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她才試探著問:“你怎麼了?”
安長埔一愣,有些詫異的看看秦若男:“沒怎麼啊,為什麼這麼問?”
“和你認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臉色這麼陰沉。”秦若男指指安長埔的臉。
安長埔把視線投向後視鏡。發現果然如秦若男所說,鏡子裡的自己表情有點臭臭的,似乎不太高興。又有點心事重重。
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活動了一下因為繃得太緊而有些僵硬的面頰肌肉,對秦若男笑了笑:“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找到匡滿,所以有些擔心會不會被他跑了吧。”
秦若男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對了,若男,咱們倆做搭檔這麼久,我好像都沒有問過你,你將來打算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又沉默了一會兒,安長埔好像若無其事般的開口問道。
秦若男冷不防被他問到這個問題。心一瞬間差一點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她遲疑了一下,才一面壓抑著劇烈的心跳。一面試探著反問:“問這個幹什麼?我的擇偶觀好像和咱們兩個搭檔沒有什麼關係吧?”
“我沒說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係,就是覺得如果我知道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男人,萬一有合適的,也可以肥水不流外人田,先介紹給你。”安長埔找了一個自認為最有說服力的理由。他哪裡敢說自己其實是試探她對鍾翰的印象怎麼樣,“就比如說。現成我身邊就有好幾個單身漢,還都是不一樣的型別,比如田陽啦,墨竇啦,或者,鍾翰那種。”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喜歡什麼型別的男人你沒必要知道,你也不用瞎操心去替我牽什麼紅線,你介紹的男朋友,不管是什麼型別的,我都不會接受的。”秦若男一聽這話,語氣不由自主的冷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正在去辦正事的路上,她簡直有一種想要讓安長埔停車,放自己離開的衝動。
或許安長埔並不知道自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愫,可是聽他開口說要給自己介紹合適的男朋友的時候,秦若男還是有一種情何以堪的委屈和難過。
安長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秦若男會忽然變得不高興了,但他還是很明智的選擇閉上嘴巴,不再繼續那個不受歡迎的話題,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直到抵達匡滿家為止。
暢通無阻的交通節省了他們不少路途時間,到達匡滿家的時候,時間也僅僅是早上七點半剛過而已,安長埔和秦若男熟門熟路的找到匡滿家門口,敲響了那扇防盜門。起初,門裡和前一天晚上一樣,一片寂靜,隨著敲門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沒過一會兒,門裡就踢踢踏踏的響起了腳步聲。
“你們找誰啊?”門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那略有些吐字不清的口齒和輕微的鼻音,可以聽得出來對方還有些睡意迷濛。
“這裡是匡滿的家吧?”開口的是秦若男,不管怎麼說,一大清早如果是她自己還沒有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話,面對來訪的同性顯然要比異性更不容易產生牴觸情緒。
“哦,是啊,你稍等一會兒啊。”門裡的女人嘟嘟囔囔的應了一聲,腳步聲踢踢踏踏的走遠,門裡面再沒有了聲音。
秦若男看看安長埔,不確定那個女人不明不白的就走開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安長埔示意她稍安勿躁,先等等再說。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又回來了,門鎖咔嗒一響,防盜門被開啟了,門裡站著一個頭發略顯蓬亂,身上裹著一身保暖家居服的女人。
“你們找我老公有事?”女人站在門口,打量著秦若男和安長埔,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請他們進門。
秦若男拿出證件給她看看,說:“你們家前些天有財務失竊吧?我們想來了解一下情況。”
匡滿的妻子怔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一邊讓出門口請他們進去,一邊說:“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家丟東西的事的?我們也沒報案,是抓到偷我們家東西的賊了麼?”
秦若男沒有搭腔,說是瞭解失竊情況,不過是在沒有對匡滿夫婦加以瞭解之前的一種託詞,在沒有弄清楚這對夫婦與邵慧豔之間的糾葛之前,還是少說多聽的好。
匡滿的家看起來很簡陋,傢俱和陳設都很老舊,東西擺放的有些凌亂,茶几上兩個大茶杯裡面都殘留著隔夜的茶葉渣,一旁的果盤裡頭的水果因為放置太久的緣故,脫了水,表皮變得皺巴巴的,這裡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家的主人沒有把心思放在過日子上面,而只把這裡當成是過棧的旅館一般應付了事。
“家裡亂糟糟的,讓你們見笑啦!”匡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