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的書架,後方顯然是一間密室,沒有可以正常開啟的途徑,他們正在試圖強行破門。屍體就在門口前方的不遠處,已經被燒焦了一部分,一名法醫在他的旁邊做著記錄。
“那是什麼?”扶了扶眼鏡,名叫米歇爾的探員朝著密室示意,那警長說道:“很顯然,一個打不開的房間,這裡的負責人拒絕對此做出解釋,後來又說是這裡的秘密業務,只要擁有足夠的錢,就能擁有這樣的一個房間,除了本人。就連產權方也不知道開啟的方法,受害人的大拇指被砍下來了。而那裡有一道指紋鎖,很顯然兇手進去過。正在忙地那位是專家,他最擅長溜門撬鎖,呵呵……”
“那麼……這位艾克哈特先生呢?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死了,熟了,就像三成熟的牛排,我喜歡。”聽到米歇爾地說話,正在地上做記錄的那名乾瘦而有些神經質地法醫抬起了頭。拿起子在死屍的身上輕輕地戳動著。“傷口一共二十三處,動手的人是個天才……不,我是說他是個高手,毫無疑問,喉嚨上這道口子是第一刀,兇手從後方用手箍住他的口鼻,很用力、非常用力……”
那法醫從地上站起來,神采飛揚地試圖重現當時的景象。一手回抓。另一隻手上的子當成匕首般的劈來斬去:“你一定無法想象。他地顎骨已經脫臼了,並且有著輕微地裂傷。對方只是用手將他箍住,力量幾乎要捏碎他的臉,然後他首先劃開了他的喉管,傷口很深,血會飆出一米多遠,然後是他的大腿、肩膀、全身上下,對方像扎乳酪一樣連續紮了二十多次,這一切就是為了不讓他發出哪怕任何一聲輕微的響動,真是一項趨於完美的傑作。外面的那些碎片我還沒仔細看,不過三具完整的屍體已經看過了,乾淨利落,來地絕對是個高手,真希望能看到他,欣賞他地作品是一種享受……”
米歇爾用口罩捂住了嘴,靜靜地聽著他說話,隨後道:“艾倫,有人能比你更變態嗎?”
那法醫做了一個難以言喻地手勢,隨後道:“來的人真地很厲害,我打賭你們這些FBI的婊子絕對抓不住他,如何?”
“我喜歡七成熟的。”
“這兩個傢伙是大學同學,他們一早就認識,並且互相對對方的屁股表示過欣賞。”高個子探員對有些奇怪的胖警長解釋著,隨後道,“那麼,先讓我看看監控錄影,當然,那肯定已經是被人修整過的了。”
“好的,跟我來。”胖警長走在前面,領著高個子去監控室,米歇爾則留在了現場,“呃,根據我們的專家進行的初步檢查,錄影並沒有修整,每一刻它都在看似正常地運作,只是……被人暗中進行了小小的修改,對方就利用這樣的時間差,一步一步地進入了內部,只是我們目前還不清楚他倒底是透過怎樣的技術控制整個監控系統的……”
一路來到監控室,幾十個螢幕上畫面輪番交替,幾名警員正在研究著,眼見著警長進來,介紹過高個子的身份之後,一名警員控制著畫面時間,開始為他介紹畫面上的一切。
“整層樓的監控系統相當完備,理論上來說幾乎沒有什麼監控上的死角,畫面沒有被人修改,但是我們根據對方進入的線路逆推之後,發現幾處鏡頭有了令人難以察覺的人為控制痕跡,首先是在這裡……”
“入口旁邊的這個鏡頭似乎出了些小問題,監控員很敏銳,然後判斷是監視器的架子出了些問題,讓保鏢去看了,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兇手進入了這個交叉口……”
“緊跟著這些鏡頭都有了一些微不可察的調整,如果不是我們知道結果,根本不會發現這些鏡頭的不正常,從外面進來到這個房間,可以選取的道路很多,在第一個時間段裡,你可以發現,這邊有人走動、這邊、這邊也有,所以兇手選取的應該是這條路,鏡頭轉過去,他走了出來,後面的鏡頭正好照過來這個交叉……沒有人,他只比鏡頭快了一步,這個過道的兩個鏡頭,你看,很自然的推進,這裡沒有人,但在這之間,大概有一米半左右的這個鏡頭在移動,另一個也在移動,兇手……就藏在了這僅僅一秒鐘的空白當中,固定的速度,完美地掌握著一切……”
“因為這樣的分析,我們很容易就可以發現,在這片看似被監控鏡頭重重包圍的房間裡,有人制造了一個始終移動的空白點,你看,這個鏡頭稍微前一點的地方,看起來差一點就能跟前一個鏡頭重合,但永遠差了這樣一點。他從這裡、到這裡,然後轉彎。每一個過道,都是精確的十三秒鐘。不多不少……我恨這個數字……”
“我們透過空白的鏡頭推到這裡,你看,前方一個鏡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