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雋從袖中摸出一對玉佩,是一對墨玉。
“這對墨玉,是我與雲嫻成親之時,由岳父榮安侯與霍二哥分別相贈。若我沒有猜錯,這玉佩便是曲氏門主的信物。是我母親一分為二,一份留給自己,一份留給了當時吳國剩下的曲氏門人。”
曲曇樺點點頭:“不錯。我原以為你是曲夫人的兒子,應當知道以你的身份,加上信物的號召,必能引來曲氏門人為你效力。沒想到這東西到了你手上,竟是今日被我催出來的。”
周明雋苦笑了一下:“信物是死的,人心卻是活的。我不認為,以大禹親王的身份,有這個資格去讓受盡苦難的曲氏門人為我效力。而這,應當也是姐姐的考驗吧。”
無論雲嫻是因為什麼原因和這些人成了結拜的兄妹,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們認可的只有雲嫻,並沒有他。雲嫻定然知道曲曇樺的身份,也知道曲氏門人遭遇的一切,所以她或許是為了救他們,或許是因為別的,一直耽誤著沒有回來。
而曲曇樺如他所說,並不信任他。之所以埋藏在羌國人的庇護中,又是送信物,又是出難題挑戰,不過是想看看他是不是一個急功近利不擇手段,一心只想用曲氏門人的長處為自己牟利,鞏固地位的人。
若是他得到門主信物時便急急地去尋找曲氏門人,意圖控制他們,又或者在接到挑戰時便不擇手段的想贏,甚至毀掉母親在世上最後的遺物,那麼曲曇樺根本不會出現在大殿上,將吳子與指正出來。
曲曇樺已經對周明雋有了一些瞭解,此刻看到這個男人神情自若,從容有度,她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那個小丫頭即便拼了命的做那麼多。
“你說的不錯。我與小丫頭打了賭,賭你到底值不值得她做這一切。”曲曇樺伸出手,卻只拿走了信物的一半。
“當年曲夫人將信物一分為二,也是為了之後曲氏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