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晨,而他並不在枕邊。
爬起來伸個懶腰,床頭櫃上壓著一張紙條,都說了晚上不要等我,早飯自己熱!
一行字揮灑飄逸氣勢磅礴,尤其是最後一個感嘆號,充分表達了他氣憤卻又無可奈何的心理活動。想象他寫下這句話時的樣子,肯定又是憋屈又是狂躁,我不覺笑了笑,然後開啟窗戶,有點點柔弱的陽光照進來。
他最怕我等,可每次我回來晚了,他總在等我。
所以,為了表示禮尚往來,我也堅持等他回家,但是我的意志不夠堅持,經常沒等多久就開始昏昏欲睡,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臥倒在沙發上。而他回來後,也不吵醒我,只能小心地將我送回臥室。
因為每晚都要抱著我上樓,他表示希望我自覺一點,回了家就早點休息,不要給他添麻煩。為了不給他添麻煩,那天晚上我很乖,回來就早早洗漱完畢睡覺去了。
一個人睡那麼大床,也沒人死皮賴臉抱著我,確實是挺爽的一件事,但是我竟然有點不習慣!翻來覆去了很久才睡著,結果大半夜還莫名其妙地醒了,感覺有點口渴,於是打算下樓喝點水。
開燈下樓,發現他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小心翼翼走過去,他閉著眼蹙著眉,連外衣都沒脫,就這麼一派端莊地坐在沙發上。我想他一定是累壞了,所以才會在客廳裡睡著了。不敢吵醒他,但又怕他冷,我給壁爐加了火,然後上樓拿毛毯。
將毛毯輕輕圍在他身上,他動了一下,不過沒被弄醒。
我靜靜地站在他面前,看著他那張沉睡中的臉。微微蹙著的眉,長長的睫毛,瘦削的臉頰,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這張俊朗沉靜的臉龐倒映著爐火的光亮,我忽然覺得丫睡著的樣子特深沉特帥氣特讓人著迷。
神使鬼差地,我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親完我立刻傻了,就那麼瞪著眼睛看向他,就跟剛才被人抽風親了一口的是自己似的,隔了好半天我才緩過神來,剛才、剛才我是中邪了麼,一定是中邪了。
不然怎麼解釋這詭異的行為啊!
迅速直起身,得趕緊走開一下,不然我會被自己尷尬死的。
沒等轉身,手就被他一把抓住,瞬間我臉“騰”的一下,跟火燒雲過境似的迅速燃了起來。回頭偷偷瞄他,丫依然擰著眉閉著眼,似乎睡得挺深沉,只是薄唇微啟,輕輕喚了聲,素素。
嗯,我胡亂著應了一聲,然後趕緊抽手,臉紅心跳掙扎了半天也沒能掙脫他的手,他不再言語,依然閉著眼擰著眉,卻一直抓著我不鬆手,看樣子是又睡著了,丫的睡著了手勁都這麼大。
沒辦法,我只好和他挨著一起睡,包圍在暖和的毛毯裡,我將頭靠在他肩上,溫暖的爐火照在我們臉上,很快我也進入了夢鄉。打那以後,我晚上就執意等他回家,不然一個人睡多沒勁啊,都沒人暖床的說。
最近天氣冷得厲害。
難得老媽熱心腸一回,竟然給我織了條厚實的圍脖,還給楚慕凡打了一件毛絨絨的羊毛衫。我那個激動,特地定製了兩套羽絨服給二老送過去。結果一進門,就看到穿得跟個球似的喵上校,而老媽正耐心地給它鉤小棉鞋……
頓時我十分心傷,果然它才是老媽的掌中寶,跟它比起來,我簡直就是一撿來的娃兒。
老媽拿了羽絨服很高興,拉著我的手就不讓走了,死活要教我織毛線,本來我不想學,但轉念一想,學點女紅也不錯,技多不壓身嘛,起碼我可以給楚慕凡織條圍巾什麼的,就像老媽給老爸織的那樣,雖然看上去有點土,但是比買的要溫馨。
於是這晚他回家,我難得沒臥倒在沙發上,不過客廳裡到處都滾著五顏六色的毛線團團……結果被他勒令回房睡覺,他說你看看這都幾點了,怎麼還在這兒玩毛線,趕緊去睡覺!
結果一睡著就夢見了他,一臉的凶神惡煞,渾身纏著五彩繽紛的毛線,整個人金光閃閃跟個上帝似的,丫還特上帝地跟我說,再玩毛線球,我以後都不理你了!說完這廝就頂著光環走了,我一下就急了,大喊一句:“楚慕凡!”
結果聲兒太大,我把自己從夢裡活活震醒了。
一抬頭,就見他睜大眼睛看著我,那目光犀利的,簡直要把我看穿似的,我趕緊避開他的炙熱目光,尼瑪這小心臟都被他看得打顫了。他不以為意,一把扳過我的臉,激動地問:“你剛才,夢到我了?”
不等我回答,丫一個餓虎撲羊就勢壓了過來。我大驚,拱起身子做防禦狀,想到那次燒糊了誤叫名字的慘痛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