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討厭張哲這幅表情,不耐煩的道。
“告訴你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張哲悠哉悠哉的道。
“什麼條件?”嶽俊傑皺了皺眉頭,心中隱隱有股不祥的預感。
“你們黃昏陵,是不是有個姓王的長老?”張哲問道。
“是又如何?”嶽俊傑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要能把他的頭取來給我,我就告訴你。”張哲哈哈大笑的同時,星辰幻珠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放肆!”嶽俊傑終於意識到張哲是在耍自己。想到自己剛剛竟然還和他講了那麼多話,面色不禁漲的通紅,左手一揮,噬靈冥火凝成的火龍呼嘯而出,同時右手在虛空中一握,一柄土黃色的長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長嘯聲中,向著張哲衝來。
“來的好!”嶽俊傑僅僅只有聚靈期的修為,一旦喪失了飛行的優勢,張哲又豈會懼怕他?星辰幻珠將火龍擋下的同時,一陣迷濛的星光就充斥了他的周身,而他下垂著的手心裡,一點慘綠色的火焰,已經若隱若現。
嶽俊傑剛衝到張哲面前,便感到眼前出現一片星辰的幻影,戰鬥經驗老道的他立刻就明白這是張哲發出的一種迷惑性的法術。冷哼一聲,全身上下冒出一陣黑霧,將星光碟機逐的一乾二淨。就在他視線恢復清明的那一剎那,一道裹挾著陣陣熱風的慘綠色火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這慘綠色的火焰,嶽俊傑不禁大吃一驚,這噬靈冥火凝成的火龍對於他來說可是無比熟悉,簡直和自己剛剛發出的一模一樣,似乎,還比自己的更加凝練了一些。
嶽俊傑畢竟不愧為身經百戰的魔門少主,雖然情勢危急,但依然臨危不亂。厚重的土黃色長刀在他的手中宛如匕首一樣輕巧,僅僅一瞬間的功夫,就劈出了上百刀之多,將迎面而來的火龍給生生劈的散落了開來。可是這樣,他的雙手仍然不可避免的被噬靈冥火所灼傷,發出了一聲痛呼。
“嶽俊傑,虧你還是黃昏陵的少主,連我這個在你們眼中已經是必死之人的落魄弟子都打不過?就這樣還口出狂言要挑戰天下群雄,簡直是可笑至極!”張哲後退了一步,鄙夷的看著正平復手中傷勢的嶽俊傑。現在他已經摸清楚了這個魔門少主的脾性,只要自己能對他產生足夠的刺激,頭腦發熱的他就會產生破綻,自己也就有了可乘之機。
“張哲,你一身靈力不是已經被廢了麼?!怎麼還會噬靈冥火?!”嶽俊傑氣喘吁吁的看著張哲,臉上猶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剛剛自己所承受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噬靈冥火。
“我靈力的確被你們給廢了,但可惜的是,我會一種複製他人法術的能力,你剛才難道沒有感覺到,我發出的那道噬靈冥火,比你的更強嗎?”張哲得意的看著嶽俊傑,譏諷道。
嶽俊傑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對噬靈冥火了解已經不淺的他自然能感覺到剛才那道火龍的威力,的確比自己的要強不少,看來張哲所言非虛。可照張哲這樣說的話,自己使用任何法術,他都能進行復制,那除非自己能夠一招殺死他,否則就要面對同樣法術的攻擊,這簡直就是立於不敗之地一般!
嶽俊傑雖然出身魔門,長的也不像個讀書人,但對修煉有著一種近乎執著的狂熱的他,從小到大閱讀過的**典籍卻不在少數。但像張哲這樣神奇的法術,別說沒見過,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除了那充滿秘密的深淵,嶽俊傑實在想不到,張哲這個落星湖的獨苗弟子,還能從哪裡學到這樣玄妙的法術。
此時的嶽俊傑,臉色不斷變幻,當真是攻也不是,守也不行。原本他還有著許多壓箱底的絕活,準備在遇到強敵時使用,但碰到張哲這樣的怪胎,他又怎麼敢用?那些威力強大的法術不一定能把張哲給殺死,但能把自己給打殘倒是一定的。
“怎麼,我們的嶽大公子怕了?那你們黃昏陵當初打上落星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呢?!”張哲的聲音陡然凌厲了起來,雖然他知道嶽俊傑當時並沒有參與滅殺落星湖的行動,但既然他是黃昏陵的少主,就無法逃脫當年之事的責任!既然黃昏陵與自己已事成水火,那違反比試規定殺了他們的少主又有何妨?!
血債,終究需要用血來償還!
“張哲,別以為你會複製法術就自認天下無敵了,我嶽俊傑,才是年輕一輩第一人!而你,將會和落星湖的那些老不死一般,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擦去嘴角的鮮血,嶽俊傑將腰桿挺得筆直,那股睥睨天下的氣息又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好,既然老天給了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