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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應過來,必須抓住小偷撇清責任,李大光儼如猛虎般撲上去,抓住了三個惡童。

“你們三個小混蛋,闖下大禍了!”

三個惡童嚇得嚎啕大哭,“四叔,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

“我饒你們,誰來饒我!”

。。。。。。

李延慶躲在木龕背後,正要吹燃火摺子,他忽然看見地上滾來一支蠟燭,蠟燭並沒有熄滅,還燃著火苗,這簡直就是天意。

他一把將火摺子捏滅,塞進懷中,小心翼翼拾起蠟燭,點燃了幔布,正堂內的幾幅幔布不知掛了多少年,早已乾透,火一點便著,轟的一下燃燒起來。

李延慶凝視著燃燒的火焰,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在這個倚強凌弱的世界裡,他只有用非常手段才能為遭受凌辱的父親討回一個公道,才能改變他和父親的命運。

李延慶放下蠟燭,迅速從桌子縫隙裡鑽出正堂,反手關上窗戶便向宗祠外狂奔而去。

三個惡童一邊嚎哭一邊拼命掙扎,想掙脫李大光的手逃走,李大光心中更加怒不可遏,拖著他們向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心中頓覺不妙,又怕三個惡童趁機跑掉,便側過身體,探頭向木龕背後望去,他一眼便看見地上燃燒著的蠟燭,再一抬頭,頓時嚇得李大光魂飛魄散,只見頭頂上火焰飛騰,三條幔布全部被點燃了。

他腿一軟,撲通坐在地上,顫抖著聲音道:“你們。。。。。。你們可闖下滔天大禍了!”

第九章 以直報怨(下)

‘當!當!當!’

有人拎著銅鑼在李氏族人聚居的小鎮北面拼命敲打,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宗祠走水了,大夥兒快去救啊!”

每家每戶的男男女女都衝了出來,拎著水桶,端著木盆向鹿山腳下的宗祠飛奔而去。

此時宗祠已經被大火吞沒了,烈焰飛騰,火舌狂舞,無數李氏族人從小溪裡取水衝進院子,向著火的正堂潑去,卻沒有人敢靠近,一盆盆水除了將大門潑溼外,裡面卻無濟於事。

其實大家都看得清楚,放置靈牌的木龕已經被燒坍塌,就算滅了火,也救不回祖宗的靈牌了。

院子裡,一個穿著錦緞長袍的中年男子正頓足捶胸嚎啕大哭,“我有罪啊!我李文佑怎麼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這個哭得撕心裂肺的中年男子正是族長李文佑,再過幾個時辰就要開始祭祖了,祖先的英魂都已齊聚,準備接受後輩的禮敬,偏偏這個時候宗祠失火,這把火會恐怕把祖先的魂魄都燒沒了。

李文佑自責中還有一種更深層的意義,這場大火將李氏宗族的最珍貴的傳家之寶燒沒了,萬一京城或者南面的族人來要東西,他怎麼拿得出來。

在族長李文佑身旁,站著膽戰心驚的李大光,剛才他已經向族長說清了起火原因,把責任完全推在三個偷吃供品的惡童身上,可就算這樣,他心中還是十分不安,他很清楚這場大火的後果,宗祠可以重建,靈牌可以重立,但大祖的靈牌被燒燬,那就是無法挽回的大禍。

自己當時真不應該倉促逃出來,至少可以把大祖的靈牌帶出來啊!

這時,李延慶已經出現後院,後院李大光的住處沒有被大火波及,族人們將後門開啟,站在後院裡向正堂潑水,不過這裡族長看不見,大家都跑去了前院,只有三四個族人在這裡救火。

李延慶已在小溪裡將衣服浸泡溼透,用溼帕子堵在口鼻,又拿了一床李大光的被褥裹在身上,他趁人不注意,從一隻空酒罈裡取出那塊紫檀木的靈牌,貼身藏在衣服裡面。

“去!去!去!這裡很危險,小孩子快走開。”

一個族人發現了李延慶,衝上來要將他趕出去,李延慶卻躲開他,跑到了另一邊。

幾名族人都生氣了,“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麼大人說話不聽?”

李延慶哪裡會聽他們的話,這是他唯一的機會,關係到他能否進學堂讀書,關係到他父親的一屁股債能否被減免,關係到他父親在家族中不再被人歧視。

他見東面的火勢已經減弱,便一貓腰衝進了火場。

“那孩子。。。中邪了!”

幾名族人驚得手足無措,失聲大喊起來,“有孩子進去了!快救人啊!”

正堂內雖然火勢已減弱,但濃煙滾滾,什麼都看不見,李延慶曾經參加過消防訓練,他知道怎麼從火場逃生,那就是沿著牆邊爬出去,這是最好的辦法,他事先摸清了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