閥門廠?”
小劉手停頓了一下:“原來我在建築公司上班,後來被辭了,就來到閥門廠,來了有一年多了。”
園園繼續問他:“原來你在那個建築公司呀?”
小劉急忙回答:“在外地,後來家裡希望我回來,能照顧家,我就回來工作了。”
園園看了看他:“你在辦公室裡看到那份合同了嗎?”
小劉回答:“沒注意呀?”眼神中出現一絲慌亂。
園園對他說:“既然找不到,小劉你先回去吧,謝謝你特意跑了一趟。”
小劉答應一聲,毫不停留,轉身就走,園園對屋裡的江大爺說:“大爺,我出去一會,你在屋裡等我。”說完,她緊跟小劉走了出去,藏身角落,只見小劉轉過一個房子,來到一個拐角,拿出手機。
她急忙點下隱身潛行,靠了過去,聽到小劉在和一個人悄聲說話:“……周哥,他們在找合同,那破玩意有什麼用呀,還叫我擔驚受怕。”
只聽小劉對話筒裡一陣:“恩恩……”又聽小劉對話筒說:“我就想問問,什麼時候叫我回去呀,這日子我過夠了,上次周哥你給我的幾千都花光了,能不能再發點,這點錢也不夠用呀。”
小劉說完了,就側耳傾聽,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不停地對著話筒:“恩,好……”,然後關上了手機,滿意地看了看周圍,依然安靜沒有一個人的院子,走出了工廠。
園園走回角落,隱身技能正好三分鐘,她不動聲色的回到屋裡,問江大爺:“大爺,你知道有個姓周的人嗎?”
江大爺沉思了一會:“姓周的?咱們廠裡一共有兩個姓周的,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家在工廠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周,老實本分,從不和外人接觸,園園,你問的是閥門廠的人嗎?”
園園搖搖頭:“江大爺,不是閥門廠裡的,你想想與建築公司老闆吳天昊有關係的人有沒有姓周的?”
江大爺一聽園園這樣問,一下想起來了:“吳天昊的秘書姓周呀,三十多歲,一看就是那種心思極多之人。”
園園長長地‘哦’了一聲,心想,一定是此人,怕江大爺起疑心,接著說:“江大爺,我要看看財務賬本,你帶我去財務室看看,這裡先這樣吧。”
第六章 迷霧重重
江大爺領著園園來到隔壁的財務室,翻看最近的財務報表,看到一筆三百五十萬的支出:“江大爺,這筆就是合同賠償款吧?”
江大爺點頭:“就是這筆。”
園園看了下日期是七月一日,父親死亡是在七月二日,今天是七月五日,也就是父親死亡前一天發生的事情,怎麼會這樣巧,她輕輕放下賬本,眉頭深鎖,走出工廠。
她又和江大爺來到爸爸跳樓的地方,附近都是要扒的危房,就一個要倒塌的樓孤零零地挺立著,一個人影都沒有。
幾隻野狗在殘巖斷壁間奔波,尋覓,一無所獲以後,對空狂吠著。
兩人順著搖搖晃晃的樓梯小心地來到了樓頂,樓頂沒有欄杆,當初建造的欄杆早就被收集廢鐵的人想辦法弄斷了,變成廢鐵堆裡的一份子,留下光禿禿的水泥座在樓頂的平臺邊孤零零地戰慄。
園園問江大爺:“父親當初在哪面跳下去的?”江大爺指著街邊方向,園園走過去看了看,街邊方向就有一個水泥臺子,它一定見證了當時父親跳下去的場景,當時,不知道父親懷著怎樣的心態跳下去的。
想到這裡,園園心裡一陣難受,淚又流了下來,慈愛的父親就在這裡留下了生命的最後資訊,而不是在兒孫繞膝、白髮蒼蒼中走過生命的全部旅程。
園園不知不覺走到平臺邊上,江大爺一把拉住她:“園園,你要小心呀,這裡是十幾層高,又沒有拉桿,不小心會掉下去的。”
經江大爺怎樣一拉,園園突然感覺樓下的街道近在眼前,也許父親當時就是這樣直接走過去,融入街道、融入藍天,心莫名地寬解了一點。
園園一下就跌坐在那個石墩上,手習慣地把了下石墩的下部分,突然,手裡摸到一件東西,拿起來一看,是一個男款斷裂的手鍊,手鍊上是十幾顆檀香珠,一看就是經常摩挲、把玩的,檀香珠光滑圓潤,微微帶了點油漬,古玩上把這樣的油漬稱為包漿,包漿越厚說明古玩越真,這個手鍊有一薄層包漿。
再看繩結,是新斷裂的痕跡,一看就是這幾天遺留下來的東西,這一定不是爸爸的東西。
這個手鍊掛在了石墩的下半部分,估計當時這個人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