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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號戰列艦上籤署投降書。但是——”戴笠一頓,按著太陽穴的手放了下來,“中國戰區的日本投降儀式的地點……阿隅你說定在那裡好?最近委員長一直舉棋不定,說是要在重慶。”

重慶?心裡一顫!

“不,不要是重慶。”有些東西埋在心底,埋得再深再深,可因為早已刻骨銘心,細枝末節的勾動都會引起感情上的天雷地火。

脫口而出這句話,藍東隅立馬補上解釋,“比起重慶來,南京更具有告慰無數同胞生靈的意義。”

那年日本在南京犯下滔天罪行,死了的中國人絕不止官方統計的那個數字。

解釋得天衣無縫,也確實是事實。

說的人費盡心機,聽的人也費盡心機。

戴笠笑了笑,有些難看,更多的是悚人的恐怖,他指了指還在燃燒炭火的銅盆,“阿隅,剛才我進來前,你在做什麼?別告訴我你只是站在窗臺喝酒。”

藍東隅抿抿唇,這天下果然哪裡都有老闆的人,既然瞞不過,何必再瞞。他說道:“寫的很好,《對日寇的最後一戰》宣告。”

“哼!”戴笠忍不住一聲哼,說不出有多少蔑視與厭恨,“毛/澤/東的東西。”

戴笠的眼神犀利,“知道我最近在忙什麼嗎?別以為抗日結束了戰爭就結束了。”

“如果真要打,知己知彼也是好的。”

“阿隅知誰的己?還是說,是誰的知己?”戴笠又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阿隅,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是我最得意的門生。當年你與商華的事……我的意思是,你若因為某些私人原因昏了頭做出對我黨不利的事,我戴笠第一個站出來斃了你!”

“……不會。”

“很好,記得你今天給我的答覆。你說你不會的。”

藍東隅一點頭,機械的重複,“不會。”

戴笠也點點頭,表示對這個答案的滿意,然後嚴肅的說道“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我今天來有任務交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 章

2

一九四五年九月九日中國戰區的日本投降儀式在南京舉行。日本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官岡村寧次在對華投降書上簽字,並向中方交出他的隨身佩刀,以表示侵華日軍正式向中國繳械投降。

南京,藍東隅來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因為任務,這次,也不例外。

經過戰火紛飛數年的南京,千瘡百孔不為過。

到處都是斷牆殘壁,走幾步還看的到被政府治安軍隨便拖到路邊的屍骨。那些人,有小孩,有婦女,有老人,也有壯年。他們是怎麼死的,是餓死的凍死的還是被日本兵或者地痞流氓殺死的?沒人知道。

戰爭年代,錢都不值錢了,何況是人命。

抗戰勝利的喜慶,在南京城裡,只有剩下來的人,與他們的眼淚懂得。那掛在破街上的朱紅燈籠,在風中搖搖晃晃。

城內小部分地區被軍隊圈圍,裡面都是政府的人。當然也有一些外國人,他們有的是國際紅十字的,有的是滿腔人道主義的支援青年,更多的是身份不明的人。

鐵絲纏著的高柵欄,一眼望去給人長無盡頭的錯覺。

看看手錶,還有一刻鐘。一刻鐘過去後,那個花川介之就要隨日本部隊撤離南京。如果他回到了日本,那麼任務就失敗了。

守衛計程車兵過來查詢。

藍東隅從內袋裡掏出一本藍色小證。

“啪”的立正行禮!士兵畢恭畢敬!軍統的人誰敢得罪?那裡面任何一位都代表著死亡,更何況是藍少將了。

藍東隅的狠辣絕不在他的老師戴雨農之下,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勢。

順利透過,與接應的人碰頭。換下軍裝,穿回自己的藍衫。兩把德國中正式的手槍別在腰間,腿上綁上細長的刀,還有機槍,還有子彈。穿著長衫身上這些武器不容易暴露,而且——藍東隅脫下軍裝,若說他是文弱書生,只怕沒有人不信。

“五樓。”接頭的人言簡意賅。

藍東隅點頭,上了五樓。

走上陽臺,對面的樓安靜的詭異。

射擊炮扛上右肩,閉上一隻眼,屏息——尖鑽連帶鐵鎖射了出去。

兩樓之間透過繩索連在一起。

扣上鐵環,腳在陽臺欄上一踮,整個人滑出去。腰上的槍已被藍東隅握在空出來的一隻手裡,對準對面四樓的落地窗開了一槍,玻璃嘩啦一聲粉碎,與此同時,藍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