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陸槐?”月瑤吃吃的笑了起來,像是一位高傲的公主,忽然看到,有人竟然替一個乞丐向自己求婚。她的眼中帶有輕蔑與不屑,不可一世地叫囂道:“陸槐有什麼,就算把魔宗的雜役加起來,手下也不過萬把人。我手下的精英弟子就有八千。如果我與他開戰,必將橫掃魔宗。你讓我投附他?真是笑話!不怕告訴你,我已經接到大少的令旨,等到三少攻佔了釋宗,我們馬上就會聚集人手,幫助白羽奪回魔宗。”
“路在你腳下,你自己選擇死路,我也沒有辦法!”唐善搖頭嘆息。
“你殺了玄天魔女,三少絕對不會放過你。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走,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終老。”
月瑤的眼神閃爍不定,像是有心斬殺唐善,可又沒有必勝的把握。
“看來我們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我現在就要帶走嶽小姐和滿兒,你最好老實點,否則你一定會後悔。”唐善跨出一步,直接就來到了西側的懸崖邊。
月瑤雙眉一挑,臉上隱隱透出笑意。因為唐善業已觸動了西側的機關,自己跑去弩槍下送死。
轟……
數百柄鐵槍在火藥的推動下破土射出,猶如一陣槍雨,向著唐善刺殺而來。
唐善揮了揮衣袖,一股渾厚的真元氣牆奔出,而在這股氣牆中,寒冰與烈火兩股真元相互交替,霎時是堅冰凝聚的城牆,霎時是烈火奔騰的火海。
數百鐵槍,當即調頭,折向空中。
唰……
鐵槍竟然融化成鐵水,如同一陣暴雨,散落崖下。
月瑤的臉色瞬時變白,甚至站立不穩,接連踉蹌了兩步,這才定身。
崖壁下,洞口的懸空小橋已經放落,唐善飄身鑽入洞內。
封閉的石門竟然是開啟的,阿四站在石門下,攔住了唐善。他顯然已經認不出昔日的“虎子”,面帶疑惑,問道:“尊駕如何稱呼?”
“唐善?”
“你認得我家小姐?”
“認得。”
“阿四,他是虎子,讓他進來。”嶽思鸞在洞內說道。
“你是虎子?”阿四驚叫,側身讓步,瞪大了眼睛,重新對著唐善打量起來。
嶽思鸞坐在石桌旁,手中捧著一杯清茶。她已年過三十,一身粗布衣,雲鬢上插著一根細木條,卻難掩閉月羞花的絕色美豔。
“劍氣!”
唐善立即側目,只見側室裡,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手持一條短樹枝,正對著石壁練習劍法。
堅硬的石壁上,密佈著一道道劍痕。
“他是滿兒,”唐善暗暗點頭,“他真像楊樂。”
阿四沏了一杯茶,送到唐善手裡,依舊瞪著眼睛偷偷打量,但卻無法在唐善身上找到“虎子”當年的半點痕跡。
“你想帶我們出去?”嶽思鸞只看了唐善一眼,隨即便把目光轉到了滿兒身上,臉上盡是慈愛之色,像是全部的心思都在滿兒的身上。
“門開著,小姐武功還在,如果是外面的那些人不許小姐離開,我可以把他們都殺掉。可如果是小姐自己不願意走……我也會尊重小姐,絕不強求。”
唐善原本想救出嶽思鸞,請她在嶽逍遙面前指證嶽乘風和嶽追風。可見到嶽思鸞,看到她們母子在此避世,倒也清靜無憂,心裡又生出一絲不忍。
“沒有人強留我們,”嶽思鸞呷了口茶,緩緩撥出一口香氣,淡淡的說道:“只要我父親還在世上,我就不會離開。”
“您知道……”
“我知道!就在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看到廚房裡貯存的都是我願意吃的菜,我就知道,是我的兩位哥哥把我囚禁在這裡。”
“像你們這樣,遠離了塵世的紛爭,也很好!”唐善把所有的疑問全都壓在心底,看向專心練劍的滿兒,改口問道:“他在練岳家的追風劍?”
嶽思鸞點點頭,“滿兒的資質非常好,在他三歲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教他練劍了。你看看他現在,比你當年如何?”
“強過我百倍!”唐善由心發出讚歎。
說話間,滿兒已經收勢,煞有其事地倒握樹枝,背在臂後,正身站定。平復了自己的內息,立即想撒歡兒的小馬,蹦蹦跳跳跑來,“母親,我的劍練得這麼樣?”問話間,扎入了嶽思鸞的懷中。
“不錯,不錯!”嶽思鸞慈愛的看著他,取出手帕,為他擦抹著額頭上的汗珠。
“你是虎子哥哥?”滿兒問。
嶽思鸞拍了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