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始和匡滿的對話。
匡滿不大在意的笑了笑,擺擺手:“其實也沒丟多少東西。不值什麼錢,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家這一堆一塊兒的都在這兒,你們看著覺得像有什麼值錢東西的樣兒麼?”
說完,他自己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覺得挺有趣,嘿嘿嘿的笑了幾聲。
秦若男沒有作聲。也沒有給予匡滿任何回應,她只是默默的看著匡滿,時不時的瞄幾眼坐在飯桌旁聽他們說話的王谷蘭。
安長埔也對匡滿笑了笑。卻沒有輕易放過剛才被匡滿一帶而過的問題:“不管值不值錢,總還是丟了東西,多少也還是有個折價吧?”
“我們家裡東西亂七八糟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丟了什麼,反正肯定是沒什麼值錢的物件兒。要不然我不一早就報警了麼!”匡滿大大咧咧的說。
“聽說竊賊是你們認識的人?”秦若男問。
她的問題一出口,匡滿立刻朝王谷蘭那邊投去意味不明的一瞥。王谷蘭的目光與丈夫的相接之後,立刻低下頭,認認真真的吹著面前那碗豆漿。
匡滿很快就把視線收了回來,對安長埔說:“哦,你們聽說啦?是,其實就是個認識的小孩兒,估計也沒什麼壞心眼兒,就是惡作劇唄!我們家也沒多大損失,那孩子年紀又不大,我們兩口子加一起都快奔一百歲了,哪能因為這麼點兒小事就和一個小毛孩子一般見識啊!”
說完,他見安長埔打算開口說什麼,連忙抬手示意他稍等,自己還有話沒說完:“警察同志,我知道你們也是對工作認真負責,衝這一點我挺敬佩你們倆的,但是這事兒,我們真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這人大老粗一個,沒有多少文化,常識多少還懂一些,盜竊好像是按金額定罪的吧?不夠數額那不就不算盜竊罪了麼!那小毛孩子從我們家拿的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加一起估計也就值個百八兒的,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這個失主都不計較了,你們也省點兒心,這也不是挺好的麼。”
“這個心能不能省的下,咱們回頭再說,我想問一下,你們是怎麼知道對方身份的呢?”安長埔也不和匡滿唱反調,姑且把失竊物品具體金額的問題壓下不提,這才把方才就想問王谷蘭的問題提了出來。
“還有一個問題,”秦若男在匡滿和王谷蘭誰都沒有開口的時候,補充了一個問題,“既然你們說自己家裡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又為什麼會被這個小偷盯上呢?”
“這事兒怪我。”秦若男說完需要補充的那個問題之後,王谷蘭率先開了口,她把手裡那根已經發軟的油條放回盤子裡,兩隻手下意識的相互揉搓著,開口對秦若男說話的時候,眼神卻一直朝丈夫那邊飄,而匡滿只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我不是在附近的超市裡包了一個貨架麼,前陣子我晚上過去看著的時候,和那個小姑娘起了點矛盾,她在超市裡想順手牽羊拿我貨架上的東西,被我發現了,她不承認,我們就吵了起來,後來我就經常發現她在我承包貨架的那家超市附近,還有我們家附近晃悠,之前我們家和她一點交集都沒有,要說能讓她盯上我們家,肯定就是那件事招惹的麻煩,她是故意想偷我們家的東西,報復我。”
“對,那孩子就是因為和我老婆有點摩擦,所以惡作劇,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兒。”匡滿聽完王谷蘭說的,立刻把話接了過去。
“這個原因倒也說得過去,不過這一次丟東西,你們既然沒有抓到現行,又是怎麼確定就是那個和王大姐發生過爭執的女孩兒做的呢?”安長埔轉臉看著王谷蘭問道。
“她偷了我們家的銀行卡,去銀行想要拿錢的時候被發現的。”王谷蘭回答道。
“要說這麼說起來,那你們的經濟損失,不可能不夠定對方盜竊罪的呀。”安長埔狐疑的皺起眉頭,把目光重新落回到匡滿的臉上。
匡滿臉上笑著,眼神卻一下子變得十分凌厲,狠狠的掃向王谷蘭,王谷蘭剛剛開啟了話匣子,被丈夫的目光這麼一掃,立刻就又好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瞬間蔫了下去,繼續揉搓著雙手,一言不發。
“我老婆剛才那話沒說清楚,是這樣的,那小姑娘是想拿著我們家的銀行卡去銀行拿錢,但是她沒取成,她不知道密碼呀!到了銀行想用自動提款機取錢,結果試錯了兩次密碼,被銀行的保安注意到,她就沒敢再試,卡都沒拿走就趕緊跑了。”匡滿替王谷蘭開口,解釋關於銀行卡失竊之後的事情。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一段經過的?”
“我們在那家儲蓄所碰巧有個熟人,是坐視窗的那種,發現家裡丟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