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幾乎快要凍僵了。
饒是如此狼狽不堪,因為長相的嬌俏,陶音音看上去依舊好像是童話故事豌豆公主裡面那個雨夜出現在城堡門口的落難公主一般。
“沒想到這天會說下雨就下雨,而且還夾著冰雹!我這走在半路上,回去不是辦法,繼續走也不是辦法,多虧發現走到公安局附近,又看到你辦公室亮著燈,要不然我就真要傻眼了!”陶音音一邊瑟瑟發抖一邊說,聲音都有些打顫。
“快進來!”安長埔一看她冷成這樣,趕忙把她拉進辦公室,轉頭問秦若男,“若男,你在這兒有能換的衣服麼?”
因為平時工作時間不固定,經常會突然加班沒有辦法回家,通常大夥兒都會在自己的儲物櫃裡放幾件可供換洗的應急衣物,現在陶音音被淋得溼漉漉的·田蜜不在,秦若男自然是借衣服穿的最佳人選。
秦若男點點頭,起身示意陶音音跟自己來,帶她去裡面的值班室拿衣服換,陶音音卻面露為難的看了看秦若男,又看了看安長埔,腳步沒有移動。
“怎麼了?”安長埔見她不動,便開口詢問。
“還是不用了吧,我不太習慣穿陌生人的衣服。”陶音音一臉為難·又歉意的對秦若男擠出一個笑容,想了想,又試探的問安長埔,“要不……我還是跟你借吧!”
安長埔愣了一下,有些為難,但很快還是答應下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的特殊習慣,既然陶音音覺得不認識秦若男,不願意向秦若男借衣服穿,那也不能勉強·而眼下除了自己之外,也卻是沒有其他的“熟人”能提供乾爽的衣物了。
這種季節,穿著被淋溼的衣服不生病才怪。
“那你跟我來吧。”
安長埔帶著陶音音進了值班室,過了兩分鐘一個人先出來,拿了個紙杯到飲水機那裡去想接一杯熱水,結果發現純淨水桶裡面已經空空如也,只好先去領一桶水回來。
沒過一會兒,陶音音換好衣服從值班室裡出來了,安長埔雖然算不上魁梧壯碩,好歹也是個結結實實的大個子·他的長袖套頭衛衣穿在陶音音的身上,就好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樣,衣襬幾乎遮住了大腿的全部·袖子太長被陶音音高高的捲起到手肘處,露出兩條白白嫩嫩的纖細小臂,雖然明顯的不合身,倒也顯得更加嬌小柔弱。
陶音音發現秦若男在看著自己,縮了縮脖子,露出一個尷尬自嘲的笑容:“多虧我的大衣還算夠厚,要不然褲子也淋溼了的話,就真的尷尬了!”
秦若男也對她微微一笑·目光在陶音音的衣服上掃過·笑容有些澀澀的。
“你坐著等一會兒吧,他一會兒就回來了。”她努力讓自己忽略胸口那種窒悶難受的感覺·想要讓自己表現的熱情一點,但是發現實在是太難了·只能儘量讓自己的態度不顯得冷冰冰的。
陶音音對陌生的環境倒一點兒也不犯怵,大大方方的坐在安長埔的位子上,打量著辦公室的環境,看樣子也沒有什麼和秦若男講話的意圖。
兩個人安靜的呆了一會兒,重案組的門開了,門外走進來的卻不是去取水的安長埔,而是一個身形與安長埔差不多一樣高的男人,淡然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架著一副窄窄的黑框眼鏡。
會這樣出現在重案組辦公室裡的人,除了田蜜的未婚夫陸向東之外,恐怕也很難找到第二個。陸向東進了門沒有開口,掃了一眼辦公室裡的兩個人,並不理會完全陌生的陶音音,只對有過幾面之緣的秦若男略微點了一下頭,就算是打過招呼,秦若男和陸向東談不上熟悉,之前和田蜜以及其他人聊天的時候,倒是沒少聽他們說起過陸向東的脾性,所以對他的態度倒也不以為杵,同樣的對他點點頭,繼續有一搭無一搭的翻著自己面前的卷宗。
“秦警官,安長埔去哪兒了?”陸向東在田蜜的桌前坐了下來,開口問。
“去換純淨水,估計馬上就回來了。”秦若男回答,她聽說過陸向東不主動開口的事情,其他人很難從他嘴裡問出來,加上她自己本來也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陸向東這個時間來找安長埔的目的是什麼,人家不說,還是不打聽比較好。
果然,她這麼一說,陸向東點點頭,沒有再開口,兩手抱懷靠在椅背上,兀自出神。
陶音音打從陸向東進門開始,目光就一直好奇的直朝他看,似乎在暗自揣測這個男人的身份,陸向東只在進門的時候朝她身上的“奇裝異服”掃了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朝這邊看過一眼,三個人就這樣誰也不打擾誰的呆在辦公室裡,直到安長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