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能對他們動手,兩個人在暗中,變數相對來說要多得更多,我只是沒想過這位家明小弟原來也受過專業的訓練。這算不算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是強妻手下無弱夫吧?”坐在駕駛座上的方國琳笑道,“不是說簡素言是顧家明的童養媳嗎?”
“這個你也信啊?”周圍三個男人同時笑了起來,後排的一人說道:“那為什麼顧家明和簡素言連跟張雅涵見上一面都不肯呢?就算不呆在一塊兒,互相見一面也沒關係吧,她們是那麼好的朋友。”
簡素言第一次進入炎黃覺醒的檔案裡,就是作為張雅涵留學時的好友與她一同出現,因為對兩人的關係,暫時倒還沒什麼人會懷疑,喬國睿搖了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她們之間鬧什麼彆扭了?”
“她們會不會是那種關係啊……”後排的餘國青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兩個女人之間鬧彆扭鬧到一個哭著喊著要見面,另一個無論如何不肯出來……不會吧,你們想,她為什麼不自己跟著張雅涵,要讓顧家明來跟。”
砰的一下,一隻蛋撻的錫紙被方國琳砸在了餘國青的頭上:“怎麼可能,你思想太齷齪了。簡素言她……簡素言她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
一直對簡素言都有崇拜之情的方國琳說了公道話,不過,下一刻,大家公認的軍師喬國睿卻點了點頭:“有可能啊,哎,國琳,你不能無視一個擺在你面前的線索,這僅僅是做出合理的推論好不好。國琳,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對於簡素言的崇拜其實也涉及了那樣的情緒。你別打我,古人有云,百合也是很美麗的,席慕容的詩怎麼說的來著,當春天再來的時候,遺忘了的‘野’百合花,仍然會在‘同’一個山谷裡生長,哎呀,你別打我,哈哈……”
“我看你們根本就是胡攪蠻纏!”方國琳面色不善,“百合百合,你們幹嘛不說張雅涵哭著喊著喜歡的是顧家明!”
“那沒道理啊,我們的推論有道理嘛。”餘國青笑著說道,“你看,張雅涵和簡素言是百合,所以張雅涵才會對顧家明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弟弟,偶爾簡素言不在……調查資料上不是說她經常消失嗎?她們就透過顧家明來聯絡,你看,順理成章對不對。”
“那她喜歡顧家明不是更順理成章!”方國琳抗議道。
“我不覺得……”
“我寧願相信兩個女人百合,至少她們是成熟女人了……”
“嗯,我也覺得應該是她們兩個同性戀,顧家明現在才十六歲,他們之間難道就能喜歡到刻骨銘心能夠在大庭廣眾下哭出來?我聽說同性戀的感情才是最牢固的。”喬國睿摸著自己的下巴,“國青,你回去針對這個可能性寫份分析報告交上去。”
“不是吧,老大……”
車廂之內一團鬨笑,方國琳嘟囔一句:“我覺得顧家明也很不錯啊。”待到三名同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方才轉過頭去,決定不再理會這三隻自我中心的沙豬。趴在方向盤上一會兒,道路那邊,雅涵那略帶些迷惘的身影又出現在了風雪之中,車廂裡的四個人無聊地看著。
走走停停,目光時而停頓,時而來回張望,遠遠看去,就彷彿一隻被遺棄掉的貓,有些無助,有些惘然,這一來一回已經用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她顯然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那個人,即便隔著重重風雪,這邊的四人彷彿也能看到那張臉上的每一絲落寞與失望。片刻,那道身影向著另一方過去了,車內的三名雄性相對點了點頭:“是百合。”
混雜在行人之中,家明的身影遠遠地跟在後方不遠處,他選的位置巧妙,能夠清楚地看到雅涵,然而每當雅涵回頭,他都能及時地隱匿在別人的身影之後,這多半得歸功於即便暴風雪也有著大批人群的曼哈頓街頭。
穿過了這條路,轉入旁邊一條人群稍小的薦子,走出不遠,雅涵孤零零地停了下來,猛然回過了頭,家明連忙貼入旁邊一個房門的凹陷處,不多時,她終於失望地回過了身子,隨後,抱著膝蓋蹲了下來。
一個人,孤單地,蹲在風雪中的曼哈頓街頭。
大約一分鐘後,一輛小車在路邊停下,走出來的是雅涵的小媽,站在車門邊,拿著手袋。雅涵從地上站起來,兩人對望了一會兒,小媽方才開口:“沒找到?”
“對不起,可能是我……看錯了……”
“忘了他吧。”小媽笑了笑,伸出手,“我們回去了。”
“嗯。”
片刻,車輛駛入遠處的風雪中,消失不見,家明搖搖頭,無奈一笑,那笑容也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笑別人,正走出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