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沈延生看著那紅綠交錯的顏色中兩個曖昧的輪廓,忽然替自己這多時的折磨感到萬分不值。
畫的這是什麼東西!
從桃林出來,虞定堯熱情萬分,非得要這對舅甥同自己一道去家裡坐一坐看一看,因他在山上向人許過願。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雖然他還是個由小丈夫往大丈夫發展的過程,但是極愛顏面。
沈延生盛情難卻,被小少爺拉拉扯扯的揪上了車,而萬長河則是站在車門外面表示自己暫時還有些生意要處理,不便抽身。沈延生知道他這是藉口,可他心裡也不願讓這小舅舅跟別人有所接觸,尤其是虞家這樣複雜的家庭。所以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不著痕跡的撇開了虞定堯的好意。
及至車子開啟,虞定堯扭頭望了望後面那道越來越遠的人影,忽然大人似的沉聲說道:“沈大哥,你這小舅舅,可是個好人吶。”
沈延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出的這一結論,反問道:“不過是給你做了半天模特,他是好人,我就不是好人?”
虞定堯忽閃忽閃的打了打睫毛說:“你也是好人啊,所以我要報答你。”
“怎麼報答?”
小孩兒望著他嘴巴微微一撅,兩隻眼睛亮晶晶的:“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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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芳定要劉為姜去打聽了沈幹事的住址,這天便馬不停蹄的直接趕了過去。剿匪的日子日日。逼進,他得快一點打聽好對方的底細。不過劉為姜的一番調查卻是讓他心裡疑竇叢生,遲遲無法得出個清晰的結論。
沈延生在羅雲並不是一人獨住,而是同一名青年男子住在一起。這男子也是前幾年剛到鎮上,在紅唐街做著當鋪的生意。
遠遠的站在巷中,熊副隊長今天沒有穿制服,一身輕便的褲褂,頭上蓋著草帽。劉為姜跟他差不多打扮,肩上挑著一擔子荔枝。荔枝水靈靈的果實飽滿外殼嫩紅,一簇簇的擺在籃子裡,讓陽光照得鮮亮誘人。
跟在長官身後,劉為姜對兩人此時的身份有些意外,但同時的又覺得理所當然。熊芳定做事從來都喜歡暗地裡來,罵人也好,在徵集新兵的時候收受賄賂也罷,常常是面目鎮定,心腸裡卻百轉千回的算計不休。如此,他所謂的“親自登門”便也沒什麼稀奇了。
兩個人一路叫賣,小商小販的看起來還真像這麼回事。及至到了宅子門口,劉為姜站在那來自院內的樹蔭下,卸了肩上的擔子。
熊芳定站在他前面,摘下帽子扇了扇風,兩隻眼睛卻是目光銳利的觀察著那扇微微開啟的門。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裡出來了一個平頭正臉的老媽子,手裡拿著個長嘴水壺,走上來問價錢。熊芳定不太會說話,兩句之後便楞在當地不知道怎麼應付老媽子軟磨硬泡的砍價。劉為姜見狀,及時上來解了圍,三言兩語跟人把價錢說妥當,這就開始過稱算錢。
老媽子買的多,幾乎買了小半籃,圖方便,她就要劉為姜把擔子挑進院裡去,等她去後面拿了盆子來裝,再給錢。
劉為姜歡天喜地的露出一口白牙,當即在熊芳定的跟隨下,把擔子送到了院子裡面。老媽子挑了挑荔枝,扭身就要走,卻被劉為姜攔下了。
“老姐姐,我這東奔西走的做了一天的生意,能勞煩跟您要碗水喝麼?”
老媽子看他眉清目秀,腦袋邊又確實淌著兩道熱汗,便頓時有些心疼發作:“行,那你跟我走吧,我去後面給你弄水喝。”
“那真是謝謝您了!”劉為姜一臉感激,扭身問熊芳定要不要也去喝一點,熊芳定頓了頓,悶聲說道:“我不渴,你去吧,我在這兒歇一會兒。”
劉為姜跟著老媽子往後面去,一路上東拉西扯的說著自己的生意。熊芳定站在原地看他們走遠,目光一轉便又成了一副警覺的表情。把草帽往腦袋上一罩,他直接進了堂間,經過堂間腳下是兩條路,一條通往後面的大院,還有一條則青石蜿蜒的去向一旁的小院內。這宅子的主人不是沈延生,所以熊芳定推測,他住在小院的可能性比較大。
貼著沿途的樹叢,他步步小心,及至在路的盡頭瞥見了一間單獨建造的小屋才停下腳步。小屋建在一顆大樹旁,泛著新綠的枝葉攏下來擋住半扇窗戶。
根據劉為姜事先的調查,今天這宅子裡除了老媽子之外應該沒有別人。所以在走了一段路之後,熊芳定的警惕心也漸漸鬆懈。就在他快步的邁向小屋的時候,身後竟是傳來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熊副隊長面色一滯,原本直挺的腰身矮下去,停頓片刻,他語調澀澀的扭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