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荊王與冀北王真的聯手,那麼大周不堪一擊。
秦雁行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了,目光銳利的看著神臺自若,稱兄道弟的倆人,差點將手中就被捏碎。
曹勐遒這個憨貨!
虞臻和曹勐遒身後的兩方謀士,見此也嘴角抽搐起來。
他們發誓,原來的劇本里面,沒有這些!
唯有流殤知道,曹勐遒那句王爺和王妃相陪,戳中了虞臻的點,加上混淆視聽,與曹勐遒交好又利於形勢,才順水推舟的。
於是,在秦雁行薄怒的眼神中,二人稱兄道弟了一日,就連斬殺妖后的時候,曹勐遒一個糙漢子也與虞臻勾肩搭背,簡直形影不離。
第111章
妖后孫氏,出身寒門, 魅惑聖上, 陷害忠臣, 毒害皇子,令百姓哀聲載道,民不聊生。
今秦雁行以新帝之名,邀請各路起義諸侯前來赴宴,共同見證斬殺妖后,以祭那些忠君之士在天亡魂。另一方面, 也是恩封清君側的諸位諸侯王。
現下妖后若誅, 便意味著清君側這口號不能再用,諸位諸侯王再無名正言順起義之理。如今有兩個選擇,一是接受恩賞,歸順朝廷。二是拒絕恩賞, 以亂臣賊子的身份謀逆。
四月上旬,日頭已經越來越烈了, 一身髒亂鳳袍的孫皇后,被綁在高臺上, 身邊站著儈子手,手裡的長刀寒芒閃耀。
一陣熱浪襲來,秦雁行向新帝示意, 時辰已到可以行刑了。
少年新帝緩緩閉上雙眼,大手一揮,示意行刑。
他不明白, 這世上為何要有殺戮,要有貪念。
虞臻對將罪行推給一個女人,並且當眾誅殺行為一點也不感興趣。
看到新帝那軟弱仁慈的模樣,不由嗤笑出聲。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是孫皇后的兒子登上帝位,今日在這斬頭臺上的,便是這位年輕的新帝了。
這樣的男人,連成為自己情敵的資格都不夠。
皎皎也絕對不會看上這樣的男人,只知道逃避,性格優柔寡斷又窩囊。
手起刀落,一片血紅飛起,嘴裡咬著白布的女人,緩緩倒地。
在場眾人,俱不做聲。
還是由秦雁行打破這凝滯的氛圍,笑道:“冀北王,聽聞你善樂,不知可否為我等彈奏一曲?”
“秦王世子想必是聽錯了,本王只善劍,不善樂。且每次拔劍,必定見血。”虞臻把玩手裡的酒杯,冷冷道。
“冀北王此言何意,難道是不願給在場眾人一個面子?”秦雁行似笑非笑。
“非也,實在是本王不善樂。若是舞劍,倒還有一點工夫。且剛才本王劍下已經見血,想來如果沒有不長眼的,也不會出什麼事。”
秦雁行一滯,沒想到他竟然光明正大的威脅自己。
可是今日,他能不能走出去還不一定,是什麼給了他底氣,讓他以為自己能平安回去?
就在這時,曹勐遒又湊過來道:“嘿,虞老弟,你這嗆人工夫不錯,跟誰學的?”
他粗狂的聲音,基本上沒有人沒聽到。
虞臻淡笑著道:“荊王說笑。”
“既然妖后已誅,那本王就先行告辭了,本王王妃還在信都等候,怕回去晚了錯過兩個孩子的週歲宴。”他放下酒杯,起身告辭。
“等等!”秦雁行在後面叫道。
“冀北王為何如此著急離去,此次邀請你們前來,還有另外一件大事,不如冀北王先聽聽,再做決斷?”
“不必,在下並不感興趣。”虞臻道。
“那便由不得冀北王同意不同意了。”秦雁行冷笑。
瞬間,四周的周兵將他們圍成一個圈。
“個奶奶的,誰敢攔勞資兄弟去路?”曹勐遒眼睛一瞪,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放,發出嘭的一聲來。
“我說秦家小子,你這不讓我們走,是哪門子的規矩?你今天不說清楚,勞資那五萬大軍今日就踏平河內。”
“荊王說笑,秦某人沒有攔你們,不過是想兩位等宴席結束後再離開,現在還有封賞諸位的聖旨未讀,請兩位稍等。”
“不用了。”虞臻道。
“我們要立刻離開。”
秦雁行冷笑道:“你們果然不將我大周放在心上,來人!將這兩個謀逆賊子抓住,重重有賞!”
“呦,還學起我動手來了。我告訴你,你今日在這裡動手了未時過後我還不趕回去,我五萬荊軍便會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