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得手,必將會重撼金兵主力。
“還有多少時間?”王貴低聲問左右道。
“還有一刻鐘!”
王貴的目光都盯著了黎陽倉城,如果倉城起火,後果必將是全城焚為灰燼,城內計程車兵要麼逃出來,要麼喪身火海,王貴目標就是那些逃出來的金兵,如果能殲滅一萬多金兵,他王貴也能給祖父掙一個爵位了。
這裡面環環相扣,最關鍵的一環就是燕青能否點燃黎陽倉的大火,只剩下一刻鐘了,王貴默默地期待著。
。。。。。。。。
城橋長約三百餘步,在中間被一座亭障隔成兩半,其中靠近縣城的一半沒有任何士兵防守,空空蕩蕩,而靠近倉城的一半卻有數十名士兵把守,戒備十分森嚴。
這時,一個黑影正貼在城牆上迅速移動,燕青是從城橋中段攀城而走,他像一隻敏捷的猿猴,從一個垛口跳到另一個垛口,身體就緊貼在垛口外面,數十名金兵並不是在城橋上來回巡邏,而是靠在牆根下休息打盹,或者在低聲聊天,緊緊裹著毛毯,不時喝兩口烈酒,抵禦夜間的寒冷。
雖然目前正處於宋金兩國的交戰時期,一支來歷不明的宋軍騎兵在河北西路四處挑釁,攪得河北各縣駐軍人心惶惶,但顯然黎陽倉不在此列,擁有一萬兩千守軍,沒有人敢來捋黎陽倉的虎鬚,正是這種自信,無形中使得城頭夜間的防禦鬆弛了。
燕青已經到了城橋盡頭,他躲在城橋和城牆交匯處的黑暗角落內,盯著城牆上的情形,這一段沒有守軍,只有兩名金兵,而這兩名金兵就坐在他對面,一人似乎睡著了,另一人正仰頭望著夜空,嘴中唸唸有詞,不知在想些什麼?
燕青舉起短弩,輕輕釦動懸刀,‘嗖!’一支淬毒短箭疾射而出,正中仰頭士兵的咽喉,這一支箭精準地切斷了士兵的氣管,只見他悶哼一聲,卻沒有發出聲來。
但出乎燕青的意料,劇烈的疼痛使這名士兵揮手亂打,竟一拳將旁邊睡著計程車兵打醒了。
燕青見情形危急,縱身一躍而起,撲向這名士兵,在這名士兵還沒有完全清醒之前,一把匕首狠狠地插進了士兵的胸膛,士兵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糟糕了!”
燕青暗叫一聲,再一刀刺死這名士兵,他剛站起身,身後不遠處便傳來了喊叫聲,只見一群巡邏士兵向他狂奔而來。
為首千夫長手一揮,一支長矛如閃電般向他射來,燕青一躍而起,跳上城垛,躲過致命一擊,長矛將射中咽喉而尚未死去計程車兵射了個透心涼,釘死在城頭上。
燕青一回頭,只見下面黑黝黝象土堆一般,他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下面的土堆很小,燕青準確地落在‘土堆’上,身體重重彈了一下,土堆便傾翻了,將他掀翻在地上。
果然是草料,他落在了一堆草料上,不等他起身,一支箭‘嗖!’地從他耳邊擦過,釘在地上,燕青打了個激靈,一躍而起,向黑暗深處狂奔而去,這時,城頭上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當!當!當!’警報聲劃破了夜色,將整座城的一萬餘守軍都驚動了。
這時,燕青已經躲進了草料堆深處,他取下了火油皮囊,將火油全部噴出,倒在一片草料上,雖然草料不必要再用火油,但火油的作用是保證剛開始時火焰燃燒迅猛,使敵軍來不及撲滅大火。
燕青隨即吹燃了一支火摺子,將火摺子扔在草料上,‘轟!’一片火焰燃起,迅猛向四周蔓延,這就是火油的功勞,迅速將數丈內的草料都燃燒了。
當火勢燃燒到已經無法撲滅之時,燕青轉身便逃,躲到了靠近大門不遠的一個隱秘之處,他在等敵軍完全混亂起來,才是他趁亂逃走的機會。
倉城士兵亂成一團,無數士兵端著盆子從井裡打水向燃燒的草垛潑去,但已經沒有意義了,火勢已經席捲了方圓數百丈內的草料,巨大的火焰騰空而起,火舌向黑沉沉的夜空捲去,滾滾濃煙瀰漫在倉城內部,士兵開始丟下桶盆逃命了。
在火勢盛起之時,楊光將三枚震天雷安放在城橋上,迅速點燃了引線,他帶領士兵迅速向城內撤去,此時城牆站滿了跑來看大火計程車兵,但絕大部分士兵都聚集在北城樓兩邊,距離城橋還有一里,當楊光帶著手下下城時,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的異常。
就在楊光一行剛跑下城頭,只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緊接著又是兩聲猛烈的爆炸,整座城池都彷彿在晃動了,城頭上計程車兵嚇得捂住耳朵趴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當他們慢慢抬起來,才發現城橋一半已經消失,被三顆震天雷徹底炸塌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