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的脾氣是典型的‘來如風火,去似微雲,’剛才和湯懷還像鬥雞一樣,這一轉眼又變回兄弟了。
好在大家都已習慣,也不覺得奇怪,湯懷臉上一紅,這件事他本想私下和李延慶商量的,卻被王貴這個大嘴巴抖出來了。
“你在胡說什麼?”湯懷嘟囔一句道。
“阿湯,有什麼話就直說!”李延慶給湯懷倒了一杯酒笑道。
“其實不是我,是我大伯,他聽說寶妍齋是你爹爹開的,便也想在安陽開家寶妍齋分店,他已經給我寫了幾封信了,讓我替他說說這事,我就想等你回來再說。”
湯懷的大伯就是湯正宗,從小就對他們很關照,反正他們遲早會在相州開分店,還不如給湯懷這個面子。
李延慶便笑道:“沒問題,我答應了,讓湯大伯來找我爹爹具體商量。”
湯懷高興得跳了起來,“我明天就寫信回家!”
這時,岳飛笑道:“老李,給我們說說你去江南的事情吧!涉及機密就不用說,說一些有趣的事情。”
李延慶還真不能給他們說朱之事,他想了想道:“我在蘇州遇到了一個極為厲害的傢伙,是我見過的武藝最高之人。”
眾人頓時有興趣,王貴連忙催促道:“快說說看,他用的什麼招法?”
第一百九十三章 再見童貫
李延慶便掐頭去尾,將他在延壽山莊遇到神秘男子的經過給眾人描述了一遍,說到這個神秘人身形之快,手段之狠,殺人之凌厲,聽得三人都變了臉色。
最後道:“但我覺得他對我很友善,一直看不到對我殺機,他還說我的銅弓鐵箭在三十步內不如普通弓箭。”
“你覺得他為什麼會對你這樣?”岳飛問道。
李延慶沉吟一下道:“我覺得他應該和師傅很熟悉,就算不是師徒關係,也是朋友的關係,他是認出了銅弓鐵箭才對我友善。”
岳飛想了想道:“師傅也曾經說過一些關於他從前徒弟的事情。”
“等一等!”
李延慶打斷他的話道:“師傅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王貴也笑道:“你當時去參加發解試了,所以你不在場,那天師傅酒喝多了,說了好多事情。”
“老嶽請繼續說下去。”
岳飛又繼續道:“師傅說他在我們之前一共教了五個徒弟,一個是林沖,曾是禁軍教頭,一個叫做孫立,現在登州出任步兵提轄,槍法很厲害,還有一個大名府的盧俊義,大家都見過他,另外還有兩人,一個叫史文恭,得師傅箭法真傳,好像也在禁軍,最後一個叫做欒廷玉,跟師傅學了五年棍術,師傅說他棍法第一,原在太原從軍,後觸犯軍法被革除,然後就去向不明了,如果那個神秘人真是師傅的徒弟,我懷疑就是欒廷玉。”
湯懷忽然道:“欒廷玉的兵器好像也是一根短鐵棒,回頭再問問師傅就知道了。”
“師傅情況怎麼樣?”
李延慶問了這句話,三人的臉色都黯淡下來,李延慶心中感覺不妙,連忙道:“師傅出事了嗎?”
“出事倒沒有,但他的情況很糟糕,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傷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這麼給你說吧!師傅已經下肢癱瘓了。”
李延慶心中焦急,急問道:“他現在在哪裡?”
“師傅在中牟縣有處宅子,他在那裡靜養,我們半個月前還去看望過他,如果你要去看他,那我們請個假,和你一起去。”
“那你們什麼時候有空?”
岳飛三人商量了一下,“後天吧!後天我們一早就出發,最多兩三天就回來。”
“那就說定了,我們後天去看望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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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慶和三人分手後又回到新橋取馬匹和物品,父親不在家,他便想回太學去住,後天還要去看望師傅,父親那時就應該回來了。
剛到住宅前,卻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瘦小的身影,看見了李延慶,瘦小的身影如箭一般衝過來,一頭撲進他懷中。
“小官人,你下午怎麼不等我一下。”
喜鵲委屈得要哭出聲來,“我聽說你回來了,連忙派去店鋪,你卻不見了。”
李延慶歉然拍拍她的小腦袋,“我被那三個混蛋抓去喝酒了,原本想去看看你來著。”
“你全身都是酒氣!”
喜鵲有點不好意思地離開李延慶,她忽然想起一事,又連忙問道:“青兒呢?她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