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什麼時候回韓國？”

徐詩薇不敢說，楊磊大概明白了，冷哼：“凌晨的飛機是吧？今天上午飛過來，撈了一天金，晚上半夜三更再飛回韓國，還不耽誤她們明天的事？”

徐詩薇點點頭，楊磊一拳捶在燈光架的海綿墊上，又罵一句髒話。

這時候，陳冰妮和宋倩也來了。

架子上面站不下這麼多人，只有宋倩爬上來。

宋倩囁囁說：“經紀人說，他非常不好意思，但這是公司的安排，他也無力改變。”

楊磊呵呵道：“公司安排？你們爹不親，娘不愛的函式組合，被人稱之為試驗品，你知道嗎？”

宋倩咬著下唇，表情很艱難：“在韓國的人氣，少女時代第一，2ne1第二，我們Fx是排第三的……”

“第三就不是試驗品了？”

楊磊真無語：“宋倩，我真的對S.M公司很失望你知道嗎？甚至說，我對韓國娛樂圈真的很失望！你們剛剛的表現非常好，絕對有大火女團的潛質，可惜傻帽公司就是不重視你們。”

宋倩喃喃道：“可是，如果沒有S.M公司，離開韓國，我們什麼也不是啊……”

一時冷場。

楊磊明白了，這就是Fx女團的悲哀，離不開這個死水一般的泥潭，只能咬牙接受別人的剝削，還無力反抗。

就算有華夏這邊的幫助，多給錢，多撈金，也只是便宜了S.M公司而已，錢大部分都落入他們的口袋。

然而，如果離開S.M，沒有人能讓Fx火下去。

就算是楊磊也不行。

“楊總，我們非常感謝您的賞識，提拔，還有栽培，但我們也深知成績得來的不容易，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咬牙也要走下去。我們希望您不要怪罪S.M公司，也不要把怨氣發給他們，如果您很不開心，可以對我們發脾氣。”

宋倩說出這番話，淚如雨下。

她們的苦，又有誰能理解啊？

但楊磊怎麼可能對她們發脾氣？

徐詩薇連忙說：“倩姐，你別瞎想，楊總只是心疼你們，他絕對不會生你們的氣。你回去之後跟她們幾個說，就說楊總不生氣了，以後的合作還是繼續，今天這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好不容易勸走宋倩，徐詩薇又叫來陳冰妮，讓她跟著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助的，買東西，送禮物，還有最後結賬的事，爭取想辦法，多給這幾個女孩子一點報酬，比如幫她們退稅之類的。

“唉，這些女孩子，真的好可憐。”

陳冰妮也心疼她們，跟著去了。

徐詩薇主動握著楊磊的手，還抱著他的腰，儘量溫柔地撫慰他。

怒其不爭，這是楊磊最大的感受。

但真的沒辦法嗎？

不一定。

楊磊如果真發起狠來，他甚至可以去砸錢，挖團隊，去捧紅她們，至於劃不划算，那是另外一回事。

當然，氣消了以後，他也打消了砸錢的念頭。

真的，他心疼Fx，還不如多給她們一些演出機會，等未來一個個單飛之後，組合解散之後，再邀請她們來華夏生活，也遠遠比留在韓國，被S.M公司剝削的好。

楊磊一分錢都不想給這個垃圾公司，寧可給五個女孩一人買一套上滬的大別墅。

最後一首歌曲，代表今晚的見面會即將結束。

一個戴著禮帽，黑框眼鏡，穿著黑色馬甲和襯衣的中年男子走上臺。

男子絡腮鬍子，胳膊上有紋身，胖胖的身軀，毫不起眼。

沒人認識他是誰。

徐詩薇左手牽著楊磊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右手摟著他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李成敏的事，讓我覺得韓國人太不靠譜，所以我幫你找來另外一個曰本的合作渠道。我想，X-Sports要想做成世界級的品牌，代言人中間也應該有曰本人。”

楊磊不認識這個胖乎乎的傢伙，問道：“他是誰？”

“上杉升。”

“好陌生的名字，不認識。”

“沒關係，他的歌你肯定聽過。”

這時候，體育館的燈光變得格外柔和。

所有人都期盼，這會是一首什麼樣的結尾歌曲呢？

隨著清脆的四聲鼓棒敲擊，激烈的電吉他音樂響起。

楊磊的頭皮一炸。

灌籃高手！

《直到世界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