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不能出去了,外面先到到處都是疫病,你這樣出去,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啊——!”
果然,等秦墨只要一想出門了,小桃就緊扯著秦墨的衣裙,簡直一點都不像平日的小桃。
還比自己大幾歲呢,卻膽小的像個孩子。
“放手呢,放手,小桃,你家姑娘我自有分寸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送出去嫁人了啊——!”
小桃抽抽噎噎“這次姑娘就是真的把小桃扔出去送人小桃也不放手,姑娘也不想想,現在外面多嚇人,連官老爺都沒有辦法,你可是還要出去,兩天前你出去那次,我就死活不讓你出去,你不聽,人怎麼這麼執拗呢,那疫病是能玩的麼,姑娘你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你總得為香香姑娘想想吧,你若有個三長兩短,誰來照顧她!”
“我就出去看看,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麼——!”
兩腿被纏的死緊,誰知道這小桃會一下子從手肘順下來一把將自己腿抱住——!
“瘟疫那是說著玩的麼,現在姑娘和小桃都被困在這裡,我們出不了城去,香香小姐她們外面一定都是急壞了,姑娘萬一再有個三張兩短,你讓小桃怎麼去給姑娘手下的那些多田莊鋪子的掌櫃總管交代呢,還有香香小姐——!”
“好。好。你先別急。我考慮考慮,不出去了,不出去了,行吧——!”
聽她說的這麼悽慘,秦墨舉起兩隻手做投降狀…
見秦墨如此,這小桃信以為真,破涕為笑,果然就將秦墨腿放開…
“姑娘。!”
正支起袖子抹眼淚抽抽噎噎時,卻不想一晃眼眼前就是似一朵紅色的雲飄過,秦墨已經轉身疾走。
“姑娘——!”
等小桃驚慌吼出一聲,再向大門看去,見秦墨開門的動作利索,還沒追出去,秦墨就已經把自己關門外了。
已經溜出去了。
最後,看著那緊閉的黑色大門,就被留在原地的小桃竟在急躁的在原地跺腳,最後蹲下抱著手肘嗚嗚的哭了起來。
*
秦墨出去後,一踏上那石板青石大街,自己院落的圍牆外早早的圍著了圈乞丐。
每日都如此,秦墨看這些都習慣了,只是,每次看著那慘狀都不免搖頭嘆息一番。
這一日一日的光景,竟然沒有一點好轉,朝廷的救濟隊伍也遲遲才不到來。
任由這些百姓流落街頭。
“餓。孃親,我餓…。!”
“求求你。可憐可憐我…!”
又一個破碗伸到秦墨手下,秦墨搖搖頭,步子輕輕退開,她自己現在宅子裡剩的能吃的東西都不多了。
小桃說的沒錯,這瘟疫對古代來說,可不是小病,這大街上,到處都能看見那垂著頭,衣衫襤褸,有的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有的口吐白沫竟已經昏迷在那路邊。
這乞丐堆中,都是陸陸續續發病的人不斷。
“孃親,我痛。我痛。!”一個小女孩細弱的聲音,氣息奄奄,雖然小,但是還在一下子落入正在沿街探訪的秦墨的耳中。
已經不年輕的母親鬢髮如霜,身上穿著的衣服補丁一塊塊的拼接起,她懷裡的小女孩亦是,骨瘦嶙峋,被孃親摟在懷裡。
母親眼角一滴淚滲出來,沾上眼角的灰塵竟轉眼成一滴灰淚。
聽聞女兒的呼痛聲,汙糟的手一把向上,把小女孩壓進懷裡。
“大嬸——!”秦墨從她身邊支出手去,然後輕輕呼道,看大嬸的眼睛抬起,又把手探向她懷裡的小女孩
“讓我給她把把脈吧——!”
“你是大夫?!”母親抬起縱橫溝壑的眼問道
秦墨微凝“略懂醫術而已——!”
片刻之後,聽聞這母親一聲輕嘆,搖頭,秦墨不管,已經手支向孩子的瘦弱的手腕
“姐姐。我痛。我痛…!”
見秦墨主動過來,小女孩的眼半睜主動湊過來,那純淨的眸,一瞬間,竟明亮如天上星辰。
秦墨看著小女孩的雙眸,須臾只是輕嘆一聲。可惜了這孩子。
秦墨拾起她的手,抓過來,用了半刻,凝神拿捏。
只是突然。
“啪——!”一條長鞭從街心忽然甩過,鞭子打在那硬石板上生生甩出一道令人毛骨悚軟的鞭笞聲,秦墨連同那身邊的那些乞丐都忘了過去。
老遠,秦墨看見,是為首的一位穿著勁裝的少女後面帶著一隊軍隊人馬,少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