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絕脈有關。
他不住地思索其中緣由,最後讓他想到,當時自己所使出的武功招式,既有華山劍法,亦有歸雲劍法。
“難道說,這些劍法裡,有可以搭配後天絕脈,吸取他人內功的功效?”
想著想著,楊飛以指代劍,開始舞動起來,赫然發現體內竟真有莫名的內勁在流動著,令他不禁嘖嘖稱奇。
當然,此刻在這密室中,無人與他過招,所以他體內這莫名流動的內勁,是來自於室內流動的空氣。
“照理說,我現在是後天絕脈,應該不可能有內力才對,為何我使出劍法後,有時會感到體內有勁氣注入?難道說,這真的是能夠吸取氣力的方法?”
想通了這一點,楊飛開始興奮起來,這還是繼小燕子之死,令他無意間練成後天絕脈後,頭一回體會到武功精進與發現新功法的喜悅。
他開始嘗試著自己會的每一套劍法。
發現除了紫天無極式之外,無論是華山劍法、歸雲劍法,還是追魂劍法,都有許多可以演變為吸取氣力的招數,使著使著,楊飛又不自覺使出了天香指來,發現其中亦有許多指法,能夠吸取氣力。
“這麼說來,不只是劍法,其他的武功招式,也可以如此運用?”
楊飛繼續摸索著,果真發現連通天拳和銷魂掌法裡,也有許多招式能夠吸取氣力。
練完這一套又一套的武功之後,楊飛感到些許不適,體內彷彿積鬱著一股股沉重的濁氣,不甚暢快。
“糟糕!想必是這密室內充斥濁氣,我取之並無助益啊!”
楊飛盤坐下來,開始運起紫氣神功的吐納法,緩緩將濁氣排出,頓感通體舒暢,只是體內的勁力也隨之流逝。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他又恢復到了毫無內力的狀態,同時這紫氣神功,也因為他後天絕脈的體質,而不得再練下去。
稍事休息之後,楊飛又盤坐起來,閉上眼睛,開始思索剛才那些能夠吸取氣力的武功招式,將那些劍法、拳法、掌法全都化為指法,漸漸地被他悟出一套全新的指法,不但能吸取他人勁力,同時還配合了紫氣神功的基本吐納法來引導勁氣,轉化為可以攻擊他人的力量。
便在此時,外面有人推門進來,楊飛睜眼一看,是蘇花語。
楊飛問道:“上次你來看我,是什麼時候?”
蘇花語答道:“三天前。”
“真快,想不到已經過了三天”楊飛低下頭來,又語帶歉意地心虛問道:“你已將姚家父女二人救出?”
蘇花語沉吟半晌,說道:“我已安排好,由飄雪帶柳青連夜逃出京城,讓她去她師父那兒避一避,再做打算。”
“飄雪?四大護法的飄雪?她也來了?”楊飛問道。
蘇花語點了點頭。
“你說青青的師父,可是醫聖王弘義?”楊飛又問。
“不錯。”蘇花語答道。
“姚大人呢?”楊飛問這話時,心裡有最壞打算。
“姚大人姚大人已經自盡了!”蘇花語黯然道。
前天夜裡,蘇花語和飄雪一同潛入東廠大牢,相約以城南竹林為會合點,而後分頭在南北兩處牢房,找到了姚氏父女二人。
姚昭武見到蘇花語,得知是楊飛要她前來搭救時,當場破口大罵,說楊飛荒謬透頂,竟設計出公主假死這種離譜之至的步數,簡直是目無王法,逆天而行,如此欺君之罪,直令他這個做岳父的蒙羞、無顏以對祖上父老。
無論蘇花語如何好言相勸,姚昭武就是不願跟她走,恨到深處,不禁有感而發,悲嘆著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女婿大逆不道,自己又是殘疾廢人,實無苟活之意義。
蘇花語一時拗不過姚昭武,卻也驚覺這般拖延無疑自掘墳墓,便不再與之糾纏,毅然將姚昭武強行揹負起來,逃出牢獄。
本以為這樣就順利救出姚氏父女二人了,豈料蘇花語在和飄雪、姚柳青會合時,才發現姚昭武竟已斷氣。
原來,姚昭武在逃出來的途中,便已咬舌自盡,只顧著迅速離開的蘇花語,根本沒有察覺到她揹負之人的異狀。
姚柳青見其父自盡,悲痛欲絕,數度暈醒,最後強忍傷痛,在竹林裡找了塊空地,將姚昭武葬下。
蘇花語簡略的交代了事情始末,而這一切對楊飛而言,簡直青天霹靂!
“岳父大人啊!”
楊飛長嘯一聲,淚如雨下,登時跪倒在地,腦海裡不斷浮現出的,都是他和姚昭武從相識以來的種種相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