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進來,滿臉鬱悶之色,聽到洗手間的水聲,知道是園園在沖涼。她還擔心父母再吵,側耳聽了聽樓上沒有了聲音,想是安歇了,就坐在椅子上生氣。
園園沖洗了一會,就出來了,梁樂闢辟叭叭把剛才的事情說完,嘆口氣:“園園,你說該怎麼辦呀?我媽媽最近都瘦了,她心情很不好。”
園園勸慰她:“梁樂,你也別犯愁,等明天有時間,咱們先了解下情況,再說,也許真是你母親更年期瞎想,我看你父親還真疼你,對你母親也好,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梁樂點頭:“園園,你不知道,我這心裡亂亂的,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我爸叫我帶媽媽去看看醫生,網上都有,更年期注意事項,等抽時間我和媽媽詳細說說,她拿主意吧。”
園園安慰她:“車道山前必有路,你也彆著急了,睡覺吧。”
暗夜中,萬物都進入了沉睡狀態,只有風兒,透過窗欞間的縫隙,溜進每一個家庭,窺探著每個家庭的秘密,把疲倦和煩惱帶走,留下被遺忘的記憶。
當晨曦照耀進來,希望和光明也隨之而來,清新的空氣紛沓而至,帶來早晨不知道來自何處的幾絲花香。
新的一天開始了,兩個女孩收拾完了,到廚房一看,梁父吃完早走了,梁母落寞地坐在餐桌旁,等她們過來。
看到母親的身影,想起昨天晚上母親壓抑的哭泣,梁樂心裡一疼,衝到她身邊,看了看她的臉上,無悲無喜,看出母親心裡平靜了,衝口而出:“媽媽,你怎麼不吃,沒必要等我們一起吃。”
梁母低沉的語氣:“傻孩子,母親習慣了等待,年輕的時候等你父親,現在老了,每天就希望等你。”梁樂心裡難受,臉上一如常態。
園園的心收緊了,梁母的樣子多像她的媽媽,一生就為了女兒操心,從沒有想到本人有什麼需求,這就是每一個做母親的胸襟和無邊的愛,她們的生命中兒女、家人遠比自身重要,不管何時,母愛永遠是她們生活的支柱。
看著梁媽媽,她開始想念自己的母親,好希望把這裡的事情儘快瞭解,早日返回B市。
吃完早飯,梁樂提議帶園園到處走走,看看A市的自然風光,園園對梁樂說:“咱們帶伯母一起去吧,伯母看看景色,心情一定會舒暢起來。”
梁樂一想,對呀,跑到媽媽跟前好一陣討好、賣萌,媽媽總算點頭和她們一起去了,梁樂出去吩咐陳叔,準備好車輛出門。
園園抽時間給金月夜發過去一個資訊:“我們一會陪梁伯母去淨佛寺,你要是去也行,千萬別出現在我們面前。”
金月夜倒也識趣,馬上回了資訊:“明白,你們玩吧,我去辦點正事。”園園放下心來。
梁樂對園園介紹:“陳叔和廚娘陳嬸是一家,她們多年來在梁家服務,有一個兒子上大學去了,老兩口乾脆吃住在梁家,陳叔平時沒事的時候,侍弄下花草,別墅的花園,就是陳叔種植的。”
梁樂和園園領著梁媽媽走出家門,園園這才看到,別墅前是一個小花園,放眼望去,一大片的鮮花在小花園裡競相開放,風吹過來,不時傳過來誘人的氣息,早晨空氣中的花香就來自這裡,昨天晚上天黑了,沒有看清院子裡的景緻,今天,一切盡收眼底。
陳叔已經把一臺賓士車開了過來,梁樂叫媽媽坐進前排副駕駛位置,上車時攙扶了一把,媽媽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
她和園園坐在後排。
陳叔一踩油門,車開出了院子:“樂兒,去哪兒玩呀?”
梁樂商量的語氣問媽媽:“媽媽,咱們去淨佛寺怎麼樣?我在網上看到那裡的桂花開得正豔。”
梁媽媽眼中綻出一絲欣喜:“好呀,我正想去看看花、禮禮佛、都說,心誠則靈,我想叫佛祖保佑咱家,保佑我的樂兒,找到稱心如意的夫婿。”
梁樂聽到媽媽這樣說,羞澀地喊了一聲:“媽媽,人家還要上學,早著那!”
梁母反駁:“早什麼呀,我是十八歲那年認識的你父親,想起來三十多年了。”說完,梁母陷入回憶之中,愁苦多日的臉上,總算帶出點溫情。
車上的幾人,都沒有說話,賓士車風馳電掣地往前開去,兩個多小時以後,一座高山出現在前面,順著山勢有一座寺院,在高山腳下,一個碩大的牌樓上三個大字《淨佛寺》。
牌樓前是一片平地,不少上山的遊客,把車停在這裡。
寺院也順應時代的發展,一個老僧坐在樹蔭下看管這片場地,一個牌子立在邊上,上寫《停車場》,賓士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