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戲子,他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關穎婷這一席露骨的表白,讓眾人皆是心中一驚!從前的她只會遊玩於花海,逢源於美男,壓根兒就不明白愛一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兒!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人生不過幾十年,沒興趣吊死在一棵樹上!更何況自幼失去雙親的她,連親人的愛都沒有得到過,更別妄談這些了!
但自從見到付泊塵,也不知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那種奇妙的感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個人的時候會對他牽腸掛肚,兩個人在一起時卻又想一輩子都就這麼相依為命。
林姐看的尷尬,連李媽也一個走神讓鍋中飄起了濃濃的糊味。
“要不我去勸勸那位付先生?”林姐毛遂自薦道,“我看他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不如你們先吃飯,我去看看就來?”她實在是不想讓關穎婷回家後的第一頓飯就吃得那麼不悅。
“不必了,林姐你就好好替我招呼著客人,這事兒我自己去就行了。”關穎婷倏地起身,送給郇翔一個衛生眼,頭也不回的嗒嗒往臥室走去。也許付泊塵確實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但以林姐那二十一世紀的前衛思想,難保不會和付泊塵形成一定的代溝!
代溝事小,若是被發現了身份才是事大!關穎婷想著那身份帶來的麻煩就是一陣頭痛,她深吸了一口氣,繼而輕輕旋開了臥室的木門。
“付泊塵?”關穎婷試探的開啟了一個小縫,屋內沒有動靜,她索性推開房門,一溜的竄了進去,後背貼著房門將其關好,眼睛定格在了床邊付泊塵的身上。
“你還好吧?”關穎婷慢慢的走了過去,靠著付泊塵坐了下來,“你還在生氣?其實在我們這個時代戲子並沒有那麼低賤的啦,反倒是一種很光榮的職業呢。”
付泊塵身體一怔:“那是我思維迂腐不能入鄉隨俗了。”語氣冷到不行。
關穎婷輕嘆一聲,將頭靠在付泊塵的肩上:“也不能那麼說啦,我知道在那日沁泊國戲子很卑賤的,你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
“我不是氣這個。”付泊塵靜靜的打斷關穎婷的長篇大論,“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寧可放著堂堂那日沁泊國的王妃不做,卻偏偏想著念著回來做一個卑微的戲子!”
關穎婷頓時語塞。
付泊塵抬起頭,雙目帶著悲哀色彩看著關穎婷道:“你常常念著這裡,想要回來,甚至在夜晚夢囈都這般喃喃。我想你在這裡肯定是有什麼你放棄不下的東西,才會讓你那般掛念,讓我不得不埋藏掉自己的感情,千方百計要將你送回,不願看到你終日鬱鬱寡歡。可我就是不能接受,你回到這裡就是因為捨不得戲子這個職業?!”
“這……”關穎婷不可否認的垂下了頭,她真的視這個光環是她的全部,從前的成功叫她如何也割捨不掉。想要回來也是利益心理在作祟,可她卻沒有想到這個理由會成為她幸福的阻礙!
如果能重新選擇,她寧可為了付泊塵放棄這個職業。她可以捨棄一切安心做他的塵王妃,賞花遊湖,同樣的穿金戴銀,慵懶的過她的餘生。
她本就是一個孤兒,在二十一世紀除了林姐之外別無他想。事業就是她的一切,至少她曾經一直就都那麼執著的認為。
但是現在付泊塵的樣子卻讓她重新開始了反思。她不稀罕這個職業,甚至覺得只要一直能靠在這個人身邊便勝過了其他一切的光環。
原來,她也不過是一個庸俗的女子,陷入愛河之後便也是這般愚昧。
“付泊塵,我一直在想若是當初我第一個遇見的人不是你而是第五星痕該有多好。”關穎婷輕輕的挽住了付泊塵的手臂,“那樣我就不會愛上他,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到現在。我從小便沒父沒母,我在這個世界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所以我捨不得,這些就像是我的孩子。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但是現在我有了比那些更讓我捨不得的東西,我可以為那個東西放棄現在的一切。”她隱約其辭的表白,讓付泊塵不禁為之動容。
“是什麼東西,讓你這般捨不得?”付泊塵眉頭一剔,一張俊臉直直看向關穎婷。
“這個……”關穎婷這才明白自己的用詞是多麼的不妥,“那個自然就是……”她結結巴巴的用手指了指付泊塵。
“我是東西?”付泊塵一把握住關穎婷伸出的小手,眉間驟然一黑。嚇得關穎婷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沒有,你不是東西,你當然不是東西,你怎麼會是東西呢……”
聲音越說越小,付泊塵頭上霎時黑線頓生:“我不是東西?你把話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