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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下,它卻又安靜下來,褐色的眼睛裡流露出柔和的目光,筋肉在它那柔軟、優美的皮毛下微微地顫動著。

李延慶輕輕拍了拍它結實的脖頸,細心地理好它脖頸上一團糾結在一起的鬃毛,李延慶的臉湊近了它那象蝙蝠羽翼一樣張大的鼻孔,白馬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噴出來,戰慄一下,豎起了尖尖的耳朵,向李延慶伸出了它那又黑又厚的嘴唇,在他頭上輕輕拱著,這使李延慶的心都快融化了。

“它有名字嗎?”李延慶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馬匹柔軟而細密的鬃毛問道。

“它原來叫做雪劍,是它最初主人起的名字,小官人也可以給它另起名字。”

“雪劍!”

李延慶想了想便笑道:“這個名字不錯,就叫雪劍!”

“老爺還送來了馬鞍和馬轡,明天我給它裝上,小官人就可以騎著它去轉轉了。”

“讓忠叔費心了,就煩請忠叔替我好好照顧它。”

李延慶又給自己的愛馬餵了點飼料,這才回房去了。

。。。。。。。。

次日清晨,李延慶熱氣騰騰跑步回來,只見忠叔已經把馬匹牽到院子裡,它已經刷洗乾淨,陽光下,雪白的毛皮如絲綢一般閃亮光滑,馬蹄如鋼鑄一般,有力地敲打著地面,長長的馬尾隨風飄揚,它已配上一副新的鞍轡,更顯得它神駿飄逸。

“小官人,要不要試試看。”忠叔拍了拍馬鞍笑道。

李延慶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騎驢還要摔下來的青澀少童了,他在王貴府中學會了騎馬,雖然身量不足,但他的身高已經超過了很多成年人,五年堅持不懈的跑步使他腿力強大,足以駕馭奔跑中的馬匹。

李延慶按了按馬鞍,輕巧地翻身上了馬,雪劍在院子雜沓裡走了幾步,李延慶一扯韁繩,雪劍前蹄高抬,稀溜溜一聲嘶鳴,驟然衝出遠門,沿著小道向村外疾奔而去,忠叔跑幾步急聲大喊:“小官人什麼時候回來?”

“我去湯王村,晚上回來!”

遠遠傳來李延慶的回答,馬匹早已奔遠。

。。。。。。。。

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轉眼便要到去縣學的日子,這天一早,李延慶告別了忠叔夫婦,帶著菊嫂和喜鵲乘坐一輛租來的寬棚牛車來到了鹿山鎮,李延慶騎著他的白馬走在前面,牛車緩緩跟著,後面還拴著一頭毛驢。

這時,岳飛、王貴和湯懷已經在客棧門口等候了,他們也帶了三輛牛車,各種日用品塞得滿滿當當,最前面一輛牛車裡坐著王貴和湯懷的小丫鬟,兩人揮手向喜鵲打著招呼。

三人都騎著馬,王貴騎著他的愛馬黑錘,他頭戴遊學冠,身穿著白底繡紫花武士袍,下襬露出了絳色內服,腳穿長馬靴,腰束革帶,後背天王鞭,顯得格外精神抖擻。

湯懷的馬是一匹黃驃馬,是他叔父從京城高價買來,他今天卻是一副書生打扮,穿一身寬鬆白色儒袍,手中拿著一把新的描金摺扇,悠然自得地扇著小風。

而岳飛也穿了一身藍色士子服,頭戴書生巾,雖然沒有王貴那樣神采飛揚,但他的腰挺得筆直,寬肩長腿,身材健壯,同樣顯得精神抖擻。

他胯下騎著一匹大青馬,毛色有些斑駁,馬臀夾雜著幾片灰色雜毛,肚子上贅肉略多,毛皮鬆弛,看得出大青馬有些歲數了,不過體格卻頗為高大。

四人見了面,格外親熱,李延慶拍了拍岳飛的馬笑道:“老嶽,這匹馬不錯!”

岳飛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道:“是舅父送給我的,雖然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但短途奔跑沒有問題,周師傅要教騎射,沒有馬不行!”

說起騎射,王貴頓時激動起來,“我一直以為縣學和州學都沒有騎射,要想學騎射,只有去州武學,沒想到縣學今年也開設了騎射,而且還是聞名天下的八十萬禁軍教頭教授,我們真是好運氣啊!”

“學騎射有什麼條件嗎?”李延慶又問道。

湯懷輕輕搖了搖他的金絲小摺扇笑道:“條件當然有,首先要有馬,縣學不提供馬匹,必須自備,第二個條件就是步射成績要優秀以上,也就是至少十射八中,我們都達到了標準,聽說整個縣學也只有十二人滿足條件。”

李延慶呵呵一笑,“老湯的訊息總是很靈通,時辰不早了,我們出發!”

四輛牛車列隊成一行,浩浩蕩蕩向縣城方向駛去。。。。。。。

在經歷了連續幾天讓人累得筋疲力盡的忙碌後,各種亂七八糟的雜事終於結束了,他們的求學生活開始步入正軌,但很快,新入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