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碧璽問道。
“怎麼可能!”金鎏眉頭皺了一下,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道:“這件事自然會有人去找問清楚!”
“小姐說的是老夫人 ?'…3uww'”
金鎏不置可否,跟碧璽說了這麼久,突然覺得沒有睡意了,索性坐起來,一臉興致的望著碧璽道:“這件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你還是跟我說說那位三叔吧,你不是陪大姐、五妹回過老家嗎?應該多少對他有些瞭解,說說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三老爺?”碧璽挑眉望著金鎏。
“嗯嗯嗯!”金鎏連連點頭。
“三老爺呀說起來還真是個怪人!”碧璽憋了半天,給金鞠沅下了一個定義後,才開口道:“三老爺是老夫人四十歲左右生下的,因為是老來子的緣故,比起大老爺和二老爺,老夫人更偏疼三老爺,加上三老爺又比前頭的兩位哥哥會讀書,八歲便考過了童生試,成了遠近聞名的小秀才,老夫人更是把他當成寶一樣。可是三老爺卻是個怪脾氣,前年鄉試放榜,三老爺考中解元,老夫人喜的趕緊給大老爺送了信來,讓他託關係找路子給三老爺謀個官職,大老爺最是孝順,老夫人發了話,他自然全力去辦,東奔西跑了一個多月,花了不少銀子,終於給三老爺謀了個縣令的官職,算起來也有正七品。訊息傳到老家,老夫人連忙吹三老爺上路,誰知三老爺說什麼也不願意到進城來,說什麼要憑自己的本事考功名,不願意靠兄長的關係走後門!”
“後來呢?”金鎏聽出了興致,心急的問道。
“後來因為這事,老夫人第一次跟三老爺生了氣,不過最後老夫人還是沒有拗得過三老爺,終是寫信給大老爺,讓他把那個差事給辭了,大老爺收到信的那天氣的摔了一整套天青粉彩描金茶杯,當即便寫了封信回去,好好的罵了三老爺一頓,從此以後便再也沒有聽大老爺提起過三老爺。”
“難怪在府裡從未曾聽人提起過三叔。”金鎏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三叔這麼討厭我,該不是因為這件事吧!”
碧璽聞言撇了撇嘴,道:“誰曉得,反正三老爺脾氣怪的很,正七品的縣令啊,聽說還是個富庶的縣,前任縣令任職年限一滿便升了官,大老爺花了不少功夫才替三老爺謀了這個官職,他卻看不上眼,還說要憑自己的能力考殿試,三老爺也不想想,每一屆有多少進士出身和同進士出身的人賦閒在家,無官可做,便是考中了狀元、榜眼、探花郎的,也有不受朝廷重用的,若是給他們一個正七品的縣令,他們還不高興壞了!”
碧璽對金鞠沅的不滿,或許是受了大老爺金致久和大夫人的影響,不過她說的也沒錯,像金鞠沅這樣不會變通的人,金鎏也有些看不上眼,誰叫他還遷怒到她呢!
有了秦之翦的一路隨行,一行人很順利的便進了京城,進了東門,穿過繁華的大街馬車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金鎏掀開窗簾朝外面看了一眼,老夫人已經下了馬車,正在與秦之翦說話,因為外面太吵,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麼,不過看樣子是要分開各自回府了。
白小六站在秦之翦的身邊,見金鎏探出頭來,還朝她揮了揮手,金鎏一翻白眼趕緊坐了回去。
果不其然,院使府的馬車又慢慢的動了起來,而秦之翦的人卻停在原地,從不時掀起的窗簾往外看,金鎏一眼便看見了立於馬下的秦之翦,雖然只是在一瞬間,她明顯的看到秦之翦對她微微笑了一下。
辭別了秦之翦一行人,院使府的馬車繼續朝南邊而行,四周已經不似東門大街一般的喧鬧,馬車行駛在平整的石板路上,發出清晰的碾壓聲。
又過了兩條街,才總算是到了城南地界,這裡住的都是達官貴人,兩旁高牆林立,行人稀少,偶爾一個挑著貨架的貨郎腰鼓經過,吆喝賣貨的聲音清澈洪亮。
“快到了。”離院使府越來越近,碧璽又有些緊張起來,惴惴不安的說道,聲音剛落,馬車又停了下來。
金鎏疑惑的和碧璽對視了一眼,掀開簾子往外面看去,之間一扇紅漆大門洞開,高高的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匾,兩個黑的發亮的大字映入眼簾——金府!
“這”
“這是二老爺家!”碧璽也湊了過來,往外面一看,驚訝的道:“小姐你看,二夫人!”
金鎏只知道二老爺金天常家離大老爺家近,卻沒有想到這麼近,竟然只隔了一條街,再順著碧璽的視線望去,果然看見二夫人曹氏帶著一個不到二十,身材瘦高的男子,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娃兒站在老夫人的馬車旁,正與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