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被改判成無期徒刑。他很清楚,除非國家有大規模赦免活動,能夠減輕一些刑期,否則自己這輩子是別想再出去了。
終於。
牢房裡的一位鬍子拉碴,**著精壯上身的中年大漢,開口問道:“你們搞錯了吧?阿冬是無期徒刑,他怎麼可能出獄?”
阿冬也如夢初醒,急忙說道:“大隊長,您是不是弄錯了?我……我的刑期還沒到啊!”
中年獄警淡淡說道:“具體我不清楚,我也是剛剛接到監獄長的命令,過來提你出去。被廢話,快點收拾東西。”
阿冬身體打了個哆嗦,急忙撲向自己的床鋪,手腳麻利的把東西收拾好後,忽然愣了愣,然後把所有的東西全都丟在那位精壯大漢床上,大聲說道:“小爺我都要出去了,還要這些破爛玩意幹毛線。虎子哥,楊哥,老道,還有諸位大哥大叔,我先出去了,以後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十幾位囚犯靜靜看著阿冬,忽然那精壯大漢箭步走來,一把把阿冬抱住,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我們永遠不希望再在監獄裡看到你。老弟,一路走好。”
緊接著。
其他人也紛紛過來,和阿冬擁抱,說幾句別離的話。
片刻後,阿冬站在牢房房門處,臉上掛著複雜神情,一字一句說道:“既然諸位大哥大叔不希望再在監獄裡見到我,那我不來便是。但我阿冬保證,只要我在外面活著,就會源源不斷的送錢送物,讓諸位大哥大叔在裡面享福。”
說完。
他擦拭掉眼角溢位的一絲淚跡,毅然轉身朝著外面走去。穿過長長的走廊,拐過十幾個通道,當他經過廣場的時候,看到一位揹負著雙手,身材不高,但模樣秀美的女人。
“男子監獄,怎麼出現了女人?而且還是沒有穿警服的女人?”
阿冬若有所思的想到。
他進監獄有些年了,如今已經二十一歲,早已經不是當初只知道爭狠鬥勇的楞青頭,在這裡面他學到了很多東西,所以覺得那個女人的出現,很是不同尋常。就像是他突然被釋放,一樣的不同尋常。
令他迷惑的是,那個站在廣場上的女人,竟然在他朝著外面行走的時候,也朝著同一方向慢步,當他來到監獄大門口的時候,那個女子已經繞到這裡。
“你是?”
阿冬意識到,自己能夠現在出獄,恐怕和眼前這個女人脫不開關係。
水嬰淡淡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現在也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我的任務是來到這裡,帶你離開監獄。至於你的檔案,全都已經消除,以後不管是在這座監獄,還是在整個華夏國,都再也沒有你這個人。走吧,門外有人等著你。”
“門外有人等我?”
阿冬看向大鐵門,當兩名獄警把大門開啟後,阿冬幾乎是跑著衝了出去。當他看到外面的景象後,整個人彷彿遭到了雷擊,直接傻傻愣在那裡。他看到,大門外寬敞筆直的公路上,足足站立著兩百多位少年,最前方的一人,正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
“哥!”
阿郎踉蹌著小跑幾步,在距離阿冬還有七八米遠的地方,雙膝重重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叫到。
“哥!”
整齊且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兩百多位少年口中傳出,其中最前面的十幾個少年,眼淚奪眶而出,也跟著阿郎一起跪在地上。
阿冬的眼淚忍不住的湧出,箭步衝刺到阿郎面前,同樣是雙膝跪地,直接把阿郎抱在懷中,嗚咽道:“弟,哥很想你,也很擔心你。”
阿郎抹掉眼淚,拼命搖頭說道:“哥,我很好,真的很好,因為一些意外,所以這半年都沒能到這裡來看你。現在好了,哥你終於從這裡出來了,以後我們兄弟再也不分開了。”
“不分開了。”阿冬重重點頭,抱著阿郎的雙臂更加有力。
兩人後面,十幾位少年踉蹌著腳步衝來,他們紛紛把阿冬和阿郎包圍住,一雙雙不算很大的手掌,紛紛摟住身邊的兄弟,最終十幾人一起擁抱,場面撼人心絃。
終於。
阿郎抹掉臉龐上的淚水,拉著阿冬站起來,說道:“哥,這次能夠把您從監獄裡救出來,全都是因為我師父。我帶您去見他。”
“你師父?”
阿冬心底一震,暗暗意識到弟弟阿郎的師父,在華夏國恐怕是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要不然,根本就不能把重刑在身的自己,從監獄裡輕輕鬆鬆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