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樣陳浮生才有點茫然,一個是對喬麥的感情,再一個就是萬一不是喬麥,那會造成喬麥的離開,那樣對陳浮生的損失幾乎不可估量,要知道喬麥是他白道生意的第一根頂樑柱。
邊走邊想的陳浮生搖了搖頭,腦子裡雜亂無章的又跳到了山西的棋局上,想起和納蘭王爺對峙的一幕,抬頭看著燈火通明的大街,陳浮生嘴角浮起一絲苦笑,一枚硬幣在手指間不斷翻轉,深吸一口氣的陳浮生招手打車。
燕子磯,陳浮生站在山頂,望著長江,一根菸夾在三根手指裡,背影說不出的蕭索落寞,喃喃自語道:“蒹葭,還記得我豪氣的跟你說那句你看著便是嗎?老公讓你失望了!”此刻的陳浮生盡顯疲憊,臉色再不是那種堅定執著和瘋魔般的平靜,陳浮生的感情從來不在別人面前流露,但不代表他沒有感情,他也是人,受傷了會痛,失敗了會沮喪,只是這些東西他只能默默承受,為了那個高不可攀的女神,為了躺在地下的爺爺和娘,為了那些他在乎的人。
蒹葭的創傷其實在他心裡一直未曾痊癒,再加上這次的失敗和有可能是喬麥的報復,陳浮生破天荒的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對是錯,腦子裡浮現起了周小雀,龔紅泉,吳俊龍,納蘭王爺,陳浮生頹然蹲在地上。他一個從農村出來的苦逼娃走到今天心酸過,委屈過,他一直倔強著前行,隨著孃的離開,蒹葭的出現再到蒹葭的離開,他差點就倒了下去,可是蒹葭給了他不能倒下去的理由,而這次讓他一個幾千萬幾億只在腦海中想象都不知道是多少數目的男人輸掉了幾乎是十幾個億,就是他現在跳了黃浦江不爬上來也是負債累累,這些他不能在兄弟們面前說,因為他們都在看著他,更不能在錢老爺子面前說,因為他是他的義子,不能軟弱的義子,所以他只能偽裝,也只有在此刻他才敢露出這幅疲態!
點點星光籠罩在陳浮生上空,滿地的菸頭,煙霧繚繞,陳浮生如一尊石像般蹲在地上,沒有移動分毫!
剎那放佛就是永恆,隨著朝陽的慢慢升起,整個地平線和長江都被染成了金黃色,連蹲在地上的陳浮生似乎也沾染了這份氣息,如一尊神祗,等到朝陽升過長江,陳浮生手中的菸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陳浮生起身,望著整個金黃色的長江,手中一枚硬幣閃電般彈起之後落在他手中,雙眼泛紅,臉色蒼白,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喃喃自語,誰也不知道他在呢喃什麼,此刻的陳浮生給人的一種錯覺就是快要得道飛昇的妖孽。
隨著陳浮生轉身,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一個陌生號碼,陳浮生頓了頓,接起電話,電話那頭一個溫純但不掩驕傲的聲音響起,“圓殊失蹤了!”陳浮生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道:“你是潘央?”潘央,潘九段,超級鳳凰男,與淡水河谷亞洲區總裁的位置失之交臂,但卻是淡水河谷總部的董事長欽點的女婿,曾經是追求陳圓殊的主力軍中的主力軍,可惜最後因為陳圓殊的選擇而敗給陳浮生這個農村苦逼娃。
陳浮生眉頭慢慢舒展,道:“你在南京?”電話那頭沒有理會陳浮生的問話,話音轉冷道:“希望你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如果圓殊出事,我一定會用盡我手上所有的力量讓你一無所有。”說完結束通話電話,絲毫不理會陳浮生的感受。
陳浮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想起煙已經抽完,搖了搖頭,腦子裡迅速轉過陳圓殊喜歡去的地方,沒有絲毫猶豫跑步下山,邊跑邊打陳圓殊的電話,關機!陳浮生心裡浮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本來剛才潘央打電話他並不認為陳圓殊會出什麼事,最多就是不想見潘央而已,可現在他突然發現以潘央對陳圓殊的瞭解怎麼會不知道陳圓殊經常出沒的地方,再加上潘央的能力除非陳圓殊不在南京,否則還真不怕找不到,可如果陳圓殊出差的話電話應該不會關機才對,想到這的陳浮生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在路邊買了包煙,撥通潘央的電話,道:“不是出差?”電話那頭雖然不客氣,但還是回答道:“我能找的都已經找了,不是出差,陳衙內也不在南京。”陳衙內,陳圓殊的弟弟,真名叫陳亞韜,是一個身為副部級幹部子弟就敢去揍國副級大佬子弟的瘋子,一衝動起來就沒有理智可言的瘋癲人物。
陳浮生在陳圓殊家見過這個衙內一次,不過沒什麼交往,因為這個陳衙內根本不買陳浮生的帳,陳浮生平靜的問道:“陳亞韜以前做過什麼需要圓殊姐親自出面的事?”電話那頭的潘央頓了頓,道:“幾年前陳衙內跟別人飆車,出過一次事,圓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平,從那以後衙內也不怎麼碰車了,之後也沒聽說出過什麼大事。”陳浮生鬆了一口氣,道:“先別驚動伯父,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