繼續。她不能讓自己停下來。她更不想變成菟絲花。她貪戀他,她卻並不想依附。任何一種負擔都有一個期限。也許她還是不夠堅定吧。但是他並未因此而對她有異。仍是如珍如寶的待她好。她遲遲沒答應與他結婚,他說等著她點頭的那一天,他說最大的幸福不是得到,而是擁有-----

後來她問他第一次遇見,怎麼會管閒事。對他來講,那應是閒事了。熟悉他之後她明瞭。聽得他說,是因為有一個傻丫頭等著我去拯救-----

再後來似乎什麼都順理成章了。他知道她的原則,卻從來不加干涉。只在她累的時候給她足矣休憩的地方。她也不去幹涉他,開始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印象中他多數都是待在家裡,偶爾出門幾天。後來她慢慢融入他的生活-----

“阿笙,吃飯了。”繫著圍裙的嚴澤來到床邊。輕輕的扶她起來,給她穿上鞋子。

“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穿。”

潮笙也不知道自己扭捏個什麼勁兒。是因為還不適應嚴澤吧,畢竟他現在記憶不完全,她也沒有徹底當他是顧海梧。沒有曾經的默契。她是記憶完全的那一個。讓她覺得好像有點不公平。

“你現在的樣子還不是小孩子嗎?”嚴澤笑道。走在前面。出了臥室,潮笙才覺出這個房子很大。而且正在裝修的跡象。

“不是嘛!”潮笙下地跟在後面。

“吃過了飯,我檢查檢查-----”嚴澤忽然停下回過頭說道。潮笙一頭撞在他的身上。

“色狼!”潮笙跺腳道。

“喜歡阿笙的投懷送抱!”嚴澤拉過她的手笑道。

“嚴澤,你是誠心不讓我吃飯!”

“哪裡,阿笙吃的多多的才能快快長大!”潮笙看見桌子上的菜,很有食慾。四菜一湯,搭配的很好呢。

“吃飯大事,看你勞苦的份兒上,不和你計較。”在座位上做好,嚴澤把飯盛上,不再逗她,恩,真不錯。看見對面嚴澤看著自己吃,並不動筷子。

“你不吃嗎?”

“秀色可餐。”

“從今以後你不用吃飯了。”

“阿笙的意思是要和我在一起了嗎?”

“我才沒有!”

“沒有秀色,這可如何是好-----”

“------”

與上一世相比是青出於藍了。潮笙瞪眼毒舌男,埋頭吃飯。

嚴澤笑顏以對,拿起碗來,吃了起來。

吃過飯,嚴澤讓她回屋繼續躺著,她樂得正好。回到屋子,潮笙不願躺下,坐在桌子前,望向窗外。已經是晚上了。夜空無月,星光點點。近處有住戶的燈火閃爍。屋子裡取暖很好。她穿著單衣一點未覺得冷。等等,單衣?誰給她換的衣服?

“阿笙,想什麼呢?”

“在想我的衣服呢?”孟潮笙遇見嚴澤絕對的智障。

“呵呵,阿笙是後知後覺啊!”

“你這個壞蛋!”

“阿笙別擔心,不該看的我閉著眼睛沒有看,你還這麼小,我想做什麼也下不去手啊!”

這個混蛋!前世今生就吃定她了?

“是啊,你那麼老了。我在考慮要不要養成一個正太。到時候------”

“想到別想。”一點兒火苗和跡象都不能有。嚴澤鉗住潮笙的手。

“誰讓你欺負我!”

“呵呵,那換你欺負我好了。來------”嚴澤把胳膊伸開,做出讓潮笙幫他脫衣服的樣子。

“好啊,本姑娘怕誰!”潮笙三下五除二真的把嚴澤的衣服脫了。當然還是有內衣的說。

“怎麼不繼續了,阿笙----”天知道神勇的傻勁一過,潮笙有多糾結。嚴澤略略沙啞的嗓音帶著一抹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