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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畫像前,倒也讚歎了番,畫工不錯,價值也不菲,將那日的情景重現了,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震撼性感覺。至於裡面的人如何牛逼之類,金易還是不好意思說的,畢竟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他又重複審視了下,避過牆壁上來回掃視的紅外線探視儀,並用小刀給它弄個失效,這才小心的將畫框外邊的防盜報警金屬網切斷,最後取下了畫布,但怎麼銷燬就成了個問題,燒燬是不行的,帶走體積又太大,最後,好不容易才從長廊的牆角下發現了一溜的幾大桶油墨,各種顏色的都有,金易選了一桶黑乎乎好不漂亮的墨水,將畫布揉成一團扔了下去,終於一了百了,臨走時卻覺得手癢得慌,這可是藝術的殿堂呢,自己是不是該玩下藝術?接下來的事情對於一個前僱傭兵的傢伙來說,就是非常不職業的錯誤了,金易從現場塗鴉的地方找到了幾隻墨筆和些宣紙,將那幾大桶油墨提到被拆了畫布的框框前,再將宣紙用圖釘按在上邊。先是拿只巨型畫筆在黑墨桶裡一通亂攪,隨手提起往紙上潑了小半桶,大團濃濃的黑在極妙的手法下並沒有飛濺開來,只是有了少許黑絲,發散成大團然後順勢流了下來,隨後被金易接住下邊的墨水往左側一撩,一頭瀑布似的黑髮被他極度張揚的潑濺出來,細看下隨風輕擺,頭頂甚至可見少許細細的髮絲。金易滿意的笑了笑,這手從給自己女兒紅喝的老傢伙那裡學到的本事已經脫胎換骨了,被自己弄得張力十足,一掃老年人老辣有餘激情不足的缺點。然後,金易就拿只狼毛小毫,將那女子的臉勾勒出來,寥寥幾筆,便出現了一副冷豔絕倫的臉孔,眉眼如畫,也本是畫,那泓秋水被金易特意用濃墨點了兩點,一雙柳眉被他沾了水的筆尖淡淡抹過,一筆拖得斜飛額際,淡隱入鬢,又點好丹唇,腮邊貼了點桃紅,順而往下,繪出白衣勝雪姿態,將那雙素足畫得纖巧如月,旁邊也用藤黃潑濺了幾朵稚菊,又用黛色弄出葉杆,這才搬開油墨桶,順便在那牆壁上添了三五個大字,“銀鷹到此一遊”覺得滿意後,金易便將破壞的東西復原,而那些攝像頭在重複播放了三四遍影像後也被金易重新接上線路,接著循原路返回,一切做得天衣無縫,連墨跡都沒沾上一點。但在再次攀上那個陽臺時異變突生,這裡本是路燈的死角處,倒不怕暴露行蹤,金易正打算將爪索拋向來時的天台,好爬上去時,旁邊的小房間裡突然叮咚幾聲,有琴音像那秋日常見的細雨,淅淅瀝瀝的奏了起來,不急不緩,音調時而折而向上,時而緩緩回落,三曲三折,竟是一曲陽關三疊。陽關三疊取於王維之詩所做,為惜別之意,此刻已近午夜,斷然不是分別的好時機,金易不由一愣,莫非是送別自己這樑上君子?要猜到這番心思,沒點附庸風雅的情趣,還真有些難。有了這念頭,金易倒不急著走了,將爪索攏回手中,緩緩走到窗前,燈光透過純白色的窗簾映出一個柔弱卻冰冷的黑色身影,看那黑影手中正是撫著一具古琴。金易不自禁聯想到這叫莫非的女孩先前的那副畫,再加上現在聽到的高超琴技,如此才女,在這日漸浮華的世間,真的不多見。靜靜聆聽了許久,琴音突然一嘶,已是斷了根弦,按照古人的唯心論,斷絃是因為有人在暗處偷聽,果然,裡邊淡漠到極點的聲音輕輕道:“膽大包天的人,這區區一扇木門,莫非視如龍潭虎穴,不敢進來?”“如此激將法用得倒也有趣!”金易默想,但還是中了這激將法,當下推了下門,門未鎖,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進來似的,隨著門緩緩而開,金易便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莫非,正是上午看見的那澆花女子。莫非已將弦續好,又在叮叮咚咚的鼓琴,金易有些無聊的打量這個很有些寬敞的房間,簡樸得沒有任何裝飾,除了落地的窗簾外,就只有一架琴,一幅畫,以及一個畫架,總是清清冷冷的,跟置身荒野差不多。“小姐叫我進來,莫非有什麼事不成?難道就是要我聽這叮叮咚咚的聲音?”金易坐在窗臺上,百無聊賴的開口問道。莫非理也沒有理他。“你彈得比較催眠,讓我瞌睡上來了,都這麼晚了,我得回家睡覺去了!”金易打個哈欠,就打算走人。

第五十七章 但我會強X你

音便停了,莫非的目光沒有焦點,她經常時不時的走會那個男人在說什麼,第一次見面,他像殺神似的,殺個屍橫遍地,第一次見自己時,那種凶氣似乎無法化解,形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可現在,那個冷酷到極點的形象猛然崩塌,只是一個帶著面具的嬉皮士。 “哦,對了,那幅畫已經被我毀屍滅跡了,毀壞了你的勞動成果非常不好意思!“金易笑笑,人已在門外,打算說完了這句後順手關門。 “為什麼?”,莫非終於再度開口,仍是空靈得有些飄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