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拉定定神,舉起左手,將神力凝結成一團水,覆在傷口上。
挑高斜入雲鬢的眉毛:沒用?凝聚了水神力量的精華居然沒有用?
懷疑並且深感恐懼的特洛伊王室緊緊的盯著這位神秘的女孩,沒想到剛剛還神秘樣的人忽然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口氣惡劣到近乎咆哮狀態:“你給我滾出來!!!!!!!!!!!!!!!!!”怒吼之後的少女因憤怒而氣喘吁吁,銳利如刀鋒的目光在宮室裡流轉不停,犀利得似乎要將這宮殿化為廢墟。
眾人石化。
果然不出怒火沖天的芙洛拉殿下所料,赫爾墨斯高舉雙手(堵住耳朵),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我可算是服了你了——我說,你是和海豚很熟還是蝙蝠很熟啊?”超聲波攻擊……這是誰教的?
芙洛拉一把揪起他的領子:“給我說,這是怎麼弄的?!上次典伊出事的時候吧?那時你可不在啊。你敢說你不知道?”赫爾墨斯舉手投降:“阿喀琉斯啦阿喀琉斯,又不是我乾的,有必要一臉殺父仇人的表情麼?”看著芙洛拉惡狠狠的表情,不禁嚥了口口水:“吶,給你問明白了。只要用傷害他的武器,就可以治療。”芙洛拉鬆開手,赫爾墨斯鬆了口氣,但是,很不幸的看見,對方的食指交叉,在胸口前比了個十字。
譁——
神使赫爾墨斯,乘坐超快速水箭彈,返回自己的神殿。(當然是頭朝下的……)
芙洛拉瞥了瞥不知如何是好的特洛伊王室,化作銀光消失。
不就是阿喀琉斯的武器麼……赫克托爾,你等著!
下界,希臘盟軍駐地。水神芙洛拉麵對一排排大同小異的蒙古包似的帳篷,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哪個是阿喀琉斯的帳篷?芙洛拉挑了挑眉毛,伸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
面對許多幾乎一模一樣的帶有密爾彌冬徽印的帆布帳篷,芙洛拉嘴角抽動:話說,赫爾墨斯,你還沒告訴我阿喀琉斯住在哪裡呢……
不過這也難不倒聰慧過人的芙洛拉女神,從懷中掏出上次贈予阿喀琉斯的信物頭飾的另一半,念動咒語,白色的葉脈狀頭飾被一道水藍色的光芒包裹而起,慢慢的漂浮起來,向遠處緩緩飛去,好像一隻引路的螢火蟲。芙洛拉聳聳肩,跟著它向遠處走去。
芙洛拉在心中抱怨:為什麼堂堂女神要偷東西?雖然有點鬼鬼祟祟的樣子,但是畢竟是做好事麼……
口氣越來越不堅定了下去。這種事情,好像是從警察局偷手槍借給黑手黨用吧?
走向阿喀琉斯的帳篷的途中,把赫克托爾的傷勢治癒,硬生生的叫我們想象力豐富的芙洛拉女神變成了警匪槍戰的故事。
她停下腳步,看著比其他帳篷更加華麗的密爾彌冬徽印,微微點點頭:“應該……就是這裡了吧?”伸出左手,柔聲說:“辛苦你了。”被變成螢火蟲狀的頭飾乖巧的落回她的手中,不再飛舞,卻仍舊閃爍著光芒,芙洛拉撩起鬢角,斜斜的別了上去。
深呼吸,偷偷溜進了阿喀琉斯的帳篷。
芙洛拉冷眼看著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心中憤恨,剛才還有一絲調皮的笑容,現在卻了無蹤影,冷傲的抿緊唇角,眼睛裡透著怒意。
阿伽門農,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又見面了。她反手從背後握住銀劍,掛到腰間。
阿伽門農伸出手掌,在幾個人中間的火爐旁烤著手,火焰忽明忽暗,乾柴不時的噼啪作響,發出爆裂的響聲。“阿喀琉斯,你的那劍雖然沒傷及要害,可是赫克托爾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吧。”
隱身的芙洛拉捏了捏拳頭,隨即又重新放下——多虧他,要不然她還在因為到底是什麼武器而煩惱呢。阿喀琉斯的長矛她可搬不動啊……
墨涅勞斯雙手抱臂點點頭,說:“當然,要是再往上一些就更好了,那樣就不用我們在這裡胡亂猜想,直接可以搶回他的屍體,把他的盔甲當成戰利品了。”芙洛拉惱怒的咬住下唇,偏著頭微微一笑,轉而邪惡的笑了起來。
奧德修斯看了看門口:“不是說傷勢很重嗎?怎麼現在也沒來人偷呢?”芙洛拉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心說:已經來了。
嘩啦啦。
偷盜成功
水神神力乍現,頓時帳內點燃的火焰全部熄滅,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幾位國王頓時驚慌,站起身向帳篷外衝去。芙洛拉冷笑,伸手一劃,唯一的出口被厚實的冰牆封得嚴嚴實實。阿伽門農一個不留神,撞到了芙洛拉的障礙上。水神拉開銀弓,唰唰唰連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