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鍊,早在冷少辰送給她的時候,她就把它當做與自己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確實打算,直到死,也不會把項鍊摘下來。
就好像她會一直留在冷少辰身邊一樣的想法,她也會把冷少辰送給她的這第一件禮物一直留在身邊。
可是現在,她卻要把這條項鍊扔掉,身體裡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就好像把靈魂也給丟掉了一樣。
垂目,看著窗外的冷少辰,菸頭的火星在夜裡閃著微紅的光。
他就那麼站著,站在那裡,低著頭沒看她,不停地抽著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鼻子中撥出的白色煙霧,感覺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明明就在眼前卻抓不住。
童若握著項鍊的手一緊,胳膊突然高高的抬起,用力的將項鍊丟了出去。
“冷少辰,再見。”胳膊舉起的時候,她輕聲的說。
曾經,她第一次逃離的時候也說過這句話,可是她知道,這次,是再也不見!
藍鑽在夜空中微微閃爍著光,隨著那條白金的項鍊一起,在空中劃過的弧度就像是一顆流星。
而這條項鍊,在此時看來也正像流星一樣,劃過,消失。
淚水奪出了眼眶,順著鼻翼的弧度流下,蜿蜒進嘴角,鹹鹹的,落入喉中,像毒藥一樣,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又酸又痛。
疲累的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外面的那個男人,剛才一直剋制著的傷口的疼痛陡然的如潮水一般的襲來,襲著她的全身,衝擊著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砰!”
童若整個人毫無意識的跌落在地上,引得醫生和護士一陣慌亂。
“童小姐!”
“童小姐!”
童若閉上眼睛倒下的同時,她沒有看到冷少辰在看到項鍊消失在草坪裡時,那發了瘋一般的表情,狠狠地將手上吸了三分之二的香菸甩到地上,拼命地奔進項鍊消失的方向。
冷少辰發了瘋的找,就著那一點點燈光,彎下膝蓋跪在草地裡,任晚上被寒霜侵染變得泥濘冰冷的泥土沾著他的褲子,冰涼刺激到他的面板。
那雙手,修長又幹淨,從來都只習慣於握著RippleHRH限量版鋼筆的手,此時卻按在泥土裡,任由泥土陷入他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裡,手指不斷的在草裡摸索,只為了尋找剛才一閃而逝的“流星”。
那條項鍊,他不要它成為流星,就像是童若之於他一樣,決不允許離開與消失。
此時的冷少辰,他已經把這條項鍊看成了童若的代表,好似只要項鍊還在,他就能拴住童若一樣。
阿泰在不遠處的車裡看著,沒有下去幫忙。
冷少辰是個高傲的男人,即使是在這個時候,阿泰也不會讓冷少辰的高傲有所減損。
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冷少辰跪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的找那條項鍊。
事後,他會當做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是這時候的冷少辰,又讓阿泰想到了他小的時候,靳夫人離開以後,冷少辰被接進冷家。
冷大少和二少時刻都在抓住任何的機會來為難冷少辰,有一次大少把冷少辰一直很寶貝的高仿汽車模型給藏了起來,那是輛按照1:14的比例製造的瑪莎拉蒂跑車模型,是靳夫人給冷少辰兩歲的生日禮物。
那時候冷少辰五歲,尚不知道母親離開的原因,當汽車找不到的時候,冷少辰去質問大少和二少,畢竟這種事情發生了太多次,冷少辰根本就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誰幹的。
以前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冷家並不缺錢,儘管冷拓森對他沒有多少感情,可是該有的物質生活一點都不缺少,那些東西壞了掉了,冷少辰也不在乎。
但是這輛模型不行,這是冷少辰一直寶貝著的,誰都不能碰,就連從小一起玩的阿泰都碰不得,可是卻讓大少給扔了。
大少當時很得意的說,他就埋在院子裡,要是想要就讓冷少辰自己去找。
冷少辰當時二話不說,拿著鏟子就去掘地,阿泰想要幫忙冷少辰也不許。
那時候才五歲的小娃,哪有那麼大的力氣,儘管拿的鏟子已經是小一號的,可是要用鏟子挖地也不是一個五歲的娃所能承受的力氣。
冷少辰不許一個人幫忙,就這麼從白天挖到晚上,又從晚上挖到白天,一天一夜,終於被他找到那輛早就被泥土侵染的不成樣子的模型。
可是就在他找到還來不及欣喜的時候,冷拓森派人把冷少辰給抓了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