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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因為金國,唇亡齒寒的緣故吧!”

周春躊躇難定,支援宋遼開戰是朝野及民間共識,如果自己反其道行之,會不會風險太大了?

李延慶明白他的擔憂,便笑道:“還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寫,不過可以提一下金朝的威脅,既不脫離共識,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周春默默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快跟上!”一名維持秩序計程車兵向他們兩人揮手。

李延慶輕輕推了一下週春,兩人快步跟了上去,李延慶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十幾個排隊人中,一名年輕士子正面帶笑容地看著他,若是李延慶看見他,一定會很驚訝,此人竟然也來參加科舉。

。。。。。。。。

省試和發解試最大的不同在於士子不用自帶乾糧,準確地說是什麼都不準攜帶,一切都由考場提供,除了浮票,也就是准考證外,任何東西都不準攜帶,一旦發現有攜帶,輕則警告,重則直接取消考試資格,如果被查到有作弊嫌疑,那更是會面臨禁考的嚴懲。

省試的嚴厲早已出了名,但科舉作弊卻愈演愈烈,只是這種作弊不在於考場,而在於幕後,考場的嚴厲往往是為了掩蓋骯髒的另一面。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我忘記了。”

一名士子被搜出了一支筆,他拼命解釋。

“胡說!有將筆綁縛在大腿上的嗎?”

考官接過筆,咔嚓一聲掰斷了,筆筒裡抖出一卷細長的絹綢,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

士子臉色煞地變得蒼白,腿一軟,普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考官大怒,“企圖作弊還敢狡辯,給我拖下去!”

幾名士兵如狼似虎般衝上前,將這名嚇得說不出話計程車子拖了下去。

四周一片竊竊私語,周春低聲笑道:“此人挾帶不高明,據我所知,很多人是把東西藏在糞門裡,很難搜出來。”

“其實就那麼一點東西,一個時辰就背下來了,犯得著冒這個險嗎?”李延慶不屑道。

“話雖這樣說,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心難測啊!”

“下一個……下一個!”

考官連續兩聲高喊,李延慶忽然醒悟,連忙推了一把周春,周春跌跌撞撞走上去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冷僻之題

“下一個!”

考官一聲高喊,李延慶快步走上前,將浮票遞給了考官,考官看了一眼浮票上的名字,忽然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了李延慶一眼。

這一幕是如此熟悉,讓李延慶又想起了幾年前的發解試,幾乎所有的環節都是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省試似乎更是嚴格,在火光下,三名士兵搜查一人,從頭到腳,頭髮和鞋子,甚至考試的私處也不放過,這讓很多考生都極為不舒服,但又無可奈何。

考官猶豫著,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他又看了一眼李延慶,最後做出一個讓李延慶也感到吃驚的決定。

“他不用搜了,直接進去吧!”

考官把浮票遞給了李延慶,擺出一個請的動作,李延慶向他抱拳行一禮,快步進去了,這時後面有考生抗議,只聽考官冷冷道:“若你能幹掉西夏武士,我也不搜你的身。”

李延慶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的運氣還是會有什麼隱患,但此時他已經沒有選擇餘地了,一名士兵引導著他向自己的考房走去。

汴京的貢院和相州的貢院沒有什麼區別,可以說相州貢院就是汴京貢院的縮小版,貢院可同時容納一萬餘士子考試,規模十分龐大,一條條小巷一眼望不到頭,足足有一百二十條巷子,每條巷子裡都黑黝黝的,偶然會有點燃的蠟燭透出一絲光亮。

“這裡就是二十五巷,請進吧!”

李延慶走進了巷子,他的號房距離巷口不遠,很快便找到了八十四號,他又核對了一遍浮票,這才走了進去。

此時天還沒有亮,但已經有了朦朧的晨曦,但房間裡依然很昏暗,不過朦朧中能看清輪廓,給李延慶的感覺,它比相州的考房要大一點,李延慶用手量了一下,確實要寬半尺左右,可別小瞧這半尺,它就沒有了那種狹窄空間的壓抑感。

從現在開始,他要在這間小屋子裡呆四天三夜,李延慶慢慢坐了下來,桌子有一隻很熟悉的籃子,不過它比安陽貢院的那隻籃子要大一點、滿一點,不存在不夠用的情況,光蠟燭就有四支,還有筆墨硯臺水壺火石等等,唯一缺少就是紙,李延慶點燃了一支蠟燭,房間裡頓時亮了起來,後面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