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仕途,應該早有佳妻了,不知為何至今尚未娶妻?”
李大器嘆了口氣,“我自己無兄弟,就只有這一個兒子,說實話,我心裡也急啊!尤其他去西夏作戰,我夜夜都睡不好,怎奈他一定要自己拿主意,我也干涉不了,只能隨他了。”
“原來如此,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完全理解,其實延慶和我孫女蘊娘比較情投意合,人也般配,所以我一直期待李員外上門。”
“我今天就是為此事而來!”
雙方言語間便達成默契,曹評大喜,連忙對曹選道:“讓蘊娘來行個禮!”
曹評久歷人世,他知道李大器見不見自己孫女都可以,如果見一見,效果會更好,說不定今天就能把這門婚事定下來。
片刻,曹蘊便跟在父親身後走進了客堂,她也知道上門的客人是李延慶的父親,關係自己的終身大事,所以她今天也特地梳妝一番。
走上前,曹蘊盈盈施個萬福,“蘊娘給世叔請安!”
其實曹蘊一進門李大器就看中了,不愧是大家閨秀,氣質端莊大氣,走到近前,又見她長得美貌絕倫,而且體態均勻,不像師師那樣柳弱單薄,他心中更是喜歡,兒子果然好眼力。
他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隻扁錦盒,遞給曹蘊,“這是延慶母親留給他的一對玉鐲,今日有緣,就送給你吧!”
曹評大喜,居然延慶母親留下的玉鐲,這就是李大器認了這門親事了,他連忙道:“蘊兒,還不快謝長輩贈禮!”
曹蘊含羞接過錦盒,再次行一禮,“謝世叔贈禮,蘊娘告退!”
曹蘊轉身走了,曹評笑呵呵道:“我也要送給延慶回禮啊!”
“上次老家主不是已經送了他一把劍嗎?”
曹評搖搖頭笑道:“那把劍是延慶贏得的彩頭,可不是信物,信物我已準備好,請員外代我轉給延慶。”
曹評一招手,曹選連忙上前將一隻稍大的錦盒遞上,曹評開啟盒子,裡面是一隻玉。
曹評笑道:“我們也是心意相通,李員外給了蘊娘玉鐲,這是蘊娘父母給延慶的玉,也是蘊娘小時候戴過的,算是信物。”
“多謝老家主,我替延慶收下了。”
婚禮的六禮只是一種程式,但在六禮之前,相親環節都要達成親事,尤其是大戶人家,基本上都是先定下親事,然後再走六禮程式,否則媒人上門後再拒絕,那是要兩家翻臉的。
交換了信物,兩家就算正式定了親,氣氛頓時活躍起來,曹評和李大器又商定了時間,雙方一致約定,等新年後請种師道做媒,李大器這才告辭。
曹評一直把李大器送出府門,笑道:“我們已經是親家了,新年期間,我想請李員外前來做客,不知李員外有沒有時間。”
“我一定來!告辭了。”
李大器行一禮,坐上牛車走了,曹評一直目送牛車遠去,這才笑呵呵對曹選道:“蘊娘再過幾個月就要出嫁了,你現在可以準備起來了。”
“孩兒遵命!”
曹評還要寫信催促种師道儘快回來做媒,他簡直有點等不及了。
。。。。。。。。。
房間裡,曹蘊坐在桌前看著眼前的玉鐲,或許是時間久遠的緣故,玉鐲有點泛黃,一隻玉鐲內圈刻著‘延年喜慶’四個字,另一隻玉鐲是一對龍鳳,玉鐲很尋常,普通人家都有,也就價值十幾貫錢,但曹蘊心裡明白,這是延慶母親留給她未來兒媳婦的,她心中一陣甜蜜,這就是自己姻緣信物啊!
曹蘊又託著腮,望著桌上的一座小屏風出神,屏風上的錦面有她親手繡的一首詞,“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大書娘!”
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喊聲,曹蘊連忙收起玉鐲,只見妹妹曹嬌嬌氣喘吁吁跑了進來,她滿臉通紅,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這麼急猴猴做什麼?”
“我。。。。我要嫁給李大哥了!”
曹蘊一愣,“你說什麼?”
曹嬌嬌連忙擺手,“我說錯了,是你要嫁給李大哥了,外面都在說呢!”
“你這個死丫頭,這種事情別亂說。”曹蘊紅著臉在她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
曹嬌嬌笑嘻嘻拉著曹蘊的手,“大書娘,恭喜!”
“你這個小腦瓜整天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