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的肚子彷彿懷胎十月的孕婦,他那本來就小的眼睛在滿臉橫肉的擠壓下幾乎變成了一條縫,完全看不到眼球。
或許是胖子的體型給了大家巨大的壓力,也可能是胖子凶神惡煞的樣子太有殺傷力,滿教室的人竟是被胖子一個人給震住了。
“袁楚凌,你嘚瑟什麼?我們班的平均成績這一次之所以在重點班中墊底,就是因為你們兩個人不爭氣,常言說一粒老鼠屎糟蹋一鍋粥,我們班有了兩粒老鼠屎,平均成績想上去都難。”沉寂了半天后,楊堅底氣不足地囔囔道。
“楊堅,誰是老鼠屎,有種你再說一遍!”袁楚凌“哐當”一聲將課桌踹翻在地,瞪視楊堅的雙眼中綻放出擇人而噬的光芒,厲聲喝問道。
楊堅被袁楚凌的動作給嚇得臉色慘白,眼神也是躲閃著不敢跟袁楚凌對視。
“楊堅,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的孬種,即便成績再好,進入社會之後也只是給人打工的命,你還真以為自己成績好就了不起啊,爺想收拾你也就分分鐘的事。”看到楊堅服軟,袁楚凌冷笑一聲,不再搭理楊堅,而是用腳腳自己的桌椅給勾了起來,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桌椅年久失修,還是袁楚凌剛才動作過猛,以至於將原本堅固的椅子給砸壞了。
當袁楚凌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後,只聽得“吱呀”一陣亂響,椅子宣告罷工,緊接著袁楚凌手腳一陣亂舞,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喉嚨中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被袁楚凌這麼一鬧,教室中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弭於無形之中,甚至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唐修也差點笑出聲來,不過想起袁楚凌剛才挺身而出仗義執言的行為,他強忍住了笑容,而是快步走向袁楚凌,將袁楚凌給扶了起來。
楊堅為首的大部分同學都沒敢笑,袁楚凌的脾氣實在太過暴躁,眾人害怕惹怒袁楚凌。
“鬧夠了麼?鬧夠了就給我消停一下!”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坐在後排的袁楚凌所吸引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間在教室的前門響起。
聽到這道威嚴的聲音,教室中瞬間鴉雀無聲,便是袁楚凌也停止了痛哼聲。
唐修看了看地上幾乎完好無缺的椅子,又看了看毫髮無損的袁楚凌,他不由滿臉驚愕。
似乎看穿了唐修的心思,袁楚凌朝唐修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要不是唐修魂魄重歸完整之後視力大為提升,袁楚凌那原本就是一條線的眼睛眨了也是白眨。
“這死胖子就是一個人精啊。”看到袁楚凌擠眉弄眼的眼神示意之後,唐修瞬間明白了袁楚凌剛才摔跤的深意,他不得不在心中歎服袁楚凌的情商之高。
袁楚凌剛才想要針對的僅僅是楊堅一個人,而不是全班同學,可是他剛才的行為又太過囂張,很容易引起班上同學的反感,不過演了一出苦肉戲之後,明顯淡化了袁楚凌之前的囂張和霸道行為的影響,反而會對他的喜感記憶猶新。
“整個校園都能夠聽到你們的吵嚷聲,你們不嫌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你們還有沒有一點重點班學生的樣子?”看到自己成功地將班上六十幾個學生給震懾住,胡秋聲臉上神色稍緩。
胡秋聲的目光在教室中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看得一眾同學心驚膽顫,一個個全部都心虛地低下了頭,唯有唐修、袁楚凌跟楊堅三個人挺直著胸膛,完全沒有被胡秋聲的目光給嚇住。
胡秋聲厭惡的目光從唐修和袁楚凌身上跳過,最終落到楊堅身上,胡秋聲的臉上才算露出笑容,“楊堅,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教室亂得跟菜市場似地?”
“胡老師,唐修昨天晚上沒有上自習,今天早自習也遲到了,我說了他幾句,然後袁楚凌便又是砸椅子又是踢桌子的,將我們給冷嘲熱諷了一般,說我們學習成績再好也沒用,進入社會只有給人拎包的份,另外他還說他想收拾我們只是分分鐘的事……”有班主任撐腰,楊堅變得底氣十足,他斜睨了唐修跟袁楚凌一眼,添油加醋地說道。
胡秋聲原本就討厭唐修跟袁楚凌,聽完楊堅的敘說後,他看向唐修和袁楚凌的眼神更加厭惡。
“唐修,上個月的月考成績已經全部統計出來,你知道自己這一次的月考總分多少麼?三十七分!”胡秋聲的眼神鎖定唐修,厲聲喝問道。
“三十七分啊,試卷總分七百五十分,你卻只給我考了三十七分,全年級倒數第一名,你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我被多少人笑話麼?要不是你母親多次給我下跪苦苦相求,你以為我願意讓你留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