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妙子點頭,再看前面時,碧秀心早已經離去。魯妙子神色有些悵惘,隨即心嘆,可惜了……既然與石之軒在一起,卻放不□為正道責任,如何能與石之軒有個圓滿的結果。
碧秀心不知道魯妙子一番糾結,她此時已經平復下來。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若是上天註定要她離世,她何苦煩惱自身、平添不樂。萬事隨心,苦或是樂,總不留下遺憾。
想到這裡,碧秀心心情一陣舒暢。
走回客棧,走到自己房門前,卻感覺隔壁有了氣息。
碧秀心正要推門進去,隔壁的門突然開了。
石之軒走了出來,然後突然拉著碧秀心的手臂向他屋裡走去。碧秀心手臂真氣一吐,石之軒感覺抓著她手臂的手指抽痛入骨。
真氣湧向手指,那抽痛感頓時消失。
“秀心可要在這人來人往的客棧動手?”
碧秀心喝道:“放手。”
石之軒笑道:“以前秀心不是說就算我要了你,你也不會有任何感覺?這次怎麼反應如此之大?”
碧秀心心中一緊,的確有些反應過度了,是的,自從胡利說她會嫁給石之軒,甚至生下一女,她就一直不想見石之軒。
石之軒趁機將碧秀心拖進自己的房間。
碧秀心再甩開時,石之軒主動放開了手。
“坐吧!”
碧秀心坐在離他比較遠的位置,石之軒笑說:“你今天去淨念禪院了?”
碧秀心說:“是又如何?而且,我還佈置了一個大陷阱,只等邪王落網了。”
石之軒笑說:“若真是如此,我更應該去了,否則不是辜負秀心的好意?”
碧秀心抬起頭:“那就祝邪王好運了!”
石之軒笑了笑,端看一臉不自然的碧秀心,他笑問:“秀心有些不對勁?今日對我的成見越發深了。秀心可是見胡利時,胡利說了什麼?”
碧秀心平靜的說:“你多想了。”
石之軒目光深思,他緩緩說道:“我或許應該考慮留下他的性命!”
碧秀心裝作沒有聽到。
石之軒見狀,他伸出手,然後將桌子上的兩個杯子翻開,然後倒了兩杯涼茶,一杯放於己前,一杯送與碧秀心前。
“這次事後,秀心欲何?”
碧秀心說:“無它,入世三年,還有兩年未過。”
石之軒說:“你我之事,天下皆知,秀心如不解決,這修行恐有不暢?”
碧秀心反問:“邪王又待如何?”
石之軒說:“自然是先避上兩載,當事情淡化,再入世未嘗不可。”
碧秀心笑說:“邪王是勸我隱退?”
石之軒點頭。
碧秀心說:“我一開始下山就是為你之事,若是邪王也願意隱退,我聽你又何妨?”
石之軒握著水杯的手緊了。
碧秀心笑看著他,接著說:“名聲本就是外物,我雖然不捨,但是卻不看重。若是修行不暢,反而讓我更堅定求道之心。”
石之軒雙目一絲寒光閃過。
“秀心真要和我對上?”
碧秀心搖頭,說:“我早就說過並不願和你動手。”
石之軒面無表情。
碧秀心嘆道:“你心法並未圓滿,不如靜下心來參悟,以你的才智或許可以破碎虛空。”
石之軒沒有說話。
“魔門百年分裂,要整合便也許就是一生,你可還會有機會進入武道極致?”
石之軒還是沒有說話。
碧秀心又說:“當年邪帝向雨田是中原第一高手,他也沒有生出統一魔門的心思。”
石之軒目光一閃,碧秀心還欲繼續動搖他的念頭,突然,她心神一震。她連忙閉住了嘴,石之軒聽到兩道腳步聲走了上來,他詫異的看著碧秀心。
這兩道腳步聲走到碧秀心的房門前。
碧秀心更是一動也不動。
“師妹?”正是梵清惠,至於她身旁的男子,除了宋缺還能是誰。
碧秀心在石之軒房裡,自然無人應答。
梵清惠疑惑起來,她可是親眼看見師妹上了這客棧的,於是她又叫了一句:“師妹,是我。”
碧秀心還是沒有出聲。
石之軒笑看著碧秀心,他的心情格外舒暢。
她不做聲,可不是為了不讓他被梵清惠和宋缺瞧見。
“清惠,屋裡只怕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