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周頤立刻興沖沖的去了首飾鋪子。
費了一番口水說了自己想要達到的效果,得到兩天後就能拿到的承諾後,周頤心裡的大石才算是落了地。
搞定了親事,原本是開心的事,但總有些人關鍵時刻來騷擾。上次周頤說了那番話後,大皇子倒是沒有派人來了,但其他皇子卻接連試探,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遊說。
這些傢伙個個都是皇子,周頤態度又不好強硬。只得儘量婉轉的表達自己的政治立場,不論任何時候,都表明自己只終於皇帝的決心。
如此才漸漸打消了那些人的纏磨,不過周頤這樣的態度,心胸寬廣的還好,若是稍微小氣一點兒的,說不得就會覺得他不識時務了。
周頤打發了這些人後,微微嘆了口氣,自從他步入官場,本來是想著韜光養晦,不冒頭,誰想到陰差陽錯間卻不得不高調,他被人逼著不得不想方設法的抱崇正帝大腿,現在更是入了各位皇子的眼。
周頤搖了搖頭,即便現在看似解決掉了這些麻煩,但只要崇正帝信任他一日,他就不能真正的清靜。但要周頤就此沉寂,不去想方設法的討好崇正帝,那等著他的估計就是楊知文和邢景的聯手打壓吧。
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一步步推著他前進,到了現在,不管周頤願不願意,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第二天,潘思勰六十大壽,潘思勰是帝師,兩個兒子都在朝堂為官,而且品級還不低,就連翰林院這樣的冷清衙門,大多數人都要去趕著賀壽。
正式的宴席是在中午,連皇帝都給潘思勰下了賀壽的聖旨,還特例允許去潘家賀壽的官員下午可以不用做衙,可以說是非常優待了,特別是對於崇正帝來說,更顯得人情味十足。看來就算是天子,在這個尊師重道的時代,對老師也是不敢不敬的。
周頤到潘家的時候,正趕上大太監念聖旨。
周頤不得不又跟著跪了一波。
潘家人接了聖旨,前院裡搭的戲臺便開唱。
周頤帶著青竹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有些興趣缺缺的等著開席吃飯,畢竟他為了來吃宴席,可是連午飯都沒吃呢!
潘思勰的六十大壽,菜應該很好吧。
周頤撐著下巴,雙眼沒有焦距的盯著舞臺,腦子裡卻早跑了十萬八千里了。
“妹夫。”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周頤抬頭一看,原來是李應壁。
“咳咳咳……”周頤有些不知道叫李應壁什麼好,而且這傢伙以前還放狗咬過他,周頤這小心眼兒,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應壁兄。”思索了一下,周頤還是叫了這麼個稱呼。
“何必這麼見外,你和我妹妹都定親了,叫我二舅哥不就行了。”李應壁不知是缺心眼還是故意的,直接大咧咧的這麼說道。
他的話引起周圍人的打探的目光。
周頤,十七歲中狀元 ,被分到翰林院,本以為會像其他崇正朝的狀元一眼,在翰林院裡修書到老,可誰想到人家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戳穿了大羌的陰謀,得到了皇帝的讚賞,甚至在元平府的貪汙案的淤壇中全身而退,還一舉拿下元平府過半官員,為朝廷帶回來無數的奇珍異寶和一千萬兩白銀,大大的緩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也使得皇上青眼有加。
他才入朝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就從六品升到了正三品,這簡直重新整理了大家對升官的認知,都在私下裡嘀咕,就算周頤是皇上的親兒子,也沒這麼優待的吧。
不管再怎麼樣腹誹,周頤是一個超超超級潛力股的事實,這是誰都沒法否認的,不,周頤都不算潛力股了,而是真正的績優股,真當紅。家裡有適齡閨女的,都在暗搓搓的想著怎麼樣才能把周頤變成自己的佳婿。誰想到這還沒伸手呢,就被李府搶先了。
不是傳聞說,李將軍家的閨女丑陋無鹽,還是個母夜叉嗎?周頤這樣俊俏,前途遠大的狀元郎,就算是公主也取得,為何會與李府的閨女定親?莫非是李將軍那個黑鐵漢子綁了周頤威脅他了?
前院的都是男客,坐在周頤身邊的有文官清流,也有什麼公啊侯的,但這腦補能力絲毫不比女人少,頓時在腦海裡演了一出,無鹽夜叉捉俊俏夫君的大戲。
周頤若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只怕得大大的翻一個白眼;腦補是病啊,戲也是多!
周頤摸摸鼻子,人家女方的家眷都這麼大方了,他再扭扭捏捏的豈不是顯得很沒擔當,他與李應茹定親了是事實,叫李應壁一聲二舅哥也沒錯。
“二舅哥。”