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的這個人?知道他的情況?”秦若男一聽這分明是個知情人,立刻追問起來。
司機咧嘴一樂,不僅是他,連剛剛的那幾個走開的人也聽到他毫不避諱的那幾句話又都轉了回來,把秦若男和安長埔給圍住了。
“這附近還有幾個不認識他的了呀!”秦若男他們誰都沒有澄清自己的身份,這倒讓幾個摩的司機把這當成了一種預設,自動自發的把他們倆當成了媒體人,方才發笑的那個司機笑嘻嘻的說,“那傢伙在這一片兒可是個‘名人’!要不是家裡死攔著活攔著,估計現在都蹦躂到全國去了!活了大半輩子,忽然蹦著高兒的要去當女人!你們這是來晚了,他已經有一陣子不來這兒晃盪了,要不然吶,這條街上不用看別人,就看他的西洋景就夠熱鬧了!”
“這人這麼有名?你確定你說的和我們要找的是同一個人麼?”安長埔怕這中間有什麼被人誤會的環節,萬一弄錯了人就不好了。
司機嘿嘿一笑,神情裡充滿了鄙夷:“不是他還能有誰,原來叫魯民,後來也不知道哪兒弄了倆糟錢兒,跑去把胸脯還給墊起來了,自個兒給自個兒改了個名字叫魯冰!錯不了!最臭名昭著的就是他了!”
正文 第十一章 矢口否認
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這幾個人口中的“魯民”或者“魯冰”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不過可能性已經很大,畢竟生活中有多少男人會在半百之年跑去做什麼隆胸、變性手術呢!
“這個魯民是怎麼個臭名昭著法兒呢?你們不會是說他做變性手術的事兒吧?我覺得每個人都有權利決定自己怎麼活。”秦若男試探的開始套幾個司機的話,故意說的好像很理解和體諒魯民的行為。
“瞧你這話說的,誰都有自己想要的活法兒,問題是你是自己一個人麼?你活著成天就想著自己怎麼樂呵就行了?一個男人,那麼一大把年紀了,家裡老人都被氣死了,老婆孩子成天他也不管不顧,就惦記著變女人,拾掇自己,塗脂抹粉的!這不叫有權利決定自己怎麼活!這叫自私!男人能像他那樣兒麼!要是為了圖個樂呵,我願意在這曬太陽吃灰啊!”原本開口說話的司機還沒吭聲,一旁一直沉默旁觀的一個胖乎乎,臉上還有一顆黑痣的司機就已經搶先一步開了口,不僅語氣裡,就連臉上都是毫不遮掩的鄙夷,似乎他對魯民已經腹誹已久了。
安長埔一聽他這麼說,立刻毫不猶豫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黑痣的身上:“你和魯民很熟?”
他這麼一問,黑痣立刻把頭搖的好像自己的頭髮上沾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急忙撇清:“我可沒有和他那種人很熟!你們可別採訪我關於他的事情!”
他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欲蓋彌彰,越是急於撇清,就越說明他和魯民很熟,並且從話語中聽得出來,他已經先入為主的把安長埔和秦若男真的當成了來採訪這種市井八卦的記者了。
“既然不熟,你又說了這麼多魯民的壞話,可信度也就不怎麼高了吧。”秦若男故意在一旁激將。
黑痣沒有那麼重的防範意識,也沒有辦法察覺面前站著的兩個人其實不是記者而是刑警,所以少了許多心理負擔,被秦若男這麼一激將,立刻繃不住了,一臉被冒犯的薄怒:“我的話怎麼就沒有可信度了?!我這個人從來不胡亂說話的!我是嫌丟人所以才和他離得遠遠的,可是這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的那些破事兒啊!要是論起來,我們家和魯民他們家還算是沾親帶故的遠房親戚呢!”
“既然都是遠房親戚,那就和我們說說魯民的事情唄!我們不會洩露訊息來源的。”安長埔話一出口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無意當中,竟然成了兩個人裡頭唱白臉的那一位,按照慣例,除非是和諸如程峰、田陽這種比自己更資深或者有氣場的人一起查案,否則他必然是充當黑臉的那個角色,尤其是在和女警合作的時候,這種男女搭檔,結果還要扮白臉充好人的經歷,他還真的是第一次,並且覺得十分別扭。
“透露不透露的,我還真不在乎,就他那兩下子,別說變成女的了,就算他還是個男的,我都不怕他。”黑痣轟蒼蠅一樣的一擺手,“我們兩家真是遠親,血緣有,但是平時沒啥聯絡,我除了能在這個集市上看到他之外,平時從來不和他們家往來,知道的也都是從家裡親戚啊、老人啊那裡聽來的,說他平時在家裡什麼活兒也不幹,家裡頭上上下下都得靠他老婆自己一個人操持,又要養家又要照顧孩子,魯民以前沒變成女的之前,也不像個男人,我們親戚都說,他真是祖墳冒了青煙了,才娶了那麼賢惠的一個老婆,結果他還不珍惜!就連他爹媽,都被他鬧著要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