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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著辦就是了。若是想跟著白先生去,娘、娘自然給你收拾行李。”

“去啊,怎麼不去?要是以後有人給妹妹下了毒,我也好救治不是?”夏侯轅跳下凳子,恭恭敬敬給神棍行了個禮:“師父。”

神棍很滿意的看著小徒弟,大掌拍西瓜一樣拍著他腦袋:“小姑娘就是乖。”又對坐在床上的夏侯軒道,“我說小子,你到底敢不敢?不敢我可就給那姑娘下藥,先讓你們成其好事,料皇帝老兒也不會那麼狠絕殺他親女婿吧?”又見純儀原本傷感著小兒子要飛了而泫然欲泣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說著,還是親外甥呢!”

夏侯軒紅了臉,也不看神棍。阿翎原本傷感著以後再也看不到夏侯轅了,一時也是掌不住笑出來。

“娘,依著我的意思,您要不就跟舅舅挑明吧,哥哥為了婉姐姐性命都可以不要了,難道還不能表明我夏侯家的忠心?”夏侯轅白了神棍一眼,“說句不敬的話,咱們夏侯家要造反早就造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再說了,娘看爹爹心疼你那德行,會把你架在火上烤麼?”

定國公要是知道自己被小兒子拐著彎罵了一頓,不知道會不會想抽他。倒是純儀白了臉色,看了大兒子一眼,沉吟片刻,也實在不忍兒子這樣煎熬著:“也罷,我去說就是了。”話雖如此,但對於自家皇兄同意到底有幾成把握,也是說不清的。

說罷,便起身向外而去。阿翎不免捏了把汗,忙四腳並用的爬在蕭清晏腿上坐下。神棍只是笑看著這新收的小徒弟:“跟我回去了,可得把禮數行周全了。二叩六拜一個不許少,不然老子可不教你。”

見他混話都用上了,夏侯轅淡然的瞥了他一眼:“行就行好了,總是你還得好吃好喝的給我供著。另,我可不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而另一頭,純儀先去看了一回沈婉兮,她剛醒來,被身邊另一大侍女靈犀哄著吃了一碗粥,又昏沉沉的睡去了。

朝著皇帝御書房去的時候,純儀心裡都在打鼓。皇帝疼她不假,但終究牽扯到了國家大事,甚至於,自家兒子為了沈婉兮命都不顧了的事,在皇帝眼中會怎麼看?是做戲,還是旁的什麼?

皇帝心眼不知道比旁人多了幾個,便是純儀這個跟他一起長大的妹妹也看不透。

候在門外,純儀只覺得這宮室肅穆,還如往日未曾出閣的時候。當年她自請下嫁定國公的時候,也是如同現在一般。

門“吱呀”一聲,便有身著蟒袍的內侍閃身出來,正是內侍總管薛慶林,笑眯眯的朝純儀打了個千:“五姑娘快進去吧,可別叫爺久候了。”

純儀見他還用舊時稱謂,也是一笑,瞋了他一眼:“我看你現在都沒個正形,哥哥怎麼放心用你的?”一壁說一壁朝裡面去。

屋中龍涎香燃得正好,聞得純儀原本焦灼的內心沒由來的一陣安寧,見皇帝一身海綠色常服坐在書案前批閱奏摺,當下行禮道:“純儀給皇兄請安,皇兄金安。”

“今日怎麼這麼乖了?”皇帝翻了一頁,柔聲道,“尋常日子,不都是像個猴兒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說到這裡,放下手中奏摺,笑看著妹妹,“莫非是有事相求?”

純儀被這麼一堵,倒是有幾分手足無措起來。只是跟自家老哥玩心眼,她還委實嫩了些,索性撕擼開來:“我想著,軒兒也不小了,所以……”

皇帝“嗤”的笑出來,起身點一點純儀的鼻尖:“兒女都是債,卻也沒見誰討兒媳婦討到我這裡來的。難道你看上了二哥哥家的哪個女孩兒不成?”說著,像兒時一般摸摸她的鬢髮,“是麼?”

“這些日子的事,皇兄難道一點子都沒有聽說?”純儀平靜地反問,“真的沒有聽說一點麼?”

“軒哥兒為婉兒試毒是麼?”皇帝還是笑得平淡,“一個是朕的外甥,一個是朕的閨女,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呢?軒哥兒的心,朕見了都動容……”

見他這樣說,純儀懸著的心微微落下,又見皇帝揹著手,行到桌案旁,取了一本奏摺給純儀:“你看看如何?”

雖說面前這個是自家親哥哥,雖說是親哥哥叫自己看的,但純儀終究沒蠢到那個地步,忙退後一步:“女子不得干政,還請皇兄三思。”

“算不得政事,只是家事罷了。”說著,將手中的奏摺塞給純儀,後者無法,只能開啟看,見上面還未被硃砂批示過,匆匆掃了幾眼,才冷笑道:“柴家的人當咱們都是傻子嗎!那些小的大抵看不出來,但哥哥嫂嫂,還有姐姐們,誰看不出來柴氏的伎倆?!如今害婉兒未遂,竟還有臉求婉兒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