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蕭南絕曾經的所作所為,藍索歡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指尖死死掐入肉裡,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拿刀去砍死他,一刀一刀,將他碎屍萬段。
藍索歡心存一絲戒備,沒有脫掉衣服,而是走進了陽臺,任由夜風迎面襲來,感受夜的清冷。
身後冷宴堂不知何時走進了陽臺,藍索歡轉過身看著他,冷宴堂沒有說話,但眼眸中有著煩躁不安的神情。
“怎麼還不睡?”他輕聲問。
“有點悶,出來透透氣。”
藍索歡深深吸一口氣,但胸口依然憋憋悶悶,就算站在夜風中?也感覺沒有一點氧氣,氧氣似乎都被吸乾了。
冷宴堂那雙幽眸,靜靜地看著她,那深邃的眸子竟然深得不見底,讓她的心驀地一凜。
“如果你還愛著他,他就在樓下,你自己過去找他,如果不愛了,徹底斷了,跟我。”夜風似乎突然停止吹拂,周圍也沒有蟲子的鳴叫,只有冷宴堂的呼吸聲音擾亂著她的心,淡
淡月色下,冷宴堂如山一般屹立在陽臺上。
只是片刻,夜風突然大了,他將西裝扔在了客廳裡,看起來渾身都充滿了寒意。
藍索歡沒有說話,從冷宴堂的身邊走過,返身進入了臥室,走向了房門口,從衣架上拿下了他的西裝,還不等藍索歡轉身走進陽臺,冷宴堂的聲音嘶啞而憤怒,像極一頭髮怒的獅子。
“你真的還愛著他,想去找他?我對你的心,你還不能理解嗎?”
顯然冷宴堂誤會了,他以為藍索歡會開門而去,才會異常的憤怒。
“我從唐人街出來,就沒有想過再去找他,夜裡風大,你只穿了襯衫,會冷的。”藍索歡拿著西裝,走進了陽臺,踮起腳尖兒,將西裝披在了他的身上,然後轉身想進入臥室睡了。
“歡歡。”
冷宴堂突然轉過身子,死死將我藍索歡在懷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覆上她的唇,狂野而瘋狂,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但今夜他的唇卻是冰涼的,毫無溫度。
他的索取是無度的,帶著強烈的佔有慾,似乎一鬆口,索歡就會跟隨蕭南絕離開一樣,可他不知道,藍索歡的心裡早就有了他。還已生想。
別墅外的草地上,一個身影迎風而立,一動不動,猶如一座雕像一般,那竟然是沒有入睡,在夜風中冷站的蕭南絕,他看著二樓的陽臺,看著相擁的身影,看著激烈的狂吻,雙眼散發著狼一般的光芒,猩袖得要滴出血來。
藍索歡正對著陽臺,心猶如窒息一般,她看到了別墅外,草地上的男人。
“怎麼了?”
冷宴堂覺得不對,放開了藍索歡,猛地轉過身,但草地上已經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藍索歡眨巴了一下眼睛,夜色迷濛,草色暗淡,月色下只有幾盞路燈,哪裡有蕭南絕的影子,莫非剛剛只是她的幻覺?還是他在折之間,已經離開了。
“我的吻讓你心不在焉嗎?藍索歡,這麼多年了,你的心我始終走不進去,為什麼?你就沒有一刻真心接受過我嗎?當初是利用,現在呢?”冷宴堂風抓著藍索歡的肩膀,很用力,抓得她好痛。
“我,剛才……”
藍索歡沒有辦法解釋,剛才的一吻,因為外面的那個影像,她確實心不在焉了,難道蕭南絕真的還在她的心裡,冷宴堂只是一個替身嗎?如果是那樣,對冷宴堂來說,是多麼不公。
“不要輕易回答我,索歡,我需要你是真心的,而不是敷衍,回去睡吧,我一個人靜一靜。”冷宴堂鬆開了藍索歡的手,慢慢地走到陽臺邊,抓著欄杆,不再回頭。
蕭南絕在雲南的出現,不但影響了藍索歡,也影響了冷宴堂。
回到了臥室,藍索歡整個人昏昏沉沉,腦子裡空空的,沒有辦法思考,躺下來,她望著冷宴堂的背影,不知道他何時回來,似乎他不在身邊,她更加難以入睡。
冷宴堂說他一個人靜一會兒,卻一夜都留在了陽臺裡,吹了一夜的冷風,因為藍索歡的身邊一直是冷冷的。
第二天還沒有起床,藍索歡就聽見了門外傳來了笑聲,冷宴堂的依然爽朗,似乎昨夜沒有心事重重一樣,他是一個大度開朗的男人,就算有事,也藏在心中,一個人承受。
藍索歡爬起來後,覺得頭疼欲裂,喉嚨乾燥,冷宴堂吹了一夜的風,感冒的那個卻是她,真是沒有天理了,起床喝了點水,感覺稍稍好點,藍索歡想著要面對冷宴堂和蕭南絕兩個人,實在不願意出去,但我知道我必須出去,越是躲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