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緩過起來,灌下一盞涼茶後,虞管家才道:“老奴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聽您院子裡的姑娘說了,所以急著過來看看。”
“想必這位就是方家的夫人了?”說罷,虞伯扭頭看許婉娘。
“正是……正是民婦。”許婉娘被他打量的不適,坐在那裡垂下了頭。
“你家在泰安,住在哪裡,何時與虞家斷了來往的?”虞伯問。
許婉娘聲音吶吶,跟蚊子叫似的:“民婦家在泰安城,楊柳衚衕住著。”
“至於何時與王府斷的聯絡,民婦也不是十分清楚,只聽聞公婆說,大約是昌泰十一年斷的。”
徐笙在一旁盯著虞伯的面色,看他反應。
“回王妃,這便對上了,應該是方家的人沒錯。”
說罷,虞伯轉頭又問:“夫人是一個人來信都的嗎?家裡可還有旁人陪同?”
許婉娘一臉青紫,看起來像是被誰暴打過的,虞管家便以為她一個孤寡女子來的信都。
許婉娘搖搖頭道:“祖母與公婆,還有夫君與家中小叔小姑都來了,我們……此行……是想要投奔王府。去年黃河發了大水,將家中良田盡數毀去,今年兗州又打仗,一群山匪洗劫了家中,家中生計實在難以維持,公婆便想著來投奔王爺,謀個活路。”
虞伯視線落在許婉娘破舊打補丁的衣袖上,心裡有了數,便對徐笙道:“王妃您看……”
“先派人和方夫人一起回去,將外祖母與舅舅舅母接來,其餘事情隨後再說。”
於是徐笙便派了綠茗,虞伯派了護衛,駕著馬車和許婉娘一起去了他們落腳的地方,準備先將人接進王府安頓下來,隨後等虞臻回來再覺得這外祖母一家人的去向。
算算時間,河內已經拿下,若是無意外,虞臻該啟程回信都了。
待許婉娘隨綠茗離去後,虞伯又道:“王爺自幼與外家並不常來往,想必記憶並不深刻。若是大公子,或許還記得事兒,但王妃去的時候,王爺才兩歲。”
“王妃不妨等王爺回來再定奪,不必太過客氣,畢竟您是咱們冀北王王妃。”
徐笙點點頭,知曉虞伯這是在提點自己,便欣然接受。
誠如徐笙所料,虞臻那邊已經將河內攻下來,一口氣追到虎牢關,見秦雁行與新帝已經遁走,不見蹤跡,才停了下來。
曹勐遒與虞臻倆人,便開始了雙方的割據戰。
當初倆人聯手,是因為秦雁行行徑下流,被虞臻發現他在水裡投毒,與謀士秘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