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不遠處一間酒樓,兩人在廂房坐下,四周終於安靜了下來。
俞千齡給他斟了杯茶水推過去:“駙馬府是我和駙馬的家,你一箇舊情人的身份,登堂入室也不合適吧?”
容崢不客氣的接過她的茶喝了一口,更不客氣道:“是他先邀我的。”
俞千齡嘖了一聲:“他就是客氣客氣,他當時又不知道你的身份。可他不知道,你自己心裡還沒數嗎?他邀你,你就去啊,你什麼意思啊?”
容崢說:“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去看看你住的地方。”他將手中的杯放下,看著她道,“你曾說你要住所大宅子,裡面要有你練武的校場,還要建一個二層的小樓,裡面只放我給你做的兵器,你要將整棟樓擺滿你的兵器,還要我種一片玉米地,每天給你煮玉米吃,你要我養雞養鴨養牛,肥了就宰,每天給你燉肉。我想看看你現在達成所願了嗎?”
俞千齡聞言有些怔住了。
她這一生其實有很多宏圖大志,走南闖北從不安分守己。可在容崢身邊的那些日子,她慢慢有些安穩下來了,甚至有些嚮往那種平淡無奇的日子。
容崢是個有神奇力量的人,他像是港灣,像是歸巢。在他身邊久了就會變得平靜,變得安穩,變得戀家,變得與世無爭。這些話是她一時興起和他說的,她說的時候確實很嚮往,覺得這些便是歸宿,是一個家的樣子。可離開了他,這些再也不是她所向往的了,對她沒有了任何吸引力,自然也就拋之腦後了。
容崢之後,她再也沒想過自己要有個什麼樣的家,家於她而言只是長期歇腳的地方,無需她費心打理。駙馬府便是旁人打理的,她每日回去不過是吃飯睡覺跟時懷今在一起,並不在乎駙馬府或大或小,必須要有些什麼。
達成所願了嗎?她已經沒有願望了。
容崢沒等到她回答,取下背上一直揹著的一件東西,那東西被黑布包裹著,看不出是什麼。他將黑布開啟,露出裡面一把做工精緻的弓:“我聽王司庫說你想要一把趁手的弓,這是按著你從前的喜好做的,我也不知你現在力道如何,你自己拿去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